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說句話,小玲寶的眼睛一定能治的是不是?”
楊芹哀求上了老太太,“您幫我和許醫生說說好話,他是世界名醫,從醫多年經驗豐富,能治的對不對?老夫人......”
她蹲下來搖晃著周老太太的手臂。
眼淚水都出來了,“您老人家可不能不管,小玲寶......小玲寶她可是您的重孫女啊!”
石破天驚,許褚都驚呆了好不好,“你說什么?這小丫頭是我們周家的孩子???”
要是他沒記錯,這一輩的周家小姐少爺都是未婚的,眼前的小丫頭看年紀有五六歲的樣子,既然未婚,又哪里來的孩子?
然而,他才發現,不管是老太太還是管家胡阿芳似乎都不是很驚訝。
只有楊芹自顧自,沒發現兩人的異狀。
“對,她是周家的孩子。懷赫少爺和我家曉曉的孩子......”她看向老太太,“老夫人,我一直都想說這件事情,但是我沒法開口,我不知道怎么提,大人犯下的錯誤我們不能讓小孩子承擔,她是無辜的!您開口說句話,只要您說句話,許醫生會拼盡全力治小玲寶的眼睛對不對?”
她又去哀求許褚,“許醫生,我聽您叫老夫人干媽,那您也算是玲寶的伯爺了,孩子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色彩,她知道天空是藍色的,云朵是白色的,但是她沒見過,您就當可憐可憐她,救救孩子,她那么小,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說到最后,楊芹忍不住抱頭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為了給小玲寶治療眼睛,這些年她們家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原本以為見到許褚有希望了,卻沒想到現實卻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女兒曉曉這么些年的辛苦攢錢,就是為了找上許褚給孩子治眼睛。
小玲寶這個眼疾有些特殊,一般的醫生看了根本說不出所以然來,但是孩子眼睛看不見卻是事實。
她們市里醫院一個退休的老大夫更是推薦許褚,因為在這個級別的醫生當中,許褚的資質無疑是最好的,除了醫藥全能之外,完成手術的成功度也是高達百分之百的,并且不會有任何后遺癥留下。
只是,他們收費高昂,很難預約,有時候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會給治病的。
現在許褚斷定孩子的眼睛還不一定能治好,那她把孩子送回周家算什么?
楊芹嗚咽的哭著。
小玲寶跳下圓凳,抱住了外婆,懂事的拍著她的后背,“外婆別哭,玲寶不怕的,治不好沒關系的,玲寶習慣了。”
周老太太被吵得心煩。
但是小玲寶的懂事又讓她舒心不已。
揉揉眉心,示意滿臉不耐煩的兒子稍安勿躁,嘆氣道,“好了,你也真是,雖然說是不一定能治,但也是有治好的機率的,這還沒開始你就在這里嚎啕,回頭治療時間過長,你是不是得不活了?這么大個人了還沒個小孩子懂事,楊芹,我問你,你說孩子是懷赫的可當真?”
這話是一定要問的。
雖然她讓胡阿芳查出來的結果確實孩子是懷赫和張曉的,但是楊芹可不知道她們背地里查了她們。
一邊,抬手讓胡阿芳將人給扶了起來。
楊芹是六神無主了。
接過胡阿芳遞過來的紙巾胡亂將眼淚給擦了,又看了眼懂事乖巧挨著她靠的小玲寶,這才抽著鼻子道,“老夫人,我說的可是事實,沒有絲毫摻假的,玲寶是懷赫少爺的孩子比珍珠還真,您要是不信,可以查基因的!”
基因什么的,老太太早找人查了。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一點,她覺得有必要再查一遍,“老四,你怎么說?”
“行,那就查。”許褚道,“是不是周家的血脈,一查便知。如果不是......”
“不可能!小玲寶就是周懷赫和我家張曉的孩子,再沒有別人了,您就算是名醫許褚,那也不能胡亂猜測別人的聲名!”
楊芹是愿意帶孩子給周家去驗血的。
畢竟她突然帶著孩子上門,周家家大業大,不可能不謹慎,但是說到孩子不是周懷赫的,這個跟猜疑她女兒張曉沒什么區別。
女兒是她的底線,她不容別人玷污她的聲名,就算是許褚也不行!
許褚對楊芹的觀感并不是很好。
畢竟才見面就哭哭啼啼,他平日事忙,時間都要擠著來用,楊芹這樣真的很浪費他和老太太相處的時間。
但沒辦法,如果小玲寶真的是周家的種,那他也只能忍了。
何況是老太太將人帶過來的,看老太太和管家胡阿芳的態度,那可不像是沒查過人的。
這么看來,孩子十有八九可能是周家的。
所以他沒說話,看向老太太。
只要老太太抓了主意,他按著辦就是。
周老太太也知道兒子是個什么意思。
別的也不多說,讓取了孩子的幾根頭發絲,又安撫了楊芹和孩子幾句,這才打發了胡阿芳將人給送走了。
她則留下來說話。
“這事情你看著辦,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怨不得誰。”
許褚納悶,“那您老人家剛才還跟那楊芹說要我一定盡力的?”
頓頓,“不過我盡力也沒用,這小丫頭眼睛是外邪,有點像是‘瀆心教’的邪術所致,具體是不是還得請我師傅出山,他對這種事情是最在行了。”
“外邪?瀆心教?”
老太太臉色都不好了。
當年就是因為瀆信教她家老四才有家歸不得。
這些年沒聽見音訊,這個邪門歪道又重出江湖了?
她暗暗握了握拳頭,真是好不容易才將內心洶涌的憤怒給壓下去的,“如果真是瀆心教的事情,那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雖然小玲寶是重孫女,但這孩子她才認識,也沒相處過,要說有多大的感情也不至于,即便有血緣關系的存在也比不得眼前這個兒子,畢竟是她虧欠他的。
如果治孩子的眼睛反而將兒子置于危險之地,這不是老太太的初衷。
許褚知道老太太又多想了。
雖然不能認祖歸宗這事情一直是他多年的遺憾,但作為伯爺,這可是家里的小一輩,他可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他還安慰老太太,“媽,沒事的。孩子肯定要治,太無辜了!要確認是瀆心教我保準不插手,讓我師傅來!現在我們不提這個,這事情先放著,說說我侄女永和的事情,你讓阿芳告訴我她想去幻天星海當交換生,這個很苦的,我小侄女從小嬌滴滴的,她能不能吃那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