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圖春史

第366章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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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朱異回道,仍舊用稚嫩的聲音,依然聽不出異樣。

薛恭身影僵了一下,視線垂下,并不敢看向永寧帝或者朱異,他這種人老成精的人,當然知道兩者的交鋒。

看來,皇上真是對朱副將生疑了。

這……奉宸衛以后該怎么辦呢?皇上的安危……

這個老內侍,為此而憂心忡忡。

他不會知道,他這些憂心,對永寧帝和朱異來說,完全不值得。

第二天,永寧帝便召見了太醫令范芝壽,不知道帝王吩咐了什么,有關神盈散之事,太醫署內再也無人提及了。

太醫署最先發現神盈散的老內侍,突然身染惡疾,被匆匆送出宮中拋入亂葬崗了。

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宮中內侍,朝官沒有人會在意。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東宮左率突然失控、還差點砍傷了太子之事。

然而,此事撲朔迷離,實情究竟如何,絕大多數朝官也不得而知。

左率虞佑棠差點傷到了太子,這本該被重重問罪的,然而,太子卻為之求情。

太子在皇上面前陳言,道虞左率是受了暗算,才身不由己作出此舉,往日虞左率盡忠職守,絕無貳心,懇請皇上網開一面,饒過虞佑棠。

即使有太子求情,永寧帝仍舊將虞佑棠問罪,不但除了他的職,在京兆為官的虞家子弟也受到了牽連,不是被除職就是被外放外地。

也是,虞佑棠其情可憫,但他的確當眾揮刀砍向太子,國朝有律法,對此若不加以嚴懲,助長效仿,那還得了?

因此,太子雖然切切悲痛,卻也無可奈何。

但是,太子還是親自去虞府看望了虞佑棠,并且令太醫一定要仔細醫治虞佑棠,還給了虞家不少安撫銀子。

朝中還傳出了小道消息,道太子還暗中給吏部的官員打了招呼,讓他們對虞家子弟多加照顧。

太這么做,是全了他和虞佑棠的主仆情誼,對虞家,已經仁至義盡。

一時之間,朝官對太子的為人行事交相稱贊。

長定公主府的演武場內,鄭吉與杜鳳句并肩而行,交流著各自聽來的朝中事情。

鄭吉邊走邊道:「太子倒是聰明了不少,看來,應是受到提點了。」

太子詹事黃濮山每日都前往東宮,這事,她當然知道。

黃濮山看起來像彌勒佛,但是那心性、那手段,還真的不像。

「是。皇上……對太子多有看顧。」杜鳳句回道。

在他看來,皇上將虞佑棠問罪,成就的是太子仁愛體恤屬下的名聲。

看來,太子雖然受到了損失,但還是有所收獲。

「是,父皇最看重的,還是太子。」鄭吉點點頭,對此無可無不可。

母妃說神盈散已經透露出去了,但是薛皇后遲遲沒有動靜,顯然,坤寧宮那里也得到了提點。

的確,后宮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

這一點,多少讓她有些失望,但也讓她更加警醒。

重生之后的每一步,都是荊棘,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并且做好了足夠的應對。

杜鳳句側身看向她,輕聲問道:「殿下,您會失望嗎?」

鄭吉知道杜鳳句想問什么,搖了搖頭,笑道:「本殿為何要失望?此一役,本殿已經大獲全勝了。」

虞佑棠已毀,北衙禁軍大統領的位置沒那么容易被東宮得到,還有父皇對朱異的猜疑、太子對朱異的拉攏……

哪怕當中有些一時看不到結果,但是沒有關系,時間足夠了,就會起作用。

即使現在太子看起來得到了彌補,但是那些損失……太子以后會充分感受到的。

見她不在意,杜鳳句也放下了心,微笑道:「殿下,明日就是您第一場武閣比試了,您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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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朱異身上,眼神一瞬不眨,慢慢地說道:「朕喜歡身邊的人聰明有野心,朕允許他們想方設法去謀取他們想得到的,但有一點……」

他的聲音越發慢下來,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有一點,朕不喜歡自作聰明,朕不想給的,誰都拿不走,你……明白嗎?」

下一刻,他抬頭看向永寧帝,雙手高拱,道:「皇上。臣乃奉宸衛副將,若臣全力以赴,虞佑棠在臣手下走不過二十招。」

稚嫩的聲音,說出了異常自信的話語。

不管是他身上的麒麟服,還是他挺直的背脊,似乎都在印證這不是一句空話,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從薛恭的角度看過去,這個場景十分唯美,銀光閃耀,麒麟順服,加上朱異那俊美的面容……

是了,朱異現在沒有戴面具,在這后宮中,薛恭是少有的見過朱異真正容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取悅了,還是怎么樣,永寧帝的神色稍霽。

「臣在。」朱異現身,露出了半邊銀白色的麒麟服,面容藏在半明半暗間,自然是看不清神情。

永寧帝身體往后靠,一副閑適自在的樣子,淡淡道:「你且說說看,是誰讓虞佑棠服下神盈散的?」

「回皇上,臣不知。」朱異立刻回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和往日并無異常。

的確,作為奉宸衛副將,他有這樣的本事。

他身上的麒麟服因為他的動作而隨之搖動,晃出一縷縷閃爍的銀光。

下一刻,他勃然色變,一把抓起了手邊的奏疏猛地摔在朱異的腳下,冷聲道:「朕看你敢得很!說,為什么要對虞佑棠?!」

朱異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在腳邊的奏疏,身影紋絲不動:「皇上,臣……」朱異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

似乎,神盈散、虞佑棠這些只是小事,并不值得帝王多少關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下奏疏,喚道:「朱異。」

皇上,還是懷疑上朱副將了?

朱異仍舊低著頭,恭敬回道:「回皇上,臣不敢。」

「不知,不敢。」永寧帝似在品味著這幾個字,臉上仍舊帶著笑容。

永寧帝的嘴角勾了一下,心情似不錯:「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聽到這話,薛恭的心跳了一下,手中拂塵倒是穩穩當當。

「朕知道了。」永寧帝道,神情并無變化。

這個結果,不知是否在他的預料中,但無人知道其真正喜怒。

薛恭退回后,永寧帝便翻開奏折繼續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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