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隱情,那又是什么隱情呢,難道自己不是這個家的親生女兒,又或者說夏鐵柱不是這家里的親生兒子?
真要說起來,夏菲兒覺得夏鐵柱不是親生兒子的可能性大一點,他無論是長相和性子都和家里的人不太像。
但要不是,他又是誰呢,為什么好端端的會養在這里呢,他自己的爹娘呢?想起這些,夏菲兒覺得自己腦子越來越亂,她重重的甩了下腦袋,想清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有些事情,一點入了腦,除非是有人刻意封住你所有的記憶,否則怎么都清不掉。
夏菲兒頭疼的扶了扶額,才看著寶柱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夏菲兒摸摸寶柱的頭說:“大姐沒事,大姐是在想要包多少餃子合適,四哥喝酒喝多了,不舒服,讓他多睡一會,等會吃飯的時候,再去叫醒他。‘
寶柱聽了,點點頭,片刻之后,他朝著夏菲兒咧嘴一笑,道:“呵呵,大姐真疼四哥。”
夏菲兒的臉唰的一下爆紅,心跳也開始加速,她覺著寶柱好似知道什么,在笑她,她嗔著瞪了寶柱一眼,喊著寶柱快些幫她按扁面團。
等寶柱低下頭去按面團的時候,夏菲兒猛然覺得自己好像想的太多了,寶柱年紀還這么小,啥都不知道,他說的疼,不過就是像說自己平時疼他的那種,是自己想的太復雜了。
想著這些,夏菲兒覺得自己快要憋死了,她發誓,等夏富貴醒來,她一定得問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不然日日這樣,以后日子沒法過了。
她帶著寶柱不停的和面。包餃子,等兩人把家里的竹篩子都裝滿餃子之后,夏菲兒讓寶柱去喊夏富貴等人起來。
雖然中午吃的是大魚大肉。和她前世那里的大年三十晚上差不多,但在這里。晚上的餃子才是真正年三十的團圓飯,按理是一到傍晚就要吃的,但是那些人都睡著了,怎么的這團圓飯也得在凌晨之前吃吧,不然就到明年了,再說一家人吃完還要守一夜的歲呢。
夏菲兒估摸著他們睡了這么久,應該差不多醒了。她便張羅著燒水煮餃子,夏菲兒坐在灶邊燒火,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夏鐵柱的聲音:“這么多餃子,都是你一人包的?怎么不讓寶柱早些把我叫醒?”
要是頭先。夏菲兒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鐵柱的好,不過剛平靜了一會,夏菲兒腦里的思緒也理清了些,她把自己到這里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想了一遍。她覺得夏富貴剛才的那些話應該不是醉后亂說話,而是酒后吐真言。
依著她的分析,她覺著大概早在那個夏菲兒還在世的時候,夏菲兒就是配了給夏鐵柱的,也就是說配給夏鐵柱的是那個夏菲兒啊。跟她這這個夏菲兒并沒多大的關系,也許有那么一點關系吧……
反正不管有沒有關系,夏菲兒暫時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事情,等到非說不可的時候再來想,再說如今什么都是自己的猜測,實在不需要為了這個大費周章,不然日子真沒法過了,夏菲兒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自我逃避的本事是倍兒棒。
因此這會看到夏鐵柱,她心里雖然還是有些小小的變化,但是面上的情緒和以前也沒多大的差別,她平靜的回了句:“沒啥,我帶著寶柱也沒弄多久,小鍋里有醒酒湯,你弄些喝,剩下的繼續溫著,等爹他們起來再喝。”
一家人醒來之后,夏菲兒的餃子也弄好了,因為中午吃的太飽,晚上一人隨意吃了幾個餃子,算是應了節,接著等夏菲兒把鍋屋里收拾好之后,都去到夏富貴屋里守歲去了。
夏富貴的屋里有炕,自從到了冬天,夏菲兒每晚都幫夏富貴的炕給燒的暖暖的,今兒早就想著要守歲,也早就把炕燒好了。
這會一家人都坐在炕上,炕上擺了個小桌子,上面放了幾盤瓜子點心,一家人一邊嘮嗑,一邊磕著瓜子。
夏菲兒也坐在炕邊上,拿了些繡活在炕上做,她身后的夏鐵柱拿起她手里的東西看了看,看著是件稍薄的小孩子衣服,淺笑著說:“這給寶柱做的啊?天氣這樣冷,還做單衣做什么”
“等過完年,就要送寶柱去讀書了,去學校讀書,總要幾件好衣服穿,我提前給他做些。”夏菲兒輕聲回到。
寶柱一聽夏菲兒的話,從炕那頭爬過來,趴到夏菲兒背上,問到:“大姐,這衣服是給寶柱做的啊?”
