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游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西如便禁不住“呀“了一聲。
容從原本想進入隔離區一探究竟,此時也猶豫起來,“從發現異常到現在,有多長時間?“
“前日,陸續有妖獸到醫院來看病,癥狀一樣,都是發燒、惡心、腹泄外加氣喘。”
“都是些什么妖獸?“
這個,樂游倒很清楚,“有玄鳥、琉鲉、森涂,嗯,似乎都在軍隊服役。”說到這里,樂游不免抬眼看了看容從。
前段時間,王宮調遣了二十萬大軍,去向不明,回來也很迅速。
她一個搞美容的,自然不清楚它們干什么去了。
可是,最初來問診的,大半是軍獸,后來慢慢的,才有其它妖獸染病。
所以,那次神秘的軍事行動......?
樂游知道事關王國機密,不好詢問,但未盡的話語,她希望容從能懂。
容從聽后,自然是懂的。
不過,它卻不好提。
一是因為計劃失敗,有損它形象;二嘛,當時遭遇實在太過憋屈!
洪荒從來信奉強者為尊,它心理恨透了雷獸,可事實上,又不得不被震懾,生不出反點抱怨。
至少,表面上,它得表示臣服。
樂游見容從并不接話,以為對方沒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只好接著道:“也怪我,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端倪。這病具有極強的傳染性和致死率。
醫院如今完全處理不過來,單單輕癥就將門診大廳擠滿了。
而住院部,幸虧有王醫三木大哥幫忙,我這才有時間處理已經臥床不起的重癥患者。
那些死去的妖獸,如今還停在隔離區的地下室,根本沒時間,沒幫手進行處理。
就在剛剛,我看三木大哥也暈倒了。哎,這可麻煩大了。“
樂游十分自責。她原身是一只翠鳥,在人界被女媧娘娘所救,成了逍遙自在的神使。
人界那場浩劫,原以為自己會徹底消失,不想女媧娘娘又將他們給救了回來。隨后,她修為大漲,隨女媧娘娘來到洪荒,原打算一直待在娘娘身邊伺候,娘娘卻放她自由,說如今洪荒不同以往,她可以自在玩耍,若玩累了,想回人界也可以。
于是,六百年了,她果真隨心所欲往來于東、西、南、北四域,當過老師,教過音樂,然后便是被玄鳥美麗的獸身所吸引,最終作了西域王國國立醫院的院長。
洪荒妖獸,遠比人界修仙者強大,平時生病的幾率很低。當時西域之所以要建立醫院,是因為前大王明桑對人類繁衍發展速度格外震憾,便照貓畫虎,樣樣克隆。
其它倒還罷了,這國立醫院的建立,如王醫的存在,著實有些雞肋。
樂游到國立醫院,是大概四百年前的事。當時無聊嘛,聽說這兒有座醫院,便過來瞧瞧。
然而,偌大的醫院,什么門診部、住院部、檢驗科幾乎應有盡有,但無一處不空蕩蕩,無一處不灰塵密布。
想想也是,凡人界醫療水平先進,那是因為凡人壽命有限,肌體孱弱,只能憑借外力,延緩死亡的到來。
洪荒妖獸就不同了,曾經弱小如女媧,不過因為怕強者欺負,才躲在山洞創造世界,那么更加強大的妖獸,何曾在乎過這些?
精力旺盛、妖力強大、自愈力驚人,更別提那異于人類的壽命。
所以,明桑建立國立醫院,純粹和幼童搭積木相似,總想將一切認為可愛、有趣的東西搭出來。
所以,自國立醫竣工之日起,這里便成了王宮外,另一個三木的存在。
醫院從院長到門衛,總共不過6只妖獸。
而樂游的到來,是醫院開門營業以來迎接的第一位客人。
整個醫院妖獸并不多,除院長一只、大夫一只,剩下的,門衛四只。
樂游回憶起院長和其它幾只妖獸在看到自己時的激動萬分與手足無措,居然隱隱笑了起來。
哎,扯遠了扯遠了。
樂游搖搖頭,因為她的到來,因為她從人界帶來了許多醫學知識,院長便徹底拜服,并將這把掌舵的交椅讓了出來。
四百多年過去了,為了將醫院搞活,她便改變經營理念,做起了美容養顏以及瘦身減脂的服務。
沒想到樂游這一跳脫的做法竟收到了意外之喜,國立醫院從此生意大火。
可是,從前天開始,這種欣欣向榮的景象便被逐漸破壞殆盡。
“你也不用自責,誰也不會預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容從出言安慰樂游,然后轉頭吩咐西如:“你速速傳令,讓各部長官進宮開會。樂游,你也參加。
”是的,大王。”樂游暗自松了口氣,一國之君引起重視,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西如,帶樂游院長去王宮和眾獸商議,本王稍后回來。另外,關于治療方面,全力配合國力醫院,樂游院長有什么需求,也直說無妨。”
容從說完,立即調頭,變回赤紅色玄鳥,炫麗的尾羽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線條,朝南域飛去。
南域青丘國王宮
阿喬和容從的經歷差不多,先是流了鼻血,接著發燒陷入昏迷。
與西域王國的國立醫院不同,青丘乃至整個南域都遍布著各種對醫術略懂皮毛的妖獸。
是的,九尾孤以及九尾妖狐統轄下的妖獸,對原始運動都比較熱衷,以至于赤腳大夫們,總會四處奔走,尋找、研制各種助興與保健用品。
所以,當阿喬以及它手下二十萬妖獸出現異常時,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暫時性的緩解,以至于當容從一臉凝重地走進青丘王宮,正好撞上阿喬和兩只雌狐被翻紅浪,也就一點兒不違和了。
“草,你丫腦子壞掉了?”阿喬忘我得一個哆嗦,睜開眼剛想和下面的倆雌狐來個溫暖的擁抱,卻發現紗帳外,居然毫無生息地立著一只玄鳥。
尼瑪,看春宮好玩兒?
阿喬罵了一句,轟走雌獸,這才披上白色睡袍,一臉嫌棄地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
它翹著二郎腿坐到軟榻,點上一支香煙吞云吐霧。
阿喬本就生著副極盡妖冶的容貌,如今衣袍半敞,姿態廣庸懶,更是誘惑的好氛圍。
可惜,容從沒功夫欣賞。
因為,它看出來了,阿喬看似無事,那比它還蠟黃的皮膚,定是隱而未發的征兆。
阿喬不知容從想什么,卻開始琢磨著如何讓侍從將宮門守得更嚴實些。
西南兩域近期來往密切,容從也經常過來找它議事,所以侍從眼熟未進來通報,它也沒話好說。
不過,它這還是第一次見容從本尊。
容從愛美,喜歡以擬神態出場,如今這般反常,難道發生什么事了?
它見容從一直不開腔,便抬手敲了敲鳥頭,“真傻啦?“
對于阿喬的冒犯,容從并不生氣,它從沉思中醒來,問:“你覺得,我倆聯合,殺死雷獸的幾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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