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圖春史

第446章求救

→:石定方和秦胄見狀,不由得朝鄭吉走近了一步,越發警戒了起來。

本來,他們對這兩個婦人的來歷存在就心存懷疑,現在就更覺得不妥了。

為何詢問到這兩個婦人的家中情況時,這兩人會神色頓變?

莫不是,這兩個婦人先前所說的,都是編造出來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兩個婦人必定和礪云寨有所勾連!

鄭吉看了一眼秦胄握刀的姿勢,搖了搖頭,示意不必如此。

秦胄他們并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何臉色大變,但她知曉前生之事,多少能猜到一點。

哪怕現在山南衛大將軍還不是胡崇,哪怕竟陵伯也不是后來的竟陵伯,但想來在山南道里面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這兩個婦人既被掠至礪云寨,顯然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她們出自這兩家。

世道艱難,對女子尤甚,或許此刻在胡芳和許氏的心目中,被擄一事,應當是幾位羞恥需要遮掩的事情。

她們不想透露與這兩家的關系,也情有可原。

但是……

她前世后來所見到的胡芳夫人和竟陵伯夫人,大大方方展露著臉上的瓊花印,完全沒有以此為羞恥的意思。

不管那時京兆的貴婦人私下里會如何議論,但在鄭吉看來,她們這個舉動實在是漂亮!

曾經被賊匪擄走、曾經被烙上瓊花印,這只能表示她們過去經歷過無比悲慘的事情,但是,這不是她們的錯誤。

錯的,是那些賊匪,是造成她們悲慘經歷的人!

她們自己并沒有犯下任何錯誤,甚至還能從賊匪窩里逃出來,這是她們非凡的本事,是足以傲視京兆許多貴婦人的地方。

所以,她們才會大大方方地展示臉上的瓊花印,能夠從容自若地受著京兆貴婦人的簇擁逢迎。

但是,眼下這兩個婦人,剛剛逃離、還沒有完全逃離賊匪窩的她們,顯然沒有這樣的底氣。

她們想極力遮掩著背后的家族,是因為覺得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還是有別的因由?

鄭吉再次仔細打量著她們,心中不斷比較著。

現在的胡芳夫人和竟陵伯夫人比前世要年輕許多,但是姿態氣度比前世差遠了。

這差別,來自十幾年的時間,還是來自別的什么?

這些,都是此后可以慢慢探尋的事情,包括她們背后的胡崇和竟陵伯府,都可以往后挪一挪。

眼下最重要的,是礪云寨。

她不管這兩個婦人想遮掩什么,但她們既然是從礪云寨中逃出來的,那么就要吐出所知道的礪云寨所有事情了。

她這一行,是為了礪云寨而來,遇到她們固然是意外,卻不會因此而改變。

“你們既不愿意說出來歷,本殿也不會勉強,但在本殿攻破礪云寨之前,你們不得離開。秦胄,稍后安排好士兵看管好她們!”

“是!”

秦胄雖則心有疑慮,卻還是立刻應聲道。

這兩個婦人來路不明,若是礪云寨的探子,那么他們的行跡就會暴露了,殿下就會危險,這……殿下將她們留在隊伍中,并不明智!81812

況且,殿下此來礪云寨,是喬裝打扮而來,但是殿下卻在她們面前自稱“本殿”,這已經是透露了身份,殿下并不是如此粗心大意的人,絕不是一時口快口誤。

那么,殿下這么做,是有什么深意嗎?

石定方內心所想的,也大差不離,因此他只是看了看那兩個婦人,并沒有多說什么。

倒是被胡芳攙扶著的許氏,傷得比胡芳要重、看起來甚是孱弱的許氏,在聽到鄭吉的話語后,眼中卻迸發了一抹亮光。

她掙扎著直起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鄭吉,沙啞地問道:“民婦斗膽,敢問貴人……可是長定殿下?”

此言一落,石定方便圓眼一瞪,渾身殺意高漲,手中的長刀也拔了出來,瞬間擋在了鄭吉面前。

他不認為,一個被擄至礪山賊匪窩的婦人,只憑著殿下一句話,就能猜得出殿下是誰。

他更不認為,殿下的聲名,已顯赫到如此程度,就連山南道一個賊匪窩里的婦人都能知道。

哪怕這個婦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無妨。且讓她說。”鄭吉站在石定方身后,淡淡說道。

她示意石定方退開一些,迎上了許氏的目光,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容。

她早就看出來了,在胡芳和許氏這兩者間,真正話事的人,是許氏。

先前胡芳夫人在回話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看向許氏,這并不是什么難以判斷的事情。

只不過,許氏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她也懶得追問——這兩人既被她碰上了,那么一切都會被問出來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許氏會在這個時候開口,并且一開口就點明了她的身份。m.81812

一個山賊窩里的人當然不可能猜到她是誰,但是一個熟悉竟陵伯事務乃至能決定竟陵伯府事務的婦人,就能猜到她是誰了。

“長定,的確是父皇賜給本殿的封號。”鄭吉點了點頭,這樣回道。

許氏似沒有想到鄭吉會這么直接承認,一下子愣住了。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還拉上了邊上的胡芳,緩緩跪倒在了地上:“民婦見過長定殿下!多謝殿下相救!”

鄭吉沒有說話,眸光落在許氏身上,靜靜等待著。

許氏這一番舉動,總不會為了道謝。

對方詢問她的身份,想必心中也在判斷、確認,然后呢?許氏究竟想說什么?

果然,只見到許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殿下,民婦……民婦有重要事情稟告,請殿下細聽!”

一旁的胡芳顯然知道許氏想稟報什么,眼中全是惶恐,下意識扯了扯許氏的袖子,不安地喚道:“許姐姐,不要……”

但她的阻止聲音太過微弱,顯然心中也并不堅定,那惶恐的眼中同樣流露出一絲求救的意味。

她們在向她求救,在向一個全然陌生的她求救!

意識到這一點,鄭吉只覺得荒謬,但她還是平靜回道:“說吧。”

「第一更!」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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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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