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之美人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了何事?

沒有了大師兄的天澤書院,感覺好陌生啊!”何來感慨了一番,伸開雙臂方便宮女幫她脫下衣服,隨后是步入屏風后的浴桶,泡進飄滿花瓣的熱水中。水略有些熱,最是解乏。

鷹綽調笑道:“公主且忍耐幾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朝夕相對了。”

何來才不怕這種程度的打趣:“姐姐你看到了嗎,書院里那幾個女的,我一看到她們,簡直想吃兩盤餃子,醋味好大啊!哈哈哈……”

鷹綽:“你同他們計較什么,不過幾個臣女。”

“也是哦,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姐姐,今日這刺客怎么回事,也是你安排的?”宮女們已經打發出去了,說話可以隨意一點。有鷹綽在,誰想偷聽怕也是很難。

“是。”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出宮安排了這么一出。”

“我去了哪里你都能知道的話,我這個前鷹族首領就是浪得虛名了。”鷹綽微笑著,將一個小小的瓷瓶里的液體往何來的浴桶里到了兩滴,頓時香味大盛,遠遠蓋過了原本的花香。

“哇,這是什么東西?厲害!”

鷹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東西就給我用?”何來大驚。

“從皇后那里摸來的,大概是護膚的,給你試試。”

皇后同款?何來安下心來,同時又有些不安:“味道一樣容易給人認出來的。”

“放心,除了你自己,只有貼身伺候的人能聞到,皇后的人不會找來的。”

“自娛自樂啊。”何來又略有些失望,不過沒關系,自己聞也不錯。

鷹綽眼皮一跳,好險,險些給她看出破綻。看來日后要做的更仔細一些。

這香露根本是她自己調配的,不過是為了讓何來相信這偌大的皇宮可以隨她來去自如。

“咕嚕……咕嚕……”

一連串細小的聲音傳來,鷹綽耳根一動,立即飛身到外面,再一揮手關閉所有門窗。屋頂之上,赫然站立一黑衣人,負手而立,居高臨下,長發披散著,在夜風中飄蕩起幾縷。

大概是站那么高容易引人注意,來人身形一動飄落下來,就在鷹綽面前空地停下。

打在屋頂那粒小石子是有意引她出來的。

鷹綽沒有大聲呼叫侍衛,客氣道:“閣下可是今日與大殿下同乘的高人?”

卓先生點點頭:“今日遇刺一事,你怎么看?”

“為何問我,刺客不是已經在你們手中了嗎?”鷹綽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如果此人懷疑自己的話,殺了滅口難度有多大?

卓先生:“我直覺,他說的定然不是真話。”

鷹綽:“他都招了些什么,讓……還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便喚我‘卓先生’吧。我并不知他們審問了些什么出來。”

“不知道內容,便知不可信,這是何道理?”

“我們有意為餌,便果然有人來行刺,需要些線索繼續查,便有了活口,這一切,有點太順利了。”

鷹綽笑:“那活口是先生親手拿下的,你若是不安心,大可以下手慢一點,讓他死的痛快些。”

“我猜他招出來的只是對方想讓我們知道的,或許是借刀殺人吧。”

鷹綽:“卓先生必然不會明知對方意圖,還被牽著鼻子走。所以到此為止,他們的目的還是沒有得逞。”

卓先生看向鷹綽:“那可說不準。”

次日一早,皇宮大門初開,王契第一個進宮,將昨日審出來的供詞連同刺客一同交給王鈞,后面的事要如何處理,他不能插手了。

王鈞匆忙看了一遍供詞,沒有任何反應,這日的早朝比平日里更不好過,因昨日大殿下遇刺就在慶城之中,許多人都知道了,百官震怒,紛紛譴責,但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去找何人解決,純粹的口水仗。

王鈞看著下面吵成一鍋粥的大臣們,又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站在隊伍前列的王契,對這個大兒子更多了些心疼。若他把那證詞在此時拿出來給眾人看而不是第一時間暗暗送交給他,此時就完全是另一副場面了啊。此子雖說愚鈍了一些,卻是個忠厚之人,難得。

退朝后,王鈞留下兩個兒子去御書房。百官心里暗暗揣度,估摸著八成同昨日遇刺一事有關,不少人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孟相,卻見孟相爺皺著眉頭,毫無所知的模樣。昨日出城之人并沒有孟寧,所以他也無處打聽。

罷了,稍后總能打聽出來的。

而皇宮之外,王鏈的府邸被皇城禁衛翻了個底朝天。主人不在,府中管家和幕僚六神無主,只能眼看著這些粗鄙的大兵將書房、臥室甚至密室翻了個遍,幾乎所有帶有字跡的紙張都沒放過。

王鏈站在御書房中,不知為何,眼前氣氛有些怪異。王鈞坐在書案后的寬大扶手椅里,目光冷冷的。王契則站在他三步遠的位置許久一言不發。往常他可不是這樣的,他一定會搶占正對書案中心的位置,那里只要父皇一抬頭便可以看到。

王鏈敏感的覺得,兩人似乎在針對他。

王契的態度他不在乎,兩人本就不可能和平共處。之前有傻傻的二殿下王錯在前,王鏈樂得躲在后頭裝傻,沒了王錯這個出頭鳥,他自然該嶄露頭角了,難不成叫王契一枝獨秀嗎?

王鏈同王錯都是身份尊貴有名分的妃嬪所出,母家顯赫。而王契雖是長子,生母卻不過是皇后的陪嫁丫頭,懷上他之后勉強給了個身份,年紀輕輕病逝,也不過死后抬了個妃位,給王契長些臉面罷了。是以兩人都不大看得上王契,卻偏偏礙于他有個長子的身份,成為他們最大的絆腳石。

“父皇,”叫人窒息的沉默氛圍下,王鏈終于有點沉不住氣,“命兒臣等前來,所為何事?”

他這一開口,更印證了王鈞的某些猜測。若不是心里有鬼,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王鈞冷笑一聲:“這里只有我們父子三人,沒什么不能說的。老老實實把做下的惡事交代清楚,朕或許愿意對你從輕發落!”

王鏈撲通跪下,心跳如鼓。“父皇,兒臣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父皇的事,請父皇明察秋毫,萬不可冤枉兒臣啊!”

王鈞一巴掌拍在案上:“冥頑不靈,好,且容你嘴硬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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