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在鬧和離

153 冷昭儀受傷

卻不曾有人知道,她也嫁過人,懷著身孕被無良夫君推落水中,差點一尸兩命。

自此之后,她便對男人死了心,一心撲在了產業之上,讓尤氏在京中穩穩立足。

聽到中年女子一番訴說之后,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而后朝她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待中年女子離開之后,尤杏兒立即起身,往院子外走去。

叫來身邊的親信吩咐了幾句,便開始在幽茗閣外院附近閑坐。

等到冷昭儀離開片刻后,花勝才從房間中匆匆而出。

他和冷昭儀兩人一前一后故意避開,就是為了不惹人注意。

就快要出幽茗閣之時,撞上了一個匆忙的身影。

花勝定睛一看,正是幽茗閣的東家尤杏兒。

尤杏兒雖然已三十好幾,卻因保養得當風韻猶存,微微抬頭,媚眼如絲,只一瞬間,就把花勝的魂給勾了去。

“是奴家失禮了。”尤杏兒微微俯了個身。

花勝看著她眉眼顫動,家里宋氏盯得緊,他一直沒有機會納妾,就連出門找個樂子都不暢快。

那些小丫頭片子她總覺得沒有味道,不如這種風韻猶存來的魅力大。

“尤大小姐匆匆忙忙是想去哪里?”花勝雙手背在身后,昂頭挺胸,想盡量把他的威嚴顯露出來。

尤杏兒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奴家約了姐妹閑坐,想著她快過來了,于是準備出門迎接。”

頓了頓,抬眼道:“卻不知大將軍也在此,那不如順道賞臉嘗嘗奴家親手烹的茶。”

花勝微瞇著雙眼思索起來,冷昭儀的意思是讓他此番就前去鎮國公府探望,可他覺得,已然過了這么久,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

美人邀請難得,能行樂時且行樂。

“能得尤大小姐相邀是本將軍的榮幸,本將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尤杏兒淺笑,屈膝行了個禮:“將軍請跟奴家前來。”

路過他身旁之時,一陣微風吹過,香氣撲面而來,花勝頓時心猿意馬,連忙緊跟而上。

而另外一邊坐馬車回宮的冷昭儀,正輕輕靠在馬車里的靠枕上,閉眼小憩,忽而馬車顛簸起來,一聲長長的馬鳴嘶叫之后,馬車開始劇烈晃蕩。

她花容失色,想要從馬車上跑出來,卻怎么都站不穩。

馬兒失控,在鬧市中狂奔,最后脫韁而出,車身也失去平衡,往側面倒去。

如此,冷昭儀整個人都從馬車中滾落而出,額頭上砸了一個洞,身上也多處摩擦出血跡。

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驚嚇過度,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踉蹌走了幾步之后,暈倒了過去。

身邊的丫鬟隨從大驚失色,立即跑上前來查看,叫馬車的叫馬車,叫大夫的叫大夫,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送進宮中救治。

許是多年夫妻有所感應,在宮人還未稟報之時,坐在案前看折子的皇帝便覺得心痛難忍,手中的折子都有些抓不穩,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一手撐著額頭,在桌前休息了一會兒,才聽到宮人匆匆來報,說冷昭儀受驚過度暈了過去,還受了不少傷。

皇帝聽言焦急萬分,剛想站起身來,心卻猛的震了一下,仿佛靈魂在體內撞擊。

“圣上你怎么了?”皇帝身邊的貼身帶刀侍衛任子昂立即跑了上去。

皇帝閉眼微微晃了晃腦袋輕聲道:“無礙,許是在這里坐久了才會有一些昏厥感。”。

“要不要叫太醫?”

“不用,去看愛妃要緊。”

去往冷昭儀宮殿的路上,皇帝一直微微偏著頭靠在龍攆上。腦中時而混沌,時而清晰。更是有各種片段在腦海中跳躍,使得他頭痛欲裂。

任子昂看到他這副模樣十分擔憂,猶豫半晌還是上前道:“圣上,皇后娘娘乃當今醫圣,您的癥狀實在令微臣擔憂,要不請皇后娘娘過來幫您看看?”

“皇后?”聽到這個稱呼,腦海中有一個身影若隱若現,卻怎么都看不清。

他搖了搖頭:“不用,等朕看過愛妃之后,再請太醫來宮中一趟。”

任子昂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退了下去。

冷昭儀宮中,皇帝坐在床邊聽下邊太醫稟報。

“圣上,昭儀娘娘頭部有輕微的撞擊再加上驚嚇過度,才會暈倒過去,只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即可。”

皇帝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而后抬眼看著房中跪了一地的奴才,對旁邊的總管道:“侍奉昭儀不周,都拉下去砍了吧。”

地上眾人大驚,紛紛抬起頭來喊冤,只可惜還是被人強行拖了下去,命喪黃泉。

花勝正在幽茗閣看著美人品著香茶,結果得到冷昭儀受傷的消息,大驚,立即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花大將軍,不多坐一會兒再走嗎?”

花勝沒有回頭,只扔下一句“下次再來”便匆匆離開。

尤杏兒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臉上露出一絲淡笑。

轉而給旁邊的婦人斟了一杯茶道:“還望荊夫人去趟鎮國公府,讓藍影做好準備。”

旁邊的荊夫人不是他人,正是從前云清公主身邊以十六抬嫁妝送出嫁的貼身丫鬟芙蕖。

荊家世代為將,卻曾因二十幾年前一樁蓄謀已久的禍事滿門流放,落魄之時,被云清公主收留,在家中為奴。

后荊家平反,荊老爺卻因被迫害致殘無法再入朝為官。

不過他的兒子荊項陽英武不凡,為了安撫老臣,于是先皇封了他一個三品將軍的職位。

芙蕖正是荊項陽之妻。

只可惜后來荊項陽為救鎮國公戰死沙場,荊家一門也就此敗落。

荊項陽死時,芙蕖還未生產,至死未見兒女一面。

現他的龍鳳胎兒女已經長大成人,兒子經過科舉當了一個小官,官職不高,一門武將自此從文。

也正是在朝中不甚顯眼,才不會引得花勝注意。

荊夫人接過茶盞,微笑點了點頭。

“正好許久不去鎮國公府,想來藍影一人無聊寂寞,給她找點事做也好。”

蕭戰出京只告訴了幾個人,尤杏兒便是一個,此番她不好親自出面,只能找個信任之人。88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