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務就是跟著蘭馨,都找到人了,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呢?
郭善堂連忙跟上了車。
蘭馨已經在后座坐下,并吩咐司機,“到臨江別墅的C區D03座。”
“臨江別墅?”郭善堂撓撓頭,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他確定自己生前是有聽到過這個地方的,可是仔細回憶著,越急越沒法找到那記憶。
身上不斷有森冷往外冒。
坐在邊上的蘭馨看不見他,還以為是司機冷氣開得太大,一連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師傅,你冷氣開太大了,稍微調高一點,謝謝。”
她抱手一臉沉靜的閉目靠回了座背上假寐。
那司機聞言很是納悶,“怎么會涼呢?我開的才二十五度......”
目光隨之往方向盤上的顯示屏看去,看到那上頭的溫度顯示十六度,計程車師傅滿臉郁悶,明明開的是二十五,怎么變成了十六度呢?
涼意襲來,他也哆嗦著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估計是年紀大了,不小心手抖弄錯度數了,我這就給調回來。”
然后將車內溫度調到了二十五左右。
郭善堂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他反應快。
要不然差點就可能出亂子了。
接下來的一路,蘭馨一語沒發,繼續假寐。
隨著出現一個湖心島嶼,遠遠瞧見‘臨江別墅’那四個大字的夜光燈,郭善堂猛地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他說咋感覺那么耳熟呢!
這地方就是有錢人的住所!
售價動輒上千上億的!
沒點身價根本就住不起,那什么達官貴人,娛樂大腕,商界精英等等在這塊都能找到。
生前郭善堂做夢都想在這塊買個房產,結識這里的貴人,不過這也是真的只能做夢,這塊地方可不是說買就買的,賣了他祖上三代也買不起。
車子在門衛那做了記錄開進去,途徑一座座別墅,看著路上不少平時見不到的大腕和貴人們在消食散步,郭善堂眼都紅了。
要是生前他能隨隨便便認識這其中一位,哪還用在展廳苦哈哈的做大堂經理?
想到這,郭善堂忍不住捶胸頓足。
就在他吃癟吃得不行的時候。
車子途徑一個年輕人前,蘭馨讓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好了,就到這兒吧。這是車資,多的算是小費了。”
她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丟給司機就下車了。
郭善堂就是跟著她的,蘭馨都下車了,他還待車上干嘛?
忙穿過車門追了出去。
不提計程車師傅拿到不少的小費高高興興的離開。
就說蘭馨,下車后忙踩著十寸高跟鞋,三兩步追到了前邊穿著一身白色球服,正在慢跑的年輕人跟前與他同行。
郭善堂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眼熟。
跟過去一看,“咦,還是位熟人?”
他更是納悶了,今晚不是周永和生日嗎?周家的人都在那邊,怎么這位少爺反而有閑心在這里慢跑呢?
蘭馨已經笑呵呵的在和年輕人打招呼:“懷慶,慢跑呢?”
“咦,是蘭馨姨啊......”看到來人,周懷慶還挺高興,動作不停,不過卻是放慢了腳步,“這個點了,你才從外邊回來?”
蘭馨笑容溫柔極了,“嗯,出去吃飯了,你妹妹永和生日,我陪文秀一起過去的,咦,不對啊,懷慶,我是客人,提前退場理所當然,可你也回來這么早嗎?”
聽到周永和的名字。
周懷慶眼白一翻,里頭滿是不屑和濃濃的厭惡,“什么妹妹不妹妹的,蘭馨姨,只有心念才是我妹呢!我壓根就沒去,那種場合有什么好玩的?周家這種家庭,好好的名門,愣是因為周永和的喜好弄什么小吃一條街,俗不俗氣啊?”
他冷笑幾聲,“我才不去!太丟價了!錢花了不少,卻弄出那么俗氣的名堂來,想吃小吃逛夜街,這外頭哪里沒有夜市?犯得著在莊園弄那種場合嗎?你是不知道,我那些哥們知道家里給周永和辦生日晚宴弄那小吃街,都笑話我俗氣沒眼界呢!真是無妄之災,明明是周永和沒有丁點品味,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周懷慶忍不住和溫柔可親的蘭馨大吐苦水。
對他來說。
蘭馨算是從小陪伴他一起長大的阿姨。
絕對比周氏莊園里頭的任何一個周家人親多了。
有怒氣或許可以對家里人發,但有心里話,他卻寧可對蘭馨表明,也不愿意和沈文秀周先兆這些座父母親的透露上一丁點。
而在蘭馨看來。
周懷慶這個孩子,因為沈文秀的疼愛,別看已經十八九歲的人,但從來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最多這個軀殼看著是成人的罷了。
她不見得有多看得上周懷慶這孩子。
家人始終是家人,不管怎么樣內訌,在外頭就應該團結一致才是,但是因為沈文秀的教育,這孩子和他妹妹一樣,平時看著不顯,但一到關鍵時刻,這內里的長歪透露出來就特別明顯了。
相處的時間越發長,蘭馨就越是瞧不上沈文秀這個閨蜜。
但無奈,這個女人好命。
年紀輕輕就釣上了周先兆這個金龜婿。
不像她,一把年紀還在這里蹉跎。
好不容易瞧上一位,居然還是有婦之夫,才將人熬死,居然又被沈文秀給捷足先登了,叫她怎能不恨?
好在,蟄伏多年,這些年的努力還不算是白費。
沈文秀將她當真閨蜜。
她的兒女也信任她。
現在,她的男人自己也能分上一杯羹。
勝利眼看就要在望了,就算蘭馨內心多有看周懷慶這小屁孩不上,不過這表面可是絲毫不顯的。
她柔柔的笑著。
在七月份的大熱天。
溫柔的笑容仿佛是三月徐徐迎來的春風。
又柔又和煦。
好像能將人內心的煩躁給一一撫平一般。
而看著那溫柔的笑意,周懷慶覺得自己因為周永和而不歡悅的心情都舒爽了不少,特別是看到那跑動間不斷上下起伏的凹凸有致,他更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蘭馨笑著,“懷慶,你是男孩子,心胸如海般寬廣,女孩子的性子始終小氣,我們宰相肚子能撐船,多寬容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