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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頂在苗毅懷里親昵了一會兒的黑炭還是本性難改,胖子好吃!
回頭就把苗毅給扔到了一邊,蹦下了臺階,在庭院里小跑一圈,呼地騰空而起,竄了出去,外面傳來一陣飛奔的蹄聲,跑向湖邊尋食。
苗毅和倆丫頭都在看著黑炭消失的方向發呆。
而妖若仙則是提起寬大的衣袖看看掛在里面的一群小螳螂,再回頭看看黑炭之前沉睡的地方,又看看苗毅,可謂是一臉狐疑。
冥螳螂的子孫就不用說了,已經夠邪門了,如今又冒出一匹能煉化妖丹的龍駒,還有結出了仙果的星華仙草,一手驚艷絕倫的槍法,憑自己修為都無法窺探胖賊體冇內之前的情況,可這小子卻能……
種種邪門事湊到一起,令妖若仙感覺苗毅身上到處是謎。
“妖前輩,黑炭什么情況?”苗毅回頭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妖若仙心中嘀咕,嘴上卻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沒什么情況,吃妖丹大補。”
“大補?”苗毅愕然,還是頭次聽到吃妖丹大補的話。
不待他多問,妖若仙已經回頭對倆丫頭喊道:“都閑在這里干嘛,還不多練練。”
苗毅不知道練什么,卻見千兒和雪兒有點忸怩地各從儲物戒里抓出了一柄逆鱗槍。
倆丫頭遵照師傅的話,逆鱗槍舞得發出“嚶嚶”龍吟,咣咣對打起來。
槍雖然和苗毅的一樣,但是落在兩個丫頭手上卻像是各舞一根大繡花針,太娘娘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苗毅看得有些牙疼。
就這槍法估計殺敵沒一點問題,是對敵人沒有一點問題,倒是有可能把自己給傷了。
妖若仙偷看了一眼苗毅嘴角抽搐的樣子,眼中閃過竊笑,咳嗽一聲道:“你們慢慢練,多練,熟能生巧。”說完背個手好整以暇地離開了。
看倆丫頭練槍,看了好一會兒的苗毅終于看不下去了,出聲喊道:“停!”
走下臺階,走到收槍而立的倆丫頭身邊,雙手捂臉用力擦了把,問道:“千兒雪兒,這就是妖前輩教你們的槍法?”
倆丫頭有點心虛地相視一眼,雪兒弱弱回道:“師傅沒教過我們槍法。”
“沒教過?”苗毅皺眉道:“那你們在這里練得有模有樣干什么?瞎練?”
千兒貝齒刮了刮紅唇,低頭道:“是師傅讓我們故意在您面前練給您看的。”
“練給我看,什么意思?”苗毅不解。
“師傅說主人的槍法是好槍法……”
倆丫頭不敢瞞他,都不需要逼問的,就直接把妖若仙給賣了,把妖若仙當初說的話全部給泄露了。
聽完后,苗毅陷入了沉默,并未責怪倆丫頭,雖然妖若仙居心叵測,可貌似一般主人都會對自己的貼身侍女傳藝,以當心腹使用,自己沒有傳她們修行功法也就算了,若是連點自保的本事都不傳她們,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冇倆丫頭是自己的心腹,說是自己女人也不假,若想要了她們的身子,也只是隨時的事情,的確是應該要加以調教,日后為自己辦事也能堪用,否則有些事情交給其他人去辦,自己還真有點不放心。
“妖前輩給你們煉制的符篆煉好了嗎?”這事苗毅得關心一下,那老不要臉的老是坑自己東西。
倆丫頭點了點頭,各取了十張猶如手帖大小的符篆出來,顏色如墨。
苗毅接到手中查看,只見符篆上有些浮凸著‘破’字,有些浮凸著‘開’字,他沒見過這東西,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這都是些什么符篆?”
千兒回道:“這是一品破山符,遇到危險時可轟開阻攔;這是一品定身符,可將敵人定住。師傅說一品符篆對付白蓮境界的修士尚可,遇上青蓮以上的修士作用不大。”
苗毅點點頭,聽都聽過,還是第一次見到。
清點了一下,妖若仙竟然給兩個丫頭各煉制了五張破山符和五張定身符,總共二十張符篆,想想都有點肉疼,不算其他的,一張符篆就等于用掉了一顆一品妖丹,相當于一百顆下品愿力珠,二十顆一品妖丹就是兩千顆下品愿力珠。
這等于是打斗的時候隨便砸出一張符篆一百顆下品愿力珠就沒了,也太奢侈了,這壓根就不是一般修士能玩得起的,所以很少見人用,他也就是當初在妙法寺見那老板娘用過一次。
他自己都從來沒這樣奢侈過,如今自己的侍女倒是比自己還闊氣,這理到哪說去。
苗毅想扣留幾張,留著備用,可他有點不好意思,身為主人覬覦侍女的東西,做不出來。
東西還給二女后,苗毅回身往大廳走去,走到大廳門口又思忖著停了下來。
只見他緩緩轉身看向二女,語氣肅穆道:“我的槍法就算傳授,也是一般人學不去的,練我槍法,修為越高的人越學不了,需白紙一張從頭開始,在這一點上,你們倆倒是大致符合條件,只是練我槍法需吃大苦,不知你倆可能吃下這大苦?”
