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苗毅一怔,這老家伙不會是讓我幫他掃地吧?
不出懷疑,老頭果然將手中的掃把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苗毅遲疑道:“老前輩,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掃地吧?”
“別裝糊涂!”老頭淡然道:“我雖然沒必要對西宿星宮的人亂嚼舌頭,但是這里剛好來了你們這批外人,你要是讓我老頭子不爽了,我不介意跟他們去說說。”
苗毅無語,肚子里罵翻了,這擺明了是趁機要挾,老頭的人品值得懷疑,不過表面上還是干笑道:“老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一個外人在這里掃地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別看我只能躲在西宿星宮掃掃地,可我這只掃把卻是‘萬年冰菊,的枝桿編織而成,西宿星宮的人都認識,你拿著這掃把掃地,他們看到了也不會說什么。”老頭不以為然地將掃把推到了他的手中。
聽到這么一說,苗毅立刻接了掃把,入手既發現冰涼刺骨,這一掂量發現區區一只掃把竟然有千斤重,堅硬如鐵,用這掃把掃地還不得舌地三尺把草坪全都給掃沒了?
迅速回頭看了下,發現老頭剛才掃過的地方,那墨綠色的草坪竟然看不到絲毫刮傷,這輕重拿捏的掃地功夫可真了得,不虧是專門在這里掃地的。
“別的地方不用掃,就把這墨綠色的草坪掃一掃。記住不能用別的方式掃,只能用這‘萬年冰菊,的掃把,要將沒掃的地方過上一遍。”
苗毅聽了蹊蹺,問道:“為什么非要用這掃把,莫不是有什么說法?”
“你管那么多干嘛,讓你掃,你就掃。我告訴你,不許投機取巧,若是不用這掃把掃上一遍,這草被太陽曬上兩天定然枯萎。還有,不要把草給弄傷了,這草受點傷也必然枯萎。我警告你,弄壞了這草坪,到時候別怪我把你和那漂亮姑娘的話宣揚得人盡皆知。
老頭扔下一句話,轉身背手而去。
苗毅頓時哭笑不得,這叫什么事,跑西宿星宮掃地來了,偏偏被人捏著短,不掃還不行。看看手中的掃把,想起一事,當即喊道:“老前輩,這地掃完后,你這珍貴的這掃把我到哪還給你?”
老頭頭也不回道:“就扔這吧,只要你們這些外來人不偷,這里沒人敢偷”東西。”
苗毅無語相送,回頭看看這林子里的一大片草地,也不是太大,掃就掃吧,早干完早了事,也沒太當回事,遂控制著手上重達千斤的掃把嘗試著掃了起來。
“哪怕是穆凡君也不放過”將天外天掀個底朝天”翻云覆雨那天必讓你做我的女人…”負手走遠的老頭自言自語地嘀咕兩聲,微笑呵呵道:“年輕人有點意思。”
而正在掃地的苗毅卻漸漸發現這地掃起來沒那么容易,千斤重的東西他倒是能輕易揮動,可要用這千斤重冇的掃把小心翼翼掃這草地簡直和繡花差不多,拿著千斤重的東西繡花是什么把念?
沒折騰太久,苗毅便發現自己有些吃不消了,遠不如那老頭般掃得那么輕松。
“老弟,我還當你出什么事了,到處找你,你怎么在這里掃起地來了?”
苗毅聞聲回頭,只見燕北虹快步走了來。
燕北虹可謂是一臉詫異,他和苗毅住一個院子,發現苗毅一宿未歸,怕會出什么事,遂出來尋找,找到這里沒想到竟然發現苗毅在掃地,這可真稀奇。
“掃個地怎么掃出汗來了?”燕北虹見他一腦門汗,不由問道:“你沒事吧?”
“你來試試便知道有沒有事,我還正想回去找你們來幫忙。”苗毅把掃把遞給了他。
掃把一接到手,燕北虹胳膊一沉,一不小心差點沒拿住,沒想到一把掃把竟然如此沉重,迅速施法才穩住了,一臉驚奇道:“這是什么掃把?”
“別提了,算我倒霉,被一掃地的老頭給訛上了……”苗毅將紅塵仙子聽到他們兩個談話一大早找到他的事情大致講了下,和紅塵仙子的那些氣話省略了,真要把那要人家做自己女人的話說出來,還不得被人給笑死。
“紅塵仙子知道了?”燕北虹一驚,旋即一臉歉意道:“這都怪我,若不是我說出來,她也聽不到。”
“也不能怪你,老二、老三找到你的時候,我情緒可能有點失控,她應該是察覺出了什么端倪,想必是盯上了我。”苗毅嘆了聲。
燕北虹沉吟中微微點頭,看向手中掃把,“那你在這里掃地被什么老頭給訛上又是怎么回事?”
