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拾荒,肥妹帶飛病弱殘全家

第19章 瞧你爸年輕的時候多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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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白掃了一眼這家人賊笑的臉。

估計這家人在心里把時月白,當成了天字第一號的傻瓜。

一口氣推過來一百包紙尿褲。

可以說這一家人,承擔了未出生的時家小寶寶,這輩子都要用到的紙尿褲。

旁邊立即有人看不順眼了,

“噯,你們怎么能這樣呢?”

“你們這種行為就是妥妥的作弊。”

誰都知道吃的食物緊張。

湘城雇傭兵團給時家留下的那兩只大箱子里頭,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食物。

但是時月白這個蠢貨擺在攤子上的,最多也就一兩百個小面包。

周家的人一口氣推過來一百包紙尿褲,一下子就會換走攤子上一半的小面包。

剩下那些要換面包的人,不就沒有面包了嗎?

正在拖著梨花木雕花柜子的時二嫂停下了腳步,將臉轉過來,臉上有著一雙空洞的眼睛。

她對著那些吵架的人,悄聲的喊著,

“月白,月白!”

時二嫂怕那些幸存者打起來,到時候會引發什么混亂。

時母的手腕上系著鐵鏈,時時刻刻的想著要跑。

她挺著個碩大的肚子,扯著鐵鏈,在人群外繞圈圈。

奈何時月白噸位太重,時母怎么跑,時月白都是紋絲不動。

時月白就這么坐在平板手推車上,看著那些幸存者為了她家的面包吵架。

沒有半點要勸架的意思。

爭執是因為她家的面包而起的,可是那又怎么樣?

她又沒有摁著兩家人的頭在這里吵。

時二嫂沒有得到時月白的回應,感受出了時月白的事不關己。

她也就沒有說什么,憂心忡忡的繼續拖著梨花木雕花柜子。

“我們怎么過分了?時月白都沒有說什么,輪得著你們在這里放屁嗎?”

周家的女人嗓門又大又尖利。

和她吵架的那個女人姓鐘,立即調轉了頭對時月白說,

“周家的這是在把你當傻子呢,時月白!”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就不賣給他們了。”

時月白繼續事不關己,看戲的同時還抽空,跟別的幸存者換了幾本幼兒啟蒙的階梯數學書。

她看上面的數學題又簡單又好看,隨手甩給了時幺幺。

周家的和鐘家的越吵越厲害,最后干脆打了起來。

兩家的,不僅女人和女人打,男人和男人打,最后男人和女人打,女人和男人打……

打的原地雞飛狗跳的。

一個不小心,就會牽連到旁邊的人。

看戲的人往旁邊挪了挪腳步,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的小腿被鐵鏈捆了起來。

“啊啊啊,這個是什么?”

“哎呀,我要摔跤了……”

好幾個人被鐵鏈絆倒摔了跤,牙齒都磕崩了。

一陣混亂,看的時月白忍不住露出了一臉和平的微笑。

她將手上的鐵鏈慢慢的往回拉,把到處亂跑,挺著個大肚子的時母給拉了回來,

“媽,這里不太平,你躲著點這些人。”

“萬一把你給撞了,他們可賠不起。”

“今天我們還是先收了攤子吧。”

時月白本來只打算賣兩百個面包出去,她預計的是用一上午的時間。

下午一家人可以出去拾荒。

但沒想到,一大早的也就擺了半個小時的攤兒,團隊里的人就打了起來。

生意沒法做了。

還是一家人到外面去拾荒謀生吧。

時母瘋瘋癲癲的,還是幫著女兒把攤子收了。

篷布外頭那些打架的人,摔倒的人好不容易消停下來。

時月白剛要帶著她們一家子出門去拾荒。

周家的女人蓬頭垢面,鼻青臉腫的,厚著臉皮找了過來,

“那個月白啊,紙尿褲換面包,還換不換啊?”

“換,不過漲價了!”

人家把時月白當傻子,時月白就獅子大開口,

“十包紙尿褲,換一個面包,行就行,不行我們就出門了。”

“友情提示,這只是今天的價,明天還不是這個價,再說。”

剛剛和人打了一架的周家女人,想都沒想,立即點頭,

“換換換,換的。”

反正那些紙尿褲就跟垃圾一樣,不換白不換。

時月白給周家的女人換了十個小面包走。

她檢視了一番,這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的紙尿褲。

總共有五十包嬰兒用的紙尿褲,暫時夠小寶寶消耗的了。

還有五十包成人的安全褲。

那可以給時母備著。

時母生完之后,肯定還會有惡露。

她瘋瘋癲癲的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時二嫂眼睛看不見,又不可能給時母時刻換褲子。

沒那個條件,也沒那么多的褲子可以換。

用安全褲是最好的了。

時家的幾個老弱病殘孕,磕磕絆絆的又開始出發去拾荒。

沿途幾個鼻青臉腫的團隊幸存者,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大家子。

老弱病殘孕,再加上瘋子、傻子。

這已經集齊了廢土七顆龍珠。

人間極致的慘。

上午九點鐘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

今天的氣溫不是很高,時月白指揮著時二嫂,時二嫂的背上背著時幺幺,手里推著時月白。

時月白坐在平板手推車上,手里拉著鐵鏈。

鐵鏈的另一端,系著個時時刻刻都在到處亂跑的時母。

“月白,月白你看!”

已經爬上了廢墟的時母,臉上笑瞇瞇的,從廢墟里扒拉出一張照片。

她舉著一張熊貓人臉表情包的照片,手舞足蹈的對時月白說,

“這是你爸。”

“瞧你爸年輕的時候多帥啊。”

時月白:“……”

路過昨天那個有著露天馬桶的垮塌房屋,時幺幺手里抱著一本階梯數學的書,趴在時二嫂的背上,

“媽媽,我要上廁所!”

時二嫂的腳步猛然一停,回頭看一下背后的女兒。

還不等她有什么反應,時母又鬧開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昨天晚上,時月白把水桶放在橋墩邊,又接了一大水盆的凈水。

經過上一次的沖擊后,時二嫂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她這次沒有說什么,按照時月白的吩咐洗了四只水瓶。

這一路上,時幺幺和時母都在喝水。

四只水瓶里的水應該……都被兩人喝完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時二嫂算錯了,拾荒的時候,時月白又給時幺幺和時母遞了好幾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