二女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道:“能吃苦。”
“也沒關系,如果受不了可停下不練。”苗毅笑道。
回頭苗毅招了閻修來,交代一番后,便領著兩女騎著黑炭去了山中。
沒一會兒,幾道虛影從山中快速掠空而去,妖若仙施法攜帶上三人及黑炭急速飛往了茫茫大海方向。
最終降落在了當初苗毅攜二女來修煉的那座海島上。
勘察地形后,幾人停在山中一掛瀑布前,苗毅盯著瀑布沉思了一會兒,忍不住微微搖頭。
“怎么?這地方不行么?可以再找。”一旁的妖若仙倒是顯得比倆丫頭還急切。
苗毅再次搖頭,不是不行,而是思索當年老白對自己的指點,現在隱隱意識到千兒和雪兒怕是已經過了打熬筋骨的最佳時期,他一開始連法源都還沒煉就的時候就在開挖瀑布,而千兒和雪兒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白蓮一品。
放在當年他不知道原因,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差距在哪里。
苗毅回頭看向倆丫頭,“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停下愿力珠的使用,練我槍法基礎最重要,不能再使用愿力珠拔苗助長。”
妖若仙也不管懂不懂,也立刻對倆丫頭訓斥道:“聽到沒有,記住你們主人的話,從現在開始不要再使用愿力珠了,等你們槍法練成了,再使用也不遲。”說完又回頭客客氣氣問苗毅,“是不是這個意思?”
“正是這個意思。”苗毅點了點頭,又說道:“從現在開始,打坐修煉的時候,就坐這瀑布下面,施法承受這瀑布的連綿不斷沖刷。”手指瀑布,也沒說到什么地步算是成功。
“是!”二女點頭應下。
一旁的妖若仙眼珠子也滴溜溜轉,默默記了下來。
開玩笑,他早就覬覦苗毅的槍法了,只是知道這種看家本事是不會輕易外泄的,如今機會送上門,豈能錯過。
苗毅回頭又帶著他們到了幾座石山前,親手削了兩根木槍扔給二女,手指石山,“用你們手中的木槍肢解它,不得用其他方式投機取巧,石山垮塌,木槍不毀,算你們成功!”
于是兩女從這一天開始,猶如苦行僧般的苦修開始了。
對這兩個從未干過重活,又一直在東來洞錦衣冇玉食的細皮嫩肉女人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折磨,漂漂亮亮的兩個女人硬是被折騰成了叫花子模樣,狼狽不堪。
那凄慘模樣,連閻修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對修士來說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重點,從未看過這種修行方式。
女人最愛漂亮,當看到自己雪白皮膚開始變得粗糙,也曬黑了,有法力防御也無法避免雙手之上磨出hòuhòu的血繭時,再看看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肢解的大山,加上筋疲力盡后坐在瀑布下每每被沖得亂七八糟后,二女哭了不知道多少回,萌生了退意。
倒是妖若仙在一旁給兩人痛心疾首地打氣道:“兩個傻丫頭,機會難得,堅持住啊,有些東西學會了將是一輩子受用無窮的。”
再看苗毅,對此不聞不問,獨自在山洞中靜修,只是偶爾出去看看二女的進度如何。
苗毅有所不知的是,從指點了二女開始修煉的那天開始,妖若仙也悄悄斷了自己愿力珠的使用。
二女在山中和石山拼命的時候,妖若仙就悄悄溜到了瀑布下面,盤膝打坐修煉。
可是對他來說,感覺不到瀑布對他的沖刷有任何意思,不時抬頭看看上面,估計自己在瀑布下面坐一輩子也沒問題,區區瀑布的沖擊休想動搖他分毫,別說沖得他人仰馬翻,就連一滴水珠都休想沾他的身。
不過他還是靜心坐在瀑布下感悟經受沖刷的體驗,等待開竅的那天。
某一天晚上,筋疲力盡的千兒和雪兒坐在了瀑布下盤膝打坐,妖若仙又溜到了海島的另一頭,偷偷摸摸削了根木槍,對眼前的一座石山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就憑他的修為,別說木槍,就算用腦袋撞也能把石山給撞塌了,不消片刻,一桿木槍就把整座石山給夷為了平地。
看看手中絲毫無損的木槍,妖若仙有些無語,按照苗毅的說法,石山垮塌,木槍不毀就算成功了,自己這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