夫人又在鬧和離

050 我在上他在下

一把瓜子還沒嗑完,那壯漢便垂頭喪氣下了臺。

緊接著,各種各樣的挑戰者接連上來,其中不乏武功高強者、開鎖小能手、機關研究怪,只可惜,無一人能夠打開。

鑒于陸適等人貢獻了五十兩銀子,花緋請他們吃了個簡單的便餐,下午繼續看熱鬧。

一來一往,兩人熟絡了不少。

“費兄,你和蕭戰到底怎么認識的,看你人還算磊落,不像他那么黑心的。”陸適邊往嘴里扔著花生邊搭話道。

花緋抬起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陸兄有眼力,我和蕭小公爺不一樣。若說怎么認識的,那還得從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開始說起。”

陸適一下子來了興致,湊過去問道:“夜黑風高?晚上?快,說來聽聽!”

花緋故作神秘,把手中的瓜子放下,拍了拍殘留的碎屑,與他湊到一塊,道:“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陸適已經按捺不住。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在路上閑逛,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為了讓陸適感受當時的氣氛,花緋還配了一聲尖叫,把他嚇得一顫。

“費兄,這些勞煩省略,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回頭看去,只見蕭小公爺從街頭角落里大叫著竄出來,后面追著一條野狗。嘖嘖嘖,你是沒有看到啊,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樣,褲子都要嚇尿了。”

聽到這里,陸適臉上露出一絲懷疑。

“他身邊一向跟著青南,怎么會被野狗追?況且大半夜的他怎么會出現在街頭?”

花緋一哽,她不就隨口編了一個事嘛,他還認真做什么?

只要能夠樂呵樂呵就行了,哪還能上綱上線?

面對陸適的質疑,她摳著腦袋思索一番之后,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在那里,許是晚上尿急出門尿尿,然后又睡不著所以出門走走?”

“他只要出門,身邊定然跟著高手,鎮國公府那么多巡查侍衛,哪能看不見?”

花緋白了他一眼,要這樣追究,可玩不下去了啊!

“誒,這個糕點不錯。”她拿起一塊栗子糕塞進嘴里,以此轉移話題。

陸適卻不依不饒:“你和他怎么認識的還沒說完呢。”

花緋沒想到陸適一個大男人也這么八卦,只好快速搪塞過去:“就是我救了他唄,他非要以身相許,我礙于他的地位,沒有辦法,只能屈服咯。”

陸適嘖嘖嘖感嘆:“沒想到他這么變態,連男人都不放過。”

頓了頓又眼泛金光道:“聽醉仙樓里傳出來的消息說,你們昨晚……?”

他挑了挑眉,表情耐人尋味。

花緋淡淡一笑,道:“這種隱秘之事陸兄就算問了,我也不好意思回答呀。”

一秒之后,她又迅速偏過頭去道:“我在上他在下,你懂的。”

陸適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爆炸消息,張大嘴巴半天沒合上。

抬眼望去,他的表情更加震驚,不過迅速閉上了嘴,退回去坐端正。

花緋正得意呢,冷不丁聽到頭頂上響起蕭戰幽幽的聲音:“哦?我倒不知道昨晚我們倆什么時候換了位置。”

說著聲音又低了些:“要不然今晚試試?”

花緋“啊”的把手上糕點一扔,瞬間竄得沒人影了。

一旁的陸適則目視前方沒有焦距,置身事外,仿佛他一直在認真看著臺上的胸口碎大盒。

蕭戰也沒說什么,悠悠在花緋原來的位置坐下,云淡風輕。

過了一會,花緋搖著扇子走了回來。

看到蕭戰,她面露驚訝:“咦,蕭兄怎么下來了?我才如廁一炷香的時間,蕭兄就坐了我的位置,不厚道啊。”

蕭戰抬眼靜靜瞧著她。

陸適則把頭偏到一旁,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花緋強壓下內心的慌亂,拉了蕭戰旁邊的一條椅子坐下,道:“既然蕭兄坐了我的位置,我也不計較了,繼續看臺上的表演吧。”

說罷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好像她真是剛才才到這里。

旁邊的某世子并沒有戳穿她,同樣面無表情道:“回府我們再慢慢談……位置的問題。”

花緋的心陡然一縮,強裝鎮定的臉也抖了三抖。

完了完了,今天不會又被這頭大尾巴狼抓回去吃干抹凈吧?

一想到這個,手上的銀子突然不香了。

臺上的人接連變換,花樣百出,花緋卻沒了之前的心情,只怔怔的看著前方。

忽然,被一聲厲喝聲震得回過神來。

“蕭小公爺,你原來還在這里!”

衛尉趙全帶著眾多隨從氣勢洶洶趕來,旁邊還跟著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趙勇。

這陣勢讓人山人海的念寶閣前方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花緋瞥了那邊一眼,心中一驚,連忙把擂臺上得來的銀子一股腦倒進錢袋子里,貼身收好。

偏頭對蕭戰道:“銀子已經收好了,我們趕緊跑路吧!”

蕭戰眉頭微挑:“嗯?”

他可沒想逃跑。

花緋見他無動于衷的模樣,急道:“他們來了這么多人,我可打不過。我知道你不慫,但現在不是硬拼的時候,至少也要去鎮國公府搬救兵吧!”

蕭戰看著她半晌,嘴角突然扯了扯,帶著絲戲謔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的這種陣勢就讓你臨陣退縮了?”

“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若不是這樣,她只怕都活不到如今。

蕭戰用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臉上笑意更甚:“哦?你是大丈夫?”

花緋咬牙:“蕭戰!”

現在是咬文嚼字的時候嗎?也不看看情勢多么危急!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樣子讓周圍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陸適更是睜大眼睛仿佛見了鬼。

蕭戰莫不是以為斷袖名聲很好聽?居然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

從古至今,無人不對此事藏著掖著,生怕他人知曉,他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可憐了他那此刻還在鎮國公府養傷的傻媳婦,只怕對此還毫不知情。

陸適嘆了嘆氣,又嘖嘖搖了搖頭,以表他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