“是啊,寶柱喜不喜歡這個色?”夏菲兒把手里的衣服揚了揚。
寶柱看著那衣服,高興的摟緊了夏菲兒的脖子說:“喜歡,只要是大姐給寶柱做的,寶柱都喜歡,等寶柱穿著大姐做的衣服,會用心讀書的。”
夏銅柱看著他那高興樣,一把摟著他坐到自己腿上,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這臭小子,成日就知道拍你大姐的馬屁,我告訴你,等去學堂讀書你要是不用心,回來就要打屁股,到時候拍誰馬屁都沒用。”
寶柱朝著夏銅柱翻了個白眼,扁了扁嘴巴,爬到夏富貴身邊,跟夏富貴告狀說夏銅柱打他。
這回夏富貴倒是沒幫著寶柱罵夏銅柱,他摸著寶柱的頭笑著說:“你三哥說的對,你大姐平常連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給自己買,卻花這么多錢送你去學堂讀書,你要用心,不然那些銀子可就糟蹋了,知道么?”
夏菲兒一聽,笑了起來:“爹,啥錢不錢的,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該去學堂讀書,讀的好固然好,別給他太大的壓力。”
關于壓力不壓力的,夏富貴聽的不太懂,他聽了夏菲兒的話,倒是覺得有些虧欠幾個大孩子,他一臉內疚的說:“寶柱這小子都是趕上了好時候,可憐他幾個哥哥了,小時候跟著我,連飯都沒得吃,哪里還能說上學堂讀書。”
夏富貴的話一說完,夏銅柱立馬笑著接口到:“哈哈,你也曉得虧欠我們了啊,那以后要對我們好些,不要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的。‘
夏銅柱的話把一家子都逗的笑了起來,夏富貴也笑著戳了戳夏銅柱的額頭。
一家人說完笑,便開始說起家里過完年后的打算,夏富貴的意思是等過完年,到處去轉轉,看看能不能在開春之前買上幾畝田給自己種,也不說能不能賺錢啥的,但至少可以包著一家人一年不用買口糧。
買田的事情,家里早就商量過,倒也沒人有意見,畢竟不管做什么,家里人飯還是要吃的,要是連家里吃的口糧都要出去買,就太不劃算了,再說如今家里有了牛,不是農忙的時候,夏富貴一人打理幾畝田也能忙的過來,買上幾畝田,讓夏富貴有個事情打發也好。
原本是說冬天買的,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不是價格太貴,就是買不到連在一起的田,要不就是離家里太遠,不方便打理,因此一直拖到現在還沒買。
不過夏菲兒看形勢,要是冬天都沒買到合適的,等開春了怕是更難買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村里的田大部分都是趙地主家里的,要是只從中間買幾畝,人家怕也不會愿意賣,看來能另外想法子才是。
夏菲兒正想著,聽見夏鐵柱就出聲道:“如今要買好田怕是買不到了,不過我前陣子聽四太爺說,里長前兒跟他商量說是要在村里山頭那邊開辟一些沙田出來,不如我們先買些沙田?”
夏富貴一聽,立馬搖頭道:“買沙田做啥,雖然是比良田便宜了些,但又種不了糧食,買回來也虧的慌。”
夏鐵柱低頭想了會,說:“雖然種不了糧食,但是可以種些雜糧類的東西,像花生,黃豆,芝麻這些咱們都可以種。如今老三和枝兒攤位的生意越來越好,我想著要不了多久,指不定都能自己開店了,要是開店,就不只是說趕集的時候擺攤了,會天天做那些點心賣,到時候需要大量的東西做,咱們自家種些就能少去外面買些,算起來,能省不少錢。
“最主要的是,如今咱們家里的錢也不算太多,一下子買不了太多田,想買田確實有些難,但要是把錢握在手里啥都不做,錢也沒法子生錢,那才虧的慌呢。”
“那萬一到時突然有好田買,咱們的錢又花出去了,該咋辦呢?”夏富貴還是不太贊成夏鐵柱的提議。
夏鐵柱扯著嘴巴笑了笑:“那到時候指不定咱們靠著這些沙田已經賺了一筆錢回來了,再說如今家里每個月也都能存上一些銀子,要是突然有田賣,只要不是太大一批應該也能買的下來。”
夏富貴聽著夏鐵柱這樣一分析,覺著也有幾分道理,但他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著夏菲兒和銅柱兩人問到:“丫頭,老三,你們說呢?”
夏銅柱想都沒想,回到:“我覺著老四說的有道理,要是等著買田,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買的了,一個不好,萬一等到冬天都買不到田,到時候沙田也沒買著,東西也沒種,真是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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