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元力能運轉,如果天氣不是那么寒冷,別說背一個人,就算背著一座小山江逸也能奔走如風
但在冰湖之上,江逸身體被凍僵了,腳步越來越沉重,背著衣禪后他頓時感覺到度慢了不少,也感覺背著一座大山般,讓他不堪重負。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也從沒想過拋棄衣禪,他內心堅定如鐵唯有一個念頭,那就帶著衣禪去茅屋前,至于能不能抵達,兩人同時到達會有什么結果,他不想去管。
衣禪上了江逸的背,莫名感覺到一絲暖意,或許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近,讓她有些不適應,讓她有些緊張尷尬。這一刻她莫名的清醒了很多,她現了江逸的度開始變慢,而前方還沒看到冰湖的岸,也不知道冰湖有多大…
“江逸,放下我,否則我們兩個人都要死”
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用無比肯定的口吻在江逸耳邊說道,語氣從沒如此嚴厲過。但江逸置若罔聞,依舊狂奔而去,根本沒有理會她。
“江逸,你如果尊重我,就放下我,否則今日過后,我衣禪再也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江逸,你耳朵聾了?放下我,我衣禪不需要你的憐憫”
“江逸,算我求你好嗎?放開我,你沒有欠我什么…”
“江逸,別逼本小姐和你翻臉。”
衣禪不停的在江逸耳邊大聲吼了起來,時而聲色俱厲,時而苦苦哀求,但江逸似乎真的聾了,根本沒有搭理她,只知道埋頭狂奔。他的度也越來越慢了,原先還有金剛一重的度,此刻卻達到了神游一重的度了…
“呼呼”
衣禪休息了這一會,終于緩過氣來,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一絲堅定,雙手猛然朝江逸的后背拍去。這一擊她用盡了全力,江逸淬不及防下一下被她擊了出去。
她的身子也重重砸落在冰面之上,她望著暴怒回頭的江逸,嘶吼起來:“江逸,走,你不走,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說著衣禪大手高高抬起就要朝自己腦袋拍去,她雖然不能動用元力,但天君巔峰的身體很強,這一擊下很有可能將腦袋砸破。
“白癡女人”
江逸暴怒的狂奔而來,在衣禪還沒擊中自己腦袋前重重的將她的手扇飛,同時另外一只手抓起她的身體狠狠的朝她的臉扇去。
江逸也的確怒了,讓這女人這樣搞一次,他會浪費更多的體力,所以他沒有留情準備重重的扇她一巴掌,把她扇醒了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江逸怒急攻心之下,忘記了衣禪帶著面具,所以這一巴掌打在了她的面具之上,將她的面具重重扇飛,露出一張驚艷絕美的臉。
“呃…”
江逸怔住了,望著這張臉他內心一顫,并不是這張臉太美了,而是這張臉他曾經見過
天星大6東邊有一個死亡之海,江逸曾經兩次陷入死亡之海內,差點被那里的黑藤弄死了。這死亡之海之下還有一個非常奇特的景觀——里面有一個白玉古棺,棺材里面有一個絕色少女裸尸。
他曾經看過那個少女的身體,也看過那張絕美的臉,那張臉和此刻衣禪的臉重合了,簡直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那張臉有些青澀,此刻這張臉更加美艷了。
衣禪就是死亡之海的女尸?
江逸懵了,他很快想到荒蕪東海內被衣禪所救,當時兩人在一個狹隘的空間內躲過了妖帝的追殺,他立即恍然大悟。
他臉色突然有些燙,衣禪當年和他說過,她的臉只能給她未來的夫君看的。現在他不僅看了衣禪的臉,當年還看了衣禪的身子,全身都看光了…
“唔”
衣禪嬌軀也一顫,她戴上面具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江逸認出她。當然她也的確了厭惡了那群如蒼蠅般的公子,在面具之下她能隱藏自己的情緒和真實想法,那樣不會像尹若冰一樣活得那么累。
此刻被江逸看到了她的臉,還知道當年在古棺內的少女是她,就算以衣禪的心性都不能淡定了。她低下頭去不敢看江逸,呼吸也變得急促,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
“呼呼”
江逸很快醒悟過來,內心的怒火也消失了,他沒有說半句廢話,將衣禪再次背起朝遠處狂奔而去。
剛才江逸背著衣禪跑了一段路程了,不過兩人并沒有太多的想法。這次不同了,江逸感受到背后女子如玉的肌膚,腦海內不時浮現出一具完美的酮體,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腦海內也不由自主的出現一絲旖念,亦如這漫天的風雪般怎么都揮散不去。
尹若冰現江逸身體有些燙,感受到他不自在的動作和神情,也有些風中凌亂了。尤其是自己的大腿被江逸手臂環住,身體完全貼在江逸后背上,奔走時不可避免的摩擦……這讓她不亂想都難,兩人沉默的奔走,沒人說話,這樣反而氣氛更尷尬,越的旖旎。
就是這種旖旎,讓兩人渾然忘我,竟不知不覺橫跨了數千丈距離。兩人身體本能的熱,在這一刻居然感覺不到了寒意,心臟跳動過快,有些被凍結的血液流動過快,里面的冰塊還融化了。
當然,就算兩人身體內某種激素分泌過快,導致血脈坑張,也難以抵擋越來越恐怖的寒流。衣禪很快被凍成了冰棍,江逸的身體也結冰了,若不是他意志力強大,此刻都跑不動了。
“天人合一”
江逸果斷進入了天人合一狀態,這樣至少寒氣不會冰凍靈魂,他可以⊥身體達到極限,直到完全動不了為止。
“撲通”
再次奔走了兩千多丈距離,江逸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因為雙腿被凍結得過于嚴重,他爬了幾次還沒爬起來,最終他只能咬牙手腳并用爬行。至于衣禪此刻都似乎和他融為一體了,兩人體外都是堅冰,將兩人凍在了一塊,再也無法分離。
“茅屋”
兩炷香后,江逸終于在天人合一狀態下“看”到了茅屋,他費力的爬到了岸邊,手肘和膝蓋上都磨出血了,不過血液都流不出來,直接被凍結。
“砰”
他的身體重重的倒在茅屋前,翻滾了一圈,衣禪也從他背上滾落下來,衣禪已經變得神志不清了,她的靈魂被凍結了,根本不知道外界什么情況。
“嗡”
茅屋在這一刻亮了起來,茅屋前空間劇烈波動,四周天地元氣凝聚出一個虛影,凝聚出一個豐神如玉的男子,他目光冷漠的望著江逸,開口道:“年輕人,你…違背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