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紀元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夜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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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會主動留下線索,說明他心理素質很強,很可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這點我們還是知道的。”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現場清理得十分干凈,沒有留下任何和他自己有關的痕跡,他很熟悉我們的辦案流程與方式,我懷疑……兇手可能是退伍回來的,或者就是執行局的某個人。”

“這個……”

魏伯安沉默了片刻。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畢竟主觀意愿上不希望再次發生同樣的事。

這兩種份,都是受過優良教育的。

除非迫不得已,被到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這樣一條極端的道路。

“先跟著線索查下去吧,目前也只能按照兇手給出的東西一步一步往下走了。”陸文夾起一塊拍黃瓜,“既然給出了東西,那就說明兇手殺人帶著某種目的,雖然目前還不清楚這種目的。”

一住://

“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叫做七.宗罪的老電影?”魏伯安問道。

“等會,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和你聊天,一邊看電影,現在就去看。”

魏伯安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陸文的聊天節奏。

夏初洛是怎么跟上的?

“我的意思是,本案的受害人明顯是有很重大的罪責,并且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直到死了之后,所有交易才被我們查出來。”

七.宗罪里面。

兇手的目的就是除掉他認為的犯下了這七種罪行的人。

但也有所不同,這七條罪名并不能算是犯罪。

“你可別告訴我兇手在暗地里打擊犯罪。”陸文笑了笑。

這個世界不需要蝙蝠俠第十區分俠。

如果人人都是裁決者,那要執行局有什么用呢?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莫烏市治安良好,所以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沒人愿意做蒙面英雄,但貝克城那邊就不一樣了,經常聽說有這樣的事發生。”魏伯安忽然說起了有關貝克城的事。

“貝克城那邊執行局是吃素的嗎?”陸文問道。

這個問題在他心里徘徊了很久。

“當那些地下分子所擁有的武力已經超過了執行局,執行局就沒什么辦法了,很多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魏伯安給陸文詳細說了說那邊的況。

莫烏市的治安良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所有不安的源頭都在第十六區。

而第十六區,早就被夏天正弄出了秩序。

一直維持到現在。

“貝克城那邊不一樣,軍隊中都有人與地下幫派有關聯,各種勢力盤根錯節。”魏伯安抿了一口茶水,“在那邊,如果你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而對方的勢力又很大,根本不可能指望執行局給你公正。”

這種況下。

很多人會選擇沉默,默默忍受。

而還有極少數的人,會帶上面具,站在黑夜的高塔上,用個人武力反抗不公平的命運。

陸文沉思片刻。

這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貝克城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

黃良也只在那邊待了大半年,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在家做家政,對具體的況了解得不全面。

也就只有這樣的城市,才能出現江博士這樣的狠人。

“吃飽了沒?”

“你居然問一個仿生人吃飽了沒……”

“誰叫你表現得和人類這么像。”

簡單付過錢,兩人離開飯店。

魏伯安在第十區的公共頻道里發了一條消息,召集大批人手。

根據那些村鎮現有記載人數,分配好小隊人數。

總共分成八個小隊。

“今天一個下午肯定沒法完成走訪調查的,這幾天大家辛苦一點,三點鐘之后我還要去向林業那邊的人要有關蘭花養殖的記錄。”

魏伯安簡單說了兩句。

至于要調查什么,沒人知道。

魏伯安只是叫所有人把反常事件都記錄下來,有發生過命案之類的更是要記下來。

“《鄉村》這首詩歌,描繪的是農奴的悲慘生活,但這顆星球已經好幾百年沒有過農奴這種說法了,所以應該與詩歌本的內容無關。”

坐在副駕駛上,陸文依舊在分析。

一句一句分析。

既然與大概內容無關,那會是某一句單獨的詩句嗎?

“……羸弱的農奴躬著背扶別人的耕犁,沿著黑心腸的地主的犁溝蠕蠕而動……”

“……所有的人一輩子拖著重軛,心里不敢萌生任何希望和念……”

這些詩句,只是描繪農奴的慘狀。

兇手到底想表達什么?

“僅僅是暗示某個村莊嗎?”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本詩集不是兇手放上去的?”

陸文緩緩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風景。

魏伯安把他請過來,毫無保留地相信他,或者說,是相信他這個仿生人的學習能力。

這個中年人相信他這段時間肯定在夏初洛那里學到點什么。

兇手肯定會再次作案。

時間很寶貴。

上一條生命還是前天消逝的,誰都不知道下一條生命會是什么時候。

他們在爭分奪秒。

“蘭水村在上一次人口調查中有203戶,調查在籍528人,以前青壯年大都在城區打工,不過由于仿生人的緣故,現在很多人又開始回到農村,開始務農了。”

魏伯安帶著陸文來到一個名字中有‘蘭’的村子。

別的村子也有相應的執行官去。

十多輛執行局的汽車停在村口的黃土路面上。

塵土比較重。

難以想象,這個時代居然還有茅草屋的存在。

已經發霉的茅草蓋在村口的一間房屋上。

房屋的墻壁是很久以前那種。

用竹籬做墻體,然后敷上泥土與糯米的混合物,其中還摻雜著一些竹葉之類的。

支撐屋頂的木料已經腐朽了,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陸文他們敲了敲這間茅屋的木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人,白發蒼蒼,褶皺的皮膚裂開道道縫隙,佝僂著腰,吃力地抬頭看著他們。

“老人家,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擔心老人耳背,陸文問得比較大聲。

“長平……長平在外面打工。”

老人的口齒還算清楚,說出了自己孩子的名字。

“過年的時候回來嗎?”

“回來,他說今年過年帶媳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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