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天道加注在她身上的懲罰第536章天道加注在她身上的懲罰→:“喵”
病房的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的。
團子圓滾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門被開出一條縫,走廊的光從門口泄進來,團子就站在那光線里,兩只棕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看。
這只貓出現得還真是時候。
“過來。”顧言溪看著它,冷冷道。
這語氣擺明了是要教訓它。
團子縮了縮腦袋,小心試探地邁出爪子走了兩步,又加快了步伐小跑起來,敏捷的身影一下子跳到了傅硯辭的腿上。
它很機敏地沒有跳向顧言溪,而是選擇了傅硯辭。
這足以說明問題。
“你就是一只騙子小貓,當初在機場是怎么說的?我們擊掌發誓說你以后跟著我的對不對?結果呢?你怎么能做一只兩面三刀的貓呢?”
團子委屈地叫喚了一聲,從腦袋去蹭傅硯辭的衣服,一副被說委屈了的模樣。
“裝吧,你就使勁裝。”顧言溪伸出手點了點它圓滾滾的腦袋。
傅硯辭有些無奈,“言言,團子也是想讓我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
團子像是聽懂了,在一旁直點頭。
突然,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言言……寶貝你可算是醒了,媽媽都要擔心死了。”
一道緊張的女聲傳來。
顧言溪看過去就見到溫淑儀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你說你還活著怎么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媽媽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嗚嗚嗚,言言,你就這么丟下媽媽一個人,你怎么忍心的?”
顧言溪看著溫淑儀哭泣不止的樣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媽媽……”
溫淑儀伸出手想去擁抱她,可一看到插在她身上的管子和紗布,又頓住了。
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
“寶貝,你疼不疼?”
“媽,你別哭了。”顧言溪口吻酸澀地說道,“我不疼。”
顧霖松后一步進來,一眼就看見溫淑儀哭得楚楚可憐的樣子,連忙小跑過去,從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淚。
“好了好了,淑儀,你別哭了。”
“言言這不是已經好起來了嗎?你看看你,在孩子面前哭得像個孩子,多不好看。”
溫淑儀靠在顧霖松懷里,勉強止住哭。
顧霖松看了一眼顧言溪纏著紗布掛著點滴的樣子,是又恨又氣。
“你瞧瞧你干的這些事,明明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家?你媽媽整天在家里以淚洗面,你知道你這一走,你媽媽瘦了多少斤嗎?”
顧言溪心虛地摸了一下鼻子,識趣地不說話。
“爸,你不要說言言的不是了。”
門口傳來顧言珩沉穩冷靜的嗓音。
三兄弟同時出現在病房門口。
顧言珩站在最前面,說著便大步走了進來,看向顧霖松道:“言言也是迫不得已,任誰被算命的說自己是天煞孤星命,都會焦慮不安,何況那個柳建元費盡心思布這么大一盤棋,言言也是被嚇到了。”
顧言溪聽著顧言珩的說辭,心想顧言珩既沒提到重生的事,說明傅硯辭大抵還沒告訴他們這些。
正當顧言溪轉著眼珠思考的時候,一只手摸上她的腦袋。
她抬起視線就對上顧言珩溫柔寵溺的眼神。
“我可憐的小妹,一定是被柳建元那個瘋子給嚇壞了吧?”
顧言溪怔怔地看著顧言珩,許久不見的熟悉的臉讓她覺得分外的親切。
她一下子就熱淚盈眶,準備去拉顧言珩的手,“大哥……”
“小妹!”
隨著病房里響起一聲驚呼,顧言川一下子將顧言珩擠開,然后搶先一步握住了顧言溪的手,“小妹,看看我,我是你三哥啊,你還認識我嗎?”
顧言溪愣了一下,半晌才擠字道:“三哥,我是傷得很重,但不是失憶了。”
少年聞言,帥氣的臉上揚起一抹傻笑,“啊,對,小妹,我是你最重要的三哥,你就算是把顧言珩跟顧言澤都忘了,也不可能忘了我。”
“顧言川,你胡說些什么?”顧言澤在一旁不滿地說著,目光落在顧言川跟顧言溪緊握著的手上,又提醒道,“還有,你不要把言言的手抓得那么緊,她肩膀上有傷,要是拉扯到了怎么辦?”
“你不就是嫉妒我能跟小妹握手。”顧言川瞪了顧言澤一眼,“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壞心思。”
說完他又揉了揉顧言溪的腦袋,“小妹,你不在的時候,我是最想你的,他們兩個都沒我那么想你。”
顧言珩在一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沒想?”
“你每天忙得像個陀螺,哪里有功夫想小妹?”
“忙碌是淡化悲傷的一種方式而已。”顧言珩看向顧言溪,“小妹,你別聽顧言川的,你不在的時候,最想你的就是大哥了。”
顧言澤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說,“言言,真正的想念是不會宣之于口的。”
這句話自然換來了其他哥兩個的白眼。
顧言溪:“……”
日光照得病房明亮。
原本泛著冷意的病房好像因為這幾人的到來一下子被驅散了所有的寒。
顧言溪就這樣看著病房里這些親人們,感慨于自己幾經波折,最后還是回到了他們身邊。
她不是天煞孤星命。
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結果,終究是幸運的。
可是……是不是還有什么被遺忘的東西?
顧言溪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她低頭看著自己肩頭裹的厚厚一層紗布,里面隱隱沁出血來。
這樣刺目的顏色。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回想起自己頻繁咳血的無數個夜晚,一顆心,再一次沉了下去。ßĨQÚbu
她……還會死嗎?
柳建元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她不知道。
可是祭祀那天的畫面卻是她親眼所見。
她親眼看著沈釗跟顧婉的三魂七魄與肉體分離,這樣離奇的一幕,就那樣清晰地在她眼前發生。
雷聲震天不是假,大雨如注也不是假。
那劈向自己的閃電也不是假的。
那么天道加注在她身上的懲罰,也不會是假的。
那本書上說,獻祭是以犧牲換取所求之物,是違反天道的事,自然要付出代價。
代價是不得全壽。
重生之后,她的壽命會極其短暫。
會有多短呢?
顧言溪不知道。
可她希望,幸福的日子能再長一點。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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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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