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她是真的不顧傅硯辭的死活第225章她是真的不顧傅硯辭的死活→:顧言川循著顧言溪的視線回頭,看見站在身后的傅南依時,眼神有一瞬的凝滯。
傅南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借過,謝謝。”
剛才顧言川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顧言川下意識地側開身子,看著傅南依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頓覺尷尬又心虛。
他沒想到傅南依會突然出現在身后。
他剛才隨口一說說什么了來著?
書呆子,聲音難聽……
顧言川頓時扣緊了手心,恨不得時間立馬就給他倒退回去。
其實……她雖然有時候呆呆的,可是眼睛還是很有靈氣很漂亮的,至于聲音……一點也不難聽,相反的……還、還是很好聽的……
他這么想著,視線又不自覺看向傅南依微合的唇角。
該死的,他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顧言川臉一熱,迅速收回了視線。
顧言溪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顧言川。
怎么感覺三哥今天怪怪的?
但是她既然已經排除了三哥喜歡顧言溪的說法,就不會再去胡思亂想了。
至于三哥剛才看傅南依的這種眼神,她只好勉強將其歸為是對競爭對手的打量和觀察。ŴŴŴ.23sk
“小妹,今天姜力言他們說要在bluenight給我慶祝,要不,你也一起來?”顧言川一下子又恢復了滿臉笑容。
bluenight是一家坐落于京城市一處僻靜位置的高級酒吧,據說是一位大老板花巨資投資,采取會員制,而辦一張會員卡的費用高達五十萬,常去的客人基本都是京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姜力言家里也算是有錢,已經跟那邊的老板談好了晚上帶十幾個同學去消費。
“我就不去了。”顧言溪覺得自己無法消受年輕人通宵慶祝的這種方式。
顧言川立時皺起了眉頭,拉著她的胳膊小聲懇求道:“言言,你就跟我一起去唄,萬一那群家伙又要跟我玩骰子,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顧言溪摸著下巴,陷入深思。
“言言,你的沸羊羊不是壞了,如果你去,我就再送你一只喜羊羊。”顧言川誘惑道。
顧言溪挑眉,似是有所動容。
“我給你集結羊村的所有羊!”顧言川信誓旦旦地說。
顧言溪抬起頭,看著顧言川,緩緩地說:“再加一只灰太狼。”
“好,還有灰太狼他兒子小灰灰,附贈品。”
“成交。”顧言溪非常爽快地說。
傅南依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他們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晚八點。
顧言川開車駛入bluenight的停車區。
向門口的保安出示了臨時卡以后,保安彎腰鞠躬放行。
兩人剛踏進去,吧臺上駐場歌手的歌聲就傳了過來。
“小妹,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這邊跟顧家的位置在京城的兩個反方向,顧言川逛過京城市中心的所有酒吧,倒是沒跑到過這么遠的地方來喝酒。
而姜家是因為跟這家酒吧的老板有生意上的合作關系,所以把位置定在了這里。
他們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聚滿了人,他們玩游戲的玩游戲,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顧言川一來,他們立馬就將目光投了過來。
“喲,我們的主角來了。”
“川哥,真厲害啊,隨便考考就考了年級第二!恭喜你啊!”
“誒,我們的籃球隊隊長也來了!”有人沖著顧言溪挑眉。
“我可不是你們的籃球隊隊長。”顧言溪笑,走過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姜力言忽然用手肘捅了一下說話那人的胳膊,“你去找過校長沒?校長同意了沒?”
“同意什么?”顧言川湊過去問。
“沒什么沒什么。”姜力言心虛地轉移話題,“川哥,陳琪他們打牌三缺一正愁找不到人,要不你去?”
“行啊。”
顧言溪跟顧言川輪流著玩了幾局后,從包廂出來,來到了吧臺。
調酒師是個身量頎長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目光不斷從酒柜上那五花八門的酒瓶上掃過,似乎在挑選什么。
顧言川伸出手扣了扣吧臺,“來一杯酒。”
調酒師聞言,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
兩人眼中皆是詫異。
“裴嶼澈?”顧言溪眨了眨眼睛。
“喲,顧言溪?你又跑到這里來想搞什么幺蛾子?”裴嶼澈視線打量著她,又打量了一下四處,“你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吧?老實說,跟哪個野男人來的?”
“我跟顧言川一起來的。”
裴嶼澈:“……當我沒說。”
“倒是你,怎么?白天心理醫生,晚上調酒師,你生活挺豐富的啊。”
裴嶼澈挑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夜來臨之時,人類才會呈現出與白天不一樣的面孔,我在調酒,也在觀察,在傾聽,在治愈……”
顧言溪:“好了,別廢話,給我來一杯酒。”
裴嶼澈幽幽地看她一眼,這才從吧臺底下摸出一個杯子來放在桌上。
他將酒倒入調酒壺,搖晃均勻,然后將調酒壺高高拋起,帥氣地穩穩接住,操作技術相當嫻熟。
將調好的酒倒入杯中后,他又在里面放入幾片薄荷葉,切一片檸檬置于杯口。
“你的酒。”裴嶼澈把酒推到她面前。
顧言溪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趴在吧臺上,手撐著半邊臉,“還不錯。”
“誒,顧言溪,你真不記得你四年前在海上救過傅硯辭的事了?”裴嶼澈試探地問。
“四年前在海上救過傅硯辭?”顧言溪擰起了眉。
好像傅硯辭也跟她說她救過他的命。
不過那個時候她只覺得這是傅硯辭跟她拉近關系編造的謊言罷了,還說他撒謊都這么拙劣,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救過他。
現在,她有些懷疑了。
傅硯辭應該沒跟她撒謊。
難不成,她真的救過他?
顧言溪將視線投向了裴嶼澈,“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跟我詳細說說。”
裴嶼澈對上顧言溪認真探究的眼神,愣了一下。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他敏銳地察覺到,顧言溪真的變了。
從前傅硯辭心理問題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他去找顧言溪,想跟他講傅硯辭母親的死,想跟她講四年前的那場海上風暴,想讓顧言溪出面去幫一幫那個從陰影里走出不出來的傅硯辭。
顧言溪當然拒絕了。
她是真的不顧傅硯辭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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