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宮女的小富即安

第二百零三章 添亂

且不說楚天闊和江知夏兩個人定情之后,如何的柔情蜜意。

就說承恩侯府里柳文禮的小三房院中,自從楚天闊生辰那晚之后,卻經常噼里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響個不停。

因為柳文禮的原因,才讓楚天闊跟承恩侯府有了交集,最終導致楚天闊被承恩侯找回了,所以柳老太太和柳三老爺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是這邊柳老太太把柳文禮叫過去訓斥一番,就是那邊柳三老爺把柳文禮喊過去訓斥。

光是訓斥還不夠,他們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直接的懲罰起來。

但是,他們又為了顏面,不好罰在面上能讓人看得出來的地方,因此多是罰跪或者是抄寫經文等累人又費力的事情。

幾乎每日里,柳文禮都是萎靡不振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中的受了氣的柳文禮,自然就是摔打茶碗等東西發泄了。

因此,小三房的院中的下人,自然是叫苦不迭。

主子受了氣,摔了東西,去公中報賬的時候,那下人自然是多受責難了。

又因著小三房中貼身伺候的人的賣身契都在柳文禮和柳三奶奶手中,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省得被賣到更不好的地方去。

這個事情,承恩侯夫婦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們畢竟是侯府的主人,多的是人想要去告密討好。

但是,他們兩個人這次卻是都袖手旁觀了。

因為柳文禮在宴客廳里的捅破,導致楚天闊與承恩侯夫婦決裂了。現在他們多次去見,卻都是吃了閉門羹,只能靠著林秋水去勸說。

再加上,懲罰柳文禮的人又不是他們夫妻兩個,而是柳文禮嫡親的父親和祖母,他們自然是不便插手了。故此,只是冷眼旁觀著。

這一日,柳文禮拖著無故被罰跪導致麻木的雙腿回到了院中。柳三奶奶帶著下人趕緊的迎進內室里,讓他安坐在美人榻上。

坐下之后,柳文禮的臉色就一直陰晴不定。

“三爺,這是又罰你跪了?”

柳三奶奶忙里忙外的讓下人趕緊的給屋子里多添一些炭火,又讓打來熱水。

等著把下人都揮退下去之后,柳三奶奶一只手里拿著熱巾子,一只手里拿著藥,看著柳文禮膝蓋上紅腫的淤印,心痛不已的哭道。

這日子可怎么過啊。自從十八那日,三爺把那江知夏不能生育的事情捅破之后,大伯父和大伯母倒還好,他們忙著挽回楚天闊,沒工夫搭理他們。

但是,老夫人和父親可就因著是夫君把八弟引回府里的事情,是日日里懲罰。

這都過去快十天了,已經入冬許久了。這么冷的天,可是老太太還經常把三爺罰跪在家里祠堂,那冰冷的青磚地面上。

經常是這次的淤青好了,下次的淤青又起來了,膝蓋總是傷痕累累的。

長此以往,這膝蓋可怎么受得了?

柳文禮看著柳三奶奶一邊給他涂藥,一邊哭,心里的戾氣噴涌而出。

有對直接懲罰他的柳老太太和柳三爺的惱恨,有對楚天闊不肯休妻的不理解,也有對承恩侯夫婦視而不見的遷怒,但是更加氣憤的卻是始作俑者江知夏。

“都怪那個賤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柳文禮狠狠的開口說道。

“不管怪不怪她。現如今,我們也沒什么法子了。”

柳三奶奶頓了一下,又繼續的涂藥。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這種事情,不只是說出去不光彩,關鍵是后續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若是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把楚天闊挽回來,那等到楚天闊回到了府里來,他們小三房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到時候,他們可就算是長房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柳三奶奶想到這一點,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更不說,還有因為這個事情,而遷怒于夫君的老夫人和父親。

“哼,我是沒法子對付她了。不過,對付不了她,還不能惡心她嗎?我現如今這樣子,還能更糟糕嗎?”

良久,柳文禮才冷冷的說道。

當初,他不過是第三次見到了江知夏之后,對于她的錢財起了好奇心。

因此,讓人詳細的調查了一番江知夏其人的情況。自然也是查明了江知夏的家世背景。

本來,他對于,將一個沒有宗族的孤孤單單的女子掌握在手里這件事,覺得毫無難度。

因此,他都不是十分的上心,只是忙于其他的事情。還是等聽到江知夏的鋪子關了又開之后,才想起來這個事情的。

因此,他才會隨意的遣了媒婆上門提親。想著這女子,畢竟不是賤籍,又是在皇后宮里呆過的宮女,所以給個良妾的名分足以。

就算他后來被江知夏拒絕了,也只是以為這個女子,在宮里呆了這么久,所以對于名分太看重,又想著她賺錢的能力,因此給了個貴妾的名分。

后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江知夏拒絕,他就覺得失了臉面。

一個出宮的粗使宮女而已,居然敢這么打他這個承恩侯府公子的臉。

所以,才想要強納。

只是,他疏忽了。沒有詳細的調查當時江知夏身邊出現的人的情況,才導致了他對上楚天闊這種情況的發生。

后來,他在大伯父的威壓之下,真的是打算徹底的放棄這個事情的。

卻萬萬想不到,楚天闊和江知夏搖身一變,就要變成承恩侯府中的主人了。

他們變成了主人,而自己這相當于是寄住在承恩侯府中的人,如何能不慌張?

所以,他就走了那步錯棋也不能算是錯棋。

若是在別人家,定然是直接把那女子休了的。

可是,偏偏楚天闊不是。

想到這里,柳文禮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是不理解楚天闊的想法。

楚天闊有錢,有權,有才貌,為什么堅持要一個不能生育的,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可人的大齡女子呢?

還為了那樣的女子,堅決不納妾。

不過,不管他楚天闊怎么想的,現如今受到無妄之災的卻是他柳文禮。

所以,他自己不好過,那傷害了他的人也不能輕輕松松。縱使不能傷害到,也得惡心到。

最差的結果,就是他繼續受著這樣的懲罰。

不犯族規,不犯律法,還能把他趕出家門不成?

想到這里,柳文禮的臉色又變得冷硬起來。

柳三奶奶看著柳文禮多變的臉色,不明白他的想法,卻又知道他心里存著惡氣。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只好嘆了一口氣,繼續的涂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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