“我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以后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要小心了,我在這里和紅塵仙子說那些話,結果又被一掃地的老頭給聽到了…”苗毅哭笑不得,又把被逼掃地的事情給大致講了遍。
燕北虹聽了不禁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掃地嘛,這事以后說出去也是件妙事,試問天下修士有幾個能在西宿星宮掃地的,別人怕是羨慕都來不及!”
“不是在西宿星宮掃地,是在西宿星宮外面掃地,你要是羨暮,你來掃一掃”…”苗毅又把老頭交待的掃地規則講了便。
見他能開玩笑,燕北虹心中一寬,想來心態已經調整了過來。
“這草看起來墨綠色,莫非有什么蹊蹺?”慕北虹沉吟一聲,旋即又笑道:“這有何難,施法將落葉吹走,然后再用這掃把過一遍不就行了。”
苗毅立刻往邊上一站,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伸手相請道:“你覺得容易,你來試試!”
看他這舉動,燕北虹怔了怔,環顧周圍這片草地,也沒看出什么蹊蹺來,隨即施法,大袖一卷,掀起一股風吹向草地。
但見草地獵獵如波蕩動,可是那落在草上的樹葉卻粘在草上無法吹走。
收了手的燕北虹驚奇道:“這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就知道了。”苗毅一揮手,隔空從一棵樹上摘了片葉子吸到手中,然后當著燕北虹的面扔在了草地上,旋即用腳撥了撥,只見那葉子已經和草即刻粘在了一起。
“咦!”掃把往肩膀上一扛,燕北虹蹲地扯了扯草上的葉子,葉子扯碎了,和草粘住的部分卻怎么也搞不下來,“這草肯定有什么蹊蹺!”
燕北虹要拔草一看,苗毅疾聲道:“別拔草!”
然而已經晚了,燕北虹已經扯了片草葉子在手中。
就在這一瞬間,燕北虹手上的,連同受傷的那株草一起冒著裊裊黑煙同時以可見的速度枯萎了。
燕北虹當即目瞪口呆,“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之落在這草上的樹葉只有用這掃把才能掃走,偏偏還不能用大了力讓這草受傷,把我累的夠嗆。正好,你來了,我緩一緩,你接著幫我掃一下。
”苗毅揮了揮手,轉身走到樹蔭下盤膝坐了下來。
燕北虹沒說話,當即用掃把試了試,發現還真是如此,手中的掃把輕輕一拂過草地,那古怪的草便輕易放過了粘在上面的樹葉子,不由嘖嘖驚奇,頻繁嘗試。
他的修為比苗毅高上不少,掃這地要比苗毅輕松許多,可是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后,也有點吃不消了。
倒不是他揮不動這千斤掃把,他冇就算拿上這么重的東西與人廝殺上一天也不怕,關鍵是拿著這么重的東西要當繡花針來用,力道還得恰到好處,不能傷了地上的草,這草稍一受傷,立刻會枯萎。
而且還得施法控制自身的重量,這可不是空手走在這片草地上,而是拿著千斤重物,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腳印,這么大力道踩下去,這草不受傷枯萎才怪了。
如此一來,整個人都得小心翼翼,可不比騎在龍駒上有龍駒的腳力做倚仗可以放開手廝殺,而是猶如拿著千斤重物玩草上飛,外加拿著千斤重物小心繡花,法力的消耗如流水般飛逝,時間久了能吃得消才怪了,燕大官人再也不敢說掃這地容易了。
“這西宿星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連掃個地都不是一般修士能干得了的,這哪是掃地,這分明是受罪啊!”燕北虹終于嚷嚷了出來,一頭大汗,可謂是汗流浹背。
一聽他嚷嚷,苗毅便知道他也吃不消了,遂過去換他。
兩人輪流折騰到天將暮色,才將這塊不大的地方掃完了,立刻扔下掃把落荒而逃,再也不敢靠近這鬼地方了,再被逮住掃一次的話,非哭不可……,
星宿海,空焰山,一只體型巨冇大拖著兩條長長飄逸尾羽的漂亮朱紅色大鳥迅速掠空而來,鳥背上站著十幾個人。
為首一名魁梧男子,一身火紅長袍,肩后的火紅披風獵獵飄揚,赤發赤須,赤色濃眉飛揚兩鬢,雙眸炯炯有神到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眸子里跳動一般。
在他身旁,一名彩衣霓裳女子,體態婀娜妖嬈,皮膚白皙,胸口兩團鼓起半露的白肉能晃花人的眼睛,面容極其嫵媚動人,但是氣質中卻透著難得的高貴。
那雄壯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星海伏青手下的九大妖王之一,空焰山的主人,妖王烈環是也。邊上妖嬈嫵媚之極的女人便是他的夫人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