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在鬧和離

066 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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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靜默半晌沒有動靜。

皇帝總覺得心口仿佛綁著一根線,看皇后一眼便有只無形的手把線扯一下,扯得他心痛。

他不自覺的心軟了下來:“皇后若是認錯,朕可以不追究此事……”

“圣上!”

話未說完,就被冷昭儀打斷,她靠在皇帝胸膛上的臉閃過一絲憤恨,尖利的指甲仿佛要掐入肉中。

這么長時間,居然都無法洗刷掉圣上對她的感覺,真是可惡。

“圣上乃天子,怎能朝令夕改?”

皇帝低頭看向她,心似是被她緊緊牽住,無法思考。

他點點頭道:“愛妃說得是。”

說罷冷眼看向皇后,道:“皇后就在這鳳安宮好好反省吧!這兩個月鳳安宮所有人員不得隨意出入,也不許任何人探望。”

皇后本就沒打算認錯,也不指望他饒恕,聽到這話,只輕笑一聲,轉身往殿內走去,留下一個堅決的背影。

冷昭儀的心思都在對付皇后之上,此番如愿以償,似是把之前花緋對她的不敬拋諸腦后了,心滿意足的被皇帝抱著往外走去,并不打算追究。

花緋和蕭戰兩人則在皇帝離開之后被趕了出去,不許再入鳳安宮半步。

回府的路上,花緋怎么想怎么為皇后憋屈。

“看著宏國國富民強,我以為圣上是個明君,結果今天真是大失所望,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皇后娘娘禁足,氣死我了!”

蕭戰看著她氣鼓鼓的臉,淺笑道:“只是禁足而已,你激動什么?”

“禁足而已?這可是對皇后權威的一種踐踏,這次是禁足,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懲罰呢!”

蕭戰目視前方,云淡風輕道:“放心,不會這樣的。”

花緋偏頭看向他,總覺得他表現得太過鎮定,有些反常。

凝眉思索了一番之后,她湊過去道:“你什么意思,給我解釋一下?”

蕭戰把她摟在自己身邊坐下,嘴角微勾道:“你信不信不過兩天,皇后娘娘就能被解除禁足。”

花緋對他這番話很是懷疑,看今天冷昭儀這陣勢,怎么可能讓皇后這么輕易出來?不軟磨硬泡一哭二鬧三上吊把皇后的禁足再多加幾個月就算好的了。

“你不信?”

花緋搖頭:“不信,你倒是說個理由出來。”

“想知道嗎?先討好我。”蕭戰眸中帶著笑意。

花緋無語,這家伙什么時候能夠不這樣欠揍?

她湊上前去,輕車熟路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道:“好了,可以告訴我了吧?”

蕭戰微微挑眉,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輕攬她入懷道:“你知道為何這些年冷昭儀如此得寵,皇后的地位卻依舊巋然不動嗎?”

花緋搖頭,她之前以為皇后只是失寵而已,皇帝還是對她有一定的尊敬,可今日一見,完全不是這樣。

冷昭儀如此得寵都沒有把皇后的位置擠下去,著實令人費解。

“皇后醫者仁心,當初為王妃之時就不顧危險去瘟疫災區親手幫災民治病。后來成為皇后,為大宏的發展鞠躬盡瘁,撰寫了很多疑難雜癥的對癥執法,入庫太醫院中。更是每年免費施藥治病,解救眾多在病痛中折磨的百姓。她在民間朝中聲望都頗高,不是冷昭儀一言半語就能撼動的。”

花緋聽了這番話,恍然大悟。

不過,也越發為皇后抱不平,這樣的寶藏皇后居然還被冷落,真是老天不長眼。

不,是皇帝眼瞎了。

“你的意思是,民意不會讓皇后受罰?”

“那是自然,不過這些也需要我們幫忙宣傳宣傳。”說到這里,蕭戰眼睛微瞇,心中有了主意。

花緋抬頭看著他,忽而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其實,他認真起來也不是那么欠揍的。

果然,三日之后,皇后被禁足之事就在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民眾都為皇后鳴不平。

更有丞相、御史等位高權重者帶頭勸諫皇帝,望他不要偏愛寵妃而置皇后的尊嚴不顧。

皇后是后宮之主,后宮中所有人都應該以她為尊,若是因行禮這樣的小事而處置皇后,未免太過是非不分,讓眾百姓寒了心。

更有說冷昭儀恃寵而驕,目無皇后,希望她禁足反思的。

丞相等人言辭懇切,有理有據,說得皇帝和冷昭儀一黨無法反駁。

迫于壓力,他只好解了皇后的禁足,暫時平了下面人員的騷動。只是沒有依他們之言對冷昭儀有所處罰。

雖如此,冷昭儀在自己宮內也快氣炸了。

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足就讓那些大臣做了這等文章,日后若是再重一點的懲罰,他們不還得翻天了?

一番云雨之后,她伏在皇帝胸膛上撒嬌道:“圣上您看看外面那些大臣,都敢指使您做事了,以后還說不定會變成什么樣,他們這等目無君上怎么能行,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呀!”

皇帝仰天躺著,一手抓著她的纖纖玉手,一手攬在她的腰間,怔怔望著頭頂上的帷帳,沒有說話。

今日朝臣在下面圍繞皇后吵得起勁的時候,不知為何,他的腦中一片混沌,僅僅三天不見,他又開始記不起皇后的容貌。

只有那雙淡漠的眸子在腦海中縹緲不定,想抓抓不住,想看看不清。

而除了這些,腦中就只有冷昭儀的存在,仿佛他的整顆心整個腦袋都裝著她,完全容不下別人。

每次一聽到她出了什么事,他就會不自覺的緊張,以至于無法思考判斷。

他知道,心由一個女人牽引而做決定,不是一個明君所該有,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疑惑,也有一些心慌。

“圣上您有在聽臣妾說話嗎?”冷昭儀干脆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微微撥弄他的發絲。

皇帝的神思回歸,看向她的臉,頓時,整個腦海又只有她一人了。

他伸手把她摟過,身子一轉壓在上面,雙手撐著身子道:“他們所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皇后怎么說也是后宮之主,她若不喜歡你故意為難你,朕就特許你以后都不用去她宮中請安,怎么樣?”

說罷在她脖間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