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村民瞠目結舌。閃舞小說網
“請求圣獸恕罪,饒恕吾等愚昧無知!”他們忙不迭跪下,朝天跪拜。
宛舒暗道好險,幸好迷藥敵不過瑤兒刺激的辣椒水。被抓的幾人頭腦空白,分不清宛舒的話是對是錯。
而周遭的官兵也分不清真偽,反正崇拜真龍就對了。
胡子大漢清醒幾分,用歷史反駁宛舒:“哼,要真是憐憫,百年前你們為什么侵略巫咸國?明明是因為一己私欲!”
跪拜的村民停下動作望來,官兵們霎時警惕。
“何謂侵略。”宛舒的眼眸猶如冰潭。“意思不是侵占你們的地盤、逼你們當奴隸嗎。如今巫咸舊地依舊是你們居住,還允許你們到中原經商養家,這叫歸屬。如果巫咸不歸屬后宋,你們覺得太真國會怎么對你們?”
武官乙趁機解釋:“昔日巫咸夾在太真與后宋之間,太真屢屢侵犯巫咸的邊境,巫咸與后宋早已形成一衣帶水的關系。試問以當時巫咸國的兵力,能抵御太真國侵犯嗎?”
老一輩和年輕人被兩人的話繞得云里云霧,百年前的歷史真相已不多人知曉。
年輕人最實在,“我們沒生于那個時代,不清楚那段歷史的詳細情形。我們生來,這地已經是后宋的屬地,其實我們的愿望很簡單,生活過得好便滿足。閃舞小說網”
“你們別聽他們歪曲事實!”胡子大漢恨鐵不成鋼,“侵略就是侵略,任他們說得多么好聽也改變不了歷史!”
“事實勝于雄辯,今日后宋為諸位建設家鄉,諸位有目共睹!若諸位不承這番好意,本王只能帶人撤走,未完成的鎮子由諸位處置。”
“什么……”村民驀然一驚,難以置信他們就此撒手不管。
宛舒繼續恐嚇:“本王明白你們心中的怨憤,也明白歷史的沉痛。如今后宋愿意力所能及要讓諸位過上好生活,但如果諸位不領情,本王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在利益面前,歷史只是一段回憶。
這時洪正及手下帶著一群少兒回來。少兒最小有八歲,怯怯地躲在官兵身后。
而年齡大些的能認人,第一時間認出被抓的幾人是囚禁自己的壞人。頓時,其他村民惶恐不已。
“八王爺,我們……我們真沒參與。還有,鎮子……”村民們害怕又給圣獸蒙羞。
宛舒不置可否,命令官兵帶人下山。“本王下山審判,誰是誰非很快分曉。”
年輕人拎得清、反應快,跟在官兵后面喊要捉人,胡子大漢一伙恨得咬牙。閃舞小說網
隊伍帶著少兒“經過”村子,憤怒又驚慌的少兒看見來清點過的村民就指認。指認一個抓一個,不存在冤枉;回到工地時人數多兩倍。
楊將軍和柳御史他們目瞪口呆。“八王爺,發生何事?”
“升堂!”宛舒一拂勁裝的下擺,坐著竹椅傲視犯人。“原告站在左邊,被告的犯人跪在右邊并且上鐵鐐!”
不等被指認的村民辯駁,洪正領手下為他們強行戴鐵鐐。不肯跪的,被官兵踢得跪下。
“八王爺,為什么要抓我們?”他們嚷嚷。
沈英覺得太過胡鬧,出言勸止。“八王爺,村民犯了何事遭這樣對待,其他村子會不滿反抗。”
“哦?你看其他村民有異議嗎?”
沈英回頭掃視,只見圍觀的村民不敢言語,皆惶恐不安。他疑惑,按理說,族人遭此對待該心懷怨恨起義才對。
宛舒泰然告訴眾人來龍去脈,聽見有人窩藏兵器不由得色變。
“私自藏兵器乃叛國,到底是誰私藏!”中氣十足的楊將軍大喝,震懾眾人。
“楊將軍息怒,那批無主兵器已經充公。洪都頭,派人上山收兵器。”
沈英和柳御史咋舌,這么無賴!
宛舒指了指原告的少年,讓他們說出自己被拐的經歷。十歲以上的少年憤慨陳詞,指控跪下的村民虐待和囚禁。
圍觀的村民抬不起頭,只有和犯人同村的婦人大喊冤枉。
而年幼的哭個不停,緊緊抱著官兵的小腿。
宛舒冷冷一瞥喊冤枉的婦人,“有人證指控,本王能治罪。”
“不!冤枉啊,相公他們從沒做過拐賣之事,是這群孩子污蔑!一定是他們從別的地方流浪到這,為了賴死不走而污蔑!”
“十來歲的孩子流浪到中原外,大嬸你相信這套說辭嗎。”
喊話的大嬸一怔。
“再說這里窮鄉僻野,他們不如賴在繁華城鎮,為什么非要待在這里呢?”
“呃,因為……”
“此地接近邊關,戰事不定,他們這么笨要長住這兒?”
“可能是因為……”
“他們有手有腳,為什么自己綁自己受苦?”
大嬸編不下去了。
宛舒斜睨圍觀的村民,“帶人穿過巫陽關必先經過你們的村子,你們見過這群孩子吧。本王賞罰分明,拐賣者罰;知情者,本王愿意給他們機會改過。”
圍觀的彼此對視。
他指著跪下的犯人,“根據后宋律例,拐賣人口者發配邊疆。不過此地接近邊疆,本王罰他們去修陸路;而知情者,協助建設新鎮子——如果有人不稀罕新鎮子,本王馬上帶人撤走,將拐賣者和知情者交給官府發落。”
吃軟還是吃硬,村民自己選擇。
“呸!要宰要殺悉隨尊便,我們不做后宋的走狗!”口出狂言的犯人不稀罕他的處決。
宛舒托腮,他等的是圍觀村民的答復,犯人的話當狗吠。
圍觀的凝望新鎮子的雛形,不甘心未來的繁華就此云散。
老一輩的村民做不了重活,都寄望予年輕人的答復。
舉棋不定之際,胡子大漢乘機挑唆:“別忘了,一旦新鎮子落成,后宋一定沒收你們的田地,美其名曰再建鎮子!”
“哈哈哈!”宛舒仰天大笑,變戲法似的逃出一份華麗的卷軸。
楊將軍等官員深知那是圣旨,急忙跪下。眾官員跪拜,使在場的巫咸族人措手不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天恩浩蕩,樂天知命。后宋視巫咸族人為同根生,血濃于水,故竭盡所能建設巫山一帶。若新鎮建成也實行兩稅,商稅征收不變;農耕者則收畝稅,一畝征收一斗收成供予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