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災?”
“是妖獸故意為之?”
“是誰?”
“是誰?把它找出來!”
妖獸們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發出憤怒的呼聲與譴責。
女媧抬手示意安靜,“大家不要激動!兇獸已經找到,不過它實在太過強大,我們就算一起進攻,也不是它的對手。”
“是誰?”
“校長,你別兜圈子了,告訴我們,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想要將整個洪荒毀于一旦!”
“是啊,校長,就算它再強大,那又如何,我們的族群都沒有了,一定要讓它付出代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它一同去死!”
“是啊是啊,校長,你快說,到底是哪個瘟神要毀了洪荒?”
情緒再次被激發,除了女媧、饕餮和千渡,剩下的一百零六只妖獸,無不從座位上起身,揮舞著拳頭,吼出一句句討伐復仇之語。
女媧見氣氛調動得差不多了,終于說出了罪魁禍手:“雷獸!就是那個躲在神木山六百年,如今卻出來吞噬妖獸的惡魔!
它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了一種極為烈性的病毒,可以讓所有妖獸都感染,并最終走向死亡。
而它,則將所有的妖獸尸體偷走,利用邪術,將清濁之氣統統吸食殆盡!
就在先前,若不是我反應快,逃出它的魔爪,此刻,在座的各位還會被蒙在鼓里!”
“天啦,雷獸,居然是那個雷獸,它不是天神堯光的坐騎嗎?”
“是啊!它不是一只待在神木山嗎?我們曾經還想去神木山祭拜堯光上神,它還不管不顧地想要吃掉我們呢!”
“它是不是中邪了?”
“管它中沒中邪,反正它干下了這等滅族滅世的惡事,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它!”
妖獸們七嘴八舌,又開始鬧騰起來。
坐在最后一排,原本對這次會議抱以無所謂態度的饕餮,被現場的氣氛感染了,瞬間對女媧特有的能力刮目相看。
它用爪子刨了刨一旁悶聲不語的千渡,“喂,你說,女媧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女媧自己都說了,它們這些妖獸合起伙來,都不是那只兇獸的對手,那么,讓這些小蝦米去送死,又有什么意義?
饕餮壓下的赤目眼珠轉了轉啊,沒聽到千渡的回應,便轉過頭看去。
千渡此時化作了擬神態,完全就是一個六七歲小正太的模樣。
圓圓的小臉上,兩條墨線似的濃眉緊緊皺攏,小小的嘴巴,一邊還沾著糖漬,卻仍舊死死抿住,不讓一絲空氣鉆進自己憋悶的囗腔內。
千渡隨饕餮去了一趟東北兩域交界處的低洼平原,在一堆白生生的骨頭中,十分辛苦地找出了窮奇的骨架。
接著,為了能給千渡帶來更多的刺激,它又拉著這個小正太去了西南域很多灑滿白骨的尸場。
如今,那些地方已經沒有惡臭襲面,但窒悶的死亡氣息仍舊彌漫四周,讓它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吃貨,也失去了進食的欲望。
看完一圈兒恐怖現場的千渡,如同提線木偶般,在饕餮的拉扯下回到了神木山。
它的想法很簡單,很粗暴。
就是讓千渡利用它鼓風機的大嘴,將雷獸給吹起來。
嗯,雷獸自然不肯就范,肯定會釋放妖力進行抵抗。
而千渡則會在它的安排下,一邊鼓風,一邊控訴雷獸的不恥之舉。
它呢?則會利用這個機會,從后面突襲,乘其不備,一口將它給吞下!
難得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饕餮正興奮著呢,然而,飛到神木山了,卻發現這里一片荒蕪,半個雷獸的影子都沒有!
這下好了,原本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拾憶大學看看情況,沒想到女媧居然開始挑唆剩下的妖獸,呃,不對,這,應該不能叫“挑唆”吧?
饕餮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想,一旁的千渡終于開口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出發?”饕餮抬眼看向女媧和那些氣得跳腳的妖獸們,沉聲道:“估計快了。”
大言山山頂
堯光被雷獸找回來,幾乎是分分鐘的事情。
她沒有情緒地側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架勢。
雷獸卻并不以為意,反而用木碗盛滿副白色的液體,“起來,你懷孕了,需要補充營養。”
“你還真當我是凡胎肉體?”堯光沒有起身,眼中滿是嘲諷。
雷獸雙眼一瞇,一把將人給拉了起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喝下去。你不是凡胎肉體,但肚子里的那個卻要以凡胎肉體的方式出來。
為了你好、它好,你最好將這碗香草湯喝下去。”
無言山遍地都是香草,而香草不僅是散發著沁人心脾香味兒的野草,更是聚精凝氣的補品。
然而,堯光握緊拳頭試了試內息,過去兩天時間了,耗損的神力,雖然有了緩慢聚集的跡象,可是,那速度太過緩慢,遠不是曾經的她所能比擬的。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難得正眼看向神情平靜的雷獸,“你很期待它的降生?”
“你不期待?”雷獸反問。
“不知道。”堯光搖頭,接過木碗,慢慢喝了起來,“你不是已經知道混沌在我的體內嗎?”
“嗯。”
堯光嘴角微抿,“那你該清楚,這樣做的后果。”
“知道。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將你和他分開的辦法。”
雷獸不咸不淡的話語,令堯光很是煩躁,她一口氣將香草湯喝完,便狠狠地將木碗摔在地上。
“你真就要這么折磨我嗎?”堯光憤恨地抓住雷獸的肩膀,大聲吼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說啊!”
雷獸被搖得身體晃了晃,卻還是好心地將堯光給扶住,免得她傷到了肚子。
“你沒有做錯什么。不過是我自己高興而已。”
“你高興?你高興,就毀天滅地?你高興,就將我當個隨意玩弄的木偶?”
雷獸難得見堯光如此歇斯底里,居然露出難得的笑容,將幾縷凌亂的發絲撫順,再變出一根綢帶,轉到身后,親自為她把頭發扎好。
“堯光,這輩子,我對你從沒有任何要求。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能將它生下來。”
聞言,堯光閉了閉眼,忍住徹底的寒意,堅決說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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