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在做夢嗎?”王鈞難得大笑出聲,只是這笑聲到最后,聽起來怎么都有些陰狠的意味。
賀蘭勤:“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月時間安排,今日幫大殿下恢復清白,一月后你下詔退位。”
王鈞:“朕若是不退呢?”
賀蘭勤:“那我們只好戰場上同你講講道理了。同時,我們會把你做的這些好事都公布出去,讓你王氏朝廷顏面掃地。”
王祿:“陛下,我們雖然地大物博,人口也是最多的,但決計比不上他們三家聯合在一起的。而且出了這樣的事,臣不知道屬下諸位將軍愿不愿意為陛下而戰。”
“你……你究竟是哪家的臣子!”
王祿不語,他不想同他說話。
賀蘭勤:“你也不要想敷衍過去,現在答應了,事后反悔。你現在寫下退位詔書,加蓋印璽。”
王鈞:“毛頭小兒,你憑什么以為朕一定會答應!”
賀蘭勤:“你的臣子們都在監察督等著審理大殿下,你遲遲不去,他們也該急了吧?”
陡然,王鈞想起了孟覃!
他在那里,身為文臣之首,他不在的話,孟覃隨便說點什么……
果然,賀蘭勤補充:“再耽擱片刻,孟相會拿出一些東西給他們看,沒什么,也就是這些人的證詞。還有一部分沒出現在這里的證人,你以為我們會把所有證人都放在這里嗎?”他笑了笑,“你與蕭家沖突那么大,他們應該很愿意相信陛下的人品并非一貫表現出來的這般高潔。”
王鈞一言不發,似乎還在權衡。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汗已經出了一層有一層。
“你的‘大計’我們全都清楚了。”馬騁冷笑,“你沒機會了。”
賀蘭岳冷笑:“拉攏兩個,孤立一個,陰謀挑撥,借刀殺人,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了你嗎!三百年前,三家可以推舉王家為天下共主,三百年后,我們當然也可以廢了你這無德之君!”
這話鏗然落地,終于像一記重錘落在王鈞心里。
外有三家連成一氣,內有自己的文武離心離德,末路也不過如此了吧。
“那你們就殺啊。”王鈞淡淡的,眼含挑釁,似乎真的無所畏懼破罐子破摔。
賀蘭勤笑了,那神色,仿佛王鈞的態度正合心意:“謝陛下成全。”
親衛首領頓時警惕起來,但見賀蘭勤身形一晃而過,已經欺近,同時,另一邊的馬騁終于不用隱忍,與賀蘭勤幾乎同時動手。
王鈞的親衛自然各個萬里挑一具是高手,賀蘭勤與馬騁同時被七八個人包圍,一時也分不出勝負。親衛首領并沒有出手,他只是拔刀出鞘,虎視眈眈。對方還有兩個人沒有出手啊!
打斗一起,下面有更多的人沖了上來,不只是王鈞的親衛,還有王逸的人,另有人見勢不妙,已經跑去通知他了。
鷹翱站起來,親衛下意識的后退,卻見他負手而立,只是冷笑,并沒有出手的意思,頓時窘迫非常。
“父皇,父皇……”下面有人一邊喊著跑上來,等在后面的王契趕來了。
打斗已經掀翻了幾張桌子,到處是破碎的木片桌子腿,還有倒地呻吟幾聲又硬撐著起來戰斗的親衛,王契看到賀蘭勤已經在其中,急忙沖到王鈞身邊跪下:“父皇且住手,有話好好說啊!”他也是急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王鈞回頭怒喝:“誰叫你過來的!”
王契諾諾:“兒臣等在外面心里越發慌亂,聽到這邊有了動靜,擔心父皇。”他看了一眼激戰中的賀蘭勤回道:“父皇,我們幾大家族和睦許久,有什么不能心平氣和好好談談?”
王鈞氣憤:“你拿這個人當朋友,他利用你來害朕,你還不明白嗎!”
王契一甩袖子,下定什么決心一般:“兒臣去同他說,他總不能真的對我下手吧?”
說著稍稍調轉方向,就朝著賀蘭勤的方向沖過去。王鈞跨出一步急忙拉他一把:“你站住,刀劍無眼……”
王契被他拉的猛了,一個不穩回身似要跌倒,親衛首領隱約覺得哪里不妥,尚未反應過來,卻見王契緊緊拉著王鈞的胳膊,兩人頃刻間距離拉近。
王鈞……
被攥住的手腕趕到非同尋常的握力,糟了,這不是王契!
可是太遲了。
“王契”順勢一轉,已經繞到王鈞身后,一只手依舊鉗制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則停在他咽喉,略用上些力氣,便讓王鈞一時說不出話來。
“都住手!”
“王契”開口了,發出的卻是女聲。
王鈞被擒,眾親衛只能暫時收手,各自提防著退守到一邊,等待親衛首領的命令。賀蘭勤和馬騁則趕到“王契”身邊,防止有人從后面偷襲。
“王契”抬手揭開臉上面具,露出鷹綽略帶戲謔的臉。“陛下,得罪了。”
王鈞氣的說了句廢話:“你不是在城外嗎!”
鷹翱是偷偷來的,怎么可能帶來足以攻城的大批人手,不過是說來混亂他思路的假話。但是此時,沒有人愿意認真解釋。
鷹綽隨口道:“我脾氣急,唯恐來晚了沒人好打,便甩下他們先進來了。您看這不是來的正好嗎。”
王鈞:“王契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鷹綽:“知道陛下看重大殿下,我怎敢傷他。而且他是馬上要登基的新帝,我還指望他給我安排個好差事呢。”
“你胡說什么,朕根本沒答應!”
鷹綽:“陛下不想一月之后做太上皇,只能今日做‘先帝’了,您自己選。”
說著手上用力,王鈞臉色肉眼可見的由粉轉紅。
親衛首領刀尖直指:“你干什么,不可傷到陛下!”
賀蘭勤一個眼神掃過去:“退后。”
鷹綽語氣冷淡:“陛下當知道,我是鷹山上下來的,殺個人再容易不過。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這么多人同你講道理,有什么好講的,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
賀蘭岳眉頭跳了兩下,這女人說話好生直接,好生硬氣。忍不住瞅了鷹翱一眼,鷹翱接收到他的“問詢”,反而將下巴揚起,面帶得色。
就差赤裸裸的寫上:看吧,我調教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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