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175 撿銀子

正文175撿銀子

正文175撿銀子

高翠急忙接過銀袋子,打開一看,果然是銀子,倒在桌子上,數了數,整整五十兩。

“哎呀這么多?這要是誰丟了該多著急?你爹哪?”

“這是在家附近撿的,我和弟弟等了好一會,沒見人來,就回家了,沒看到爹。”

“等你爹回來怎么說。”江氏收起錢袋子,見兩個兒子都點頭,就大姑姐臉上有著可惜,但也跟著點頭。

“丟銀子的沒準是買藥或者救急的,咱別貪心,沒這銀子咱家也能過,不是咱的就別要。”江氏給孩子們解釋,雖然看孩子沒那個心思,但也要講清楚。

高兆也講了一堆,無非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別奢望,自己賺來的花著才舒服。

“大姐,我知道,付賬的人才痛快,夠意思,但占小便宜就會吃大虧。”

江氏看了看女兒,就知道這話是女兒教兒子的,雖然是這個理,可這話聽著別扭哪。

“那也不能亂花錢,讓別人把你當傻瓜,結交人得看是否真心,你來我往才行,不能回回讓你付賬,那是誠心占你便宜,就不能交往,賺銀子不容易,被別人當大戶宰了,可就是傻瓜了。”

看女兒還要繼續胡扯,江氏就說道:“兆兒,把你的玉鐲收好,現在你還小,就別帶了,收起來,以后再戴。”

高兆趕緊摘下來,遞給母親,“娘,幫我收好,我不收著,要是忍不住拿出來看,不小心再給摔了。”

巧云聽了也從脖子里取下玉佩,遞給娘,江氏就都幫她們收好,進里屋放起來。

這時高文林散衙回來,高陽榮趕緊就把他撿了五十兩銀子的事說了,高文林拿起錢袋子看了看。

“這個錢袋子不像是平民百姓家的,面料質地就不錯,咱家附近撿的?那去問問賈先生家,沒準是他家人掉的。”

高文林好歹在衙門里做事多年,看問題還是清楚的,因為等級觀念和經濟條件,商賈和大戶還有平民百姓用品都不一樣。

江氏讓高兆帶弟妹回她屋,然后就說了賈家來了個老夫人,送了一些禮,還說明天來吃大盆菜。

高文林就納悶了,這個賈家看來不是賈老太妃一族,不然賈老太妃不可能就隨隨便便的出宮來到這里,聽說皇上對賈老太妃一直很孝敬,誰讓宮里沒太后就這個老太妃輩分最大哪。

估計賈先生是國子監那個賈教授,家里親戚來串個門也說的過去。

“那我拿著這銀子去賈家一趟,難怪今天賈先生沒去學堂,給學生放假了,是家里來人了。”

他出了內院,看見姚師傅帶著高興往外走,見了他,停下行禮,高文林現在看姚師傅都像盯賊似得,搞得姚師傅都躲著他走。

去了賈宅,賈先生在屋,看到高文林拿個錢袋子,不知他來給自己送銀子干嘛,難道是要退回伙食費?

“高主簿來了,快坐,我這幾天忙,還想過幾天去找你父親下棋的,今兒怎么有空來了?”

高文林坐下后,把銀袋子放桌上,說道:“這是我小兒剛在家附近撿的銀子,我來問問是不是賈先生丟的。”

呀?咦?嗷?為何撿了銀子來問我?

賈先生剛想說不是自己的,可一下想到姑母,馬上說道:“我沒丟,但我去問問其他人,今天家里來人,沒準是誰慌張掉了銀子的。”

他派了個下人去姑母那問問,咳咳兩聲,吩咐下人給高文林倒茶,想那包銀子沒準就是姑母干的,她可是干過這樣的事。

一會,賈西貝和吳長亮攙扶著賈老夫人來了,高文林忙起身,躬身行禮。

賈老夫人坐下后,看看高主簿,個不高,偏瘦,眉毛耷拉,有點苦相臉,高家大娘子長得像她爹,就是比她爹看著喜慶,真要跟他爹似得就完蛋了,就是笑也跟苦笑似得。

吳長亮給師傅請了安,又回到賈老夫人身后站著。高文林看了看他的臉,有點來氣。

賈老夫人看了桌上的銀袋子,才想到應該讓護衛換個銀袋子的,這面料是宮里的,外面哪能有?就是認不出是宮里的,一看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高主簿能直接找到這里來,有心思。

“哦,肯定是我掉了的,我都沒注意,我的銀子都是甄嬤嬤收著的,問問她就知道了。”

高文林聽了這姓,就覺得奇怪,姓賈用個甄嬤嬤,真假對稱呀。

賈西貝就去了門口,跟著曾姑祖的甄嬤嬤在門口候著,早已經聽到里面的話,主子的話也是讓她認下,所以她就跟著進來,行了禮。

她裝著看了眼袋子,回答道:“是奴婢丟了的,里面有五十兩,袋子扎口有個小小的秀字。”

高文林看了看扎口,有個秀字,就把銀袋子里的銀子倒出來,整整五十兩,對上了,然后他起身,準備告辭。

“薰生,給你師傅道個歉,上次無理了,高主簿,可別計較,小兒沒吃過苦,剛來這肯定不習慣,你就慢慢教,既然我侄子把我外孫交給你,我老婆子放心,他爹娘沒空,我呆著也沒事,來這看看,看武成縣不錯,地方不大,可清靜,以前沒來過這,這次來了就在這住段時間。”

吳長亮又上前,對著高文林躬身道:“師傅,那天對不住了,是徒弟的不是。”

高文林生氣歸生氣,但也不能和個小兒郎計較,他和顏悅色的伸手扶了下徒弟,說道:“別,也是我高家做的飯菜不合口,難為徒弟了。”

過多的他也不想說,真想說你是嬌郎,我家伺候不起。以前他不愿承認這個徒弟,不知怎么,今天就想把徒弟掛嘴邊,連說了幾遍徒弟的話。

賈老夫人第一次見高文林,聽了他的話,笑呵呵說道:“這就好,以后師徒倆就像父子一樣,我家薰生有你這個師傅也是他福氣,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老夫人客氣,我自會好好教導徒弟,只要你們能放心。”

“放心,不放心也不會認你當師傅了,我侄子看人還是準的,過節回京就給我說了,高主簿是個人好學問又好的,教薰生正合適。”

“老夫人過獎,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