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府。
魯國公要氣死了,本來夫人平安生了個女兒,他滿天歡喜。
他兒子不少,閨女也不少,娶了填房尤氏只有一個兒子,多年來就盼著再生一個,閨女也行。
十幾年沒消息也就不指望了,誰知老了老了老天給了一個。
他只顧在家里樂呵忙乎,就是花三郎都不出門,每天要看一眼妹妹,說提前學習。
沒幾天,尤尚書沒了,本朝年齡最大的老臣,是魯國公夫人的外祖父。耳不聾眼不花,兢兢業業,恪守職責。
沒有任何征兆,睡了一覺沒起來,算是喜喪。
魯國公帶著兒子花三郎去尤家祭拜,聽了句議論,說五月女克親人。
氣的魯國公回府跳腳,花三郎雖然氣,但也沒辦法。
妹妹是五月底出生,外人都知道,沒法作假說六月生辰。
換成別人家魯國公也會這么認為,可這不是他親閨女嗎?只能在府里罵人。
罵完了又為女兒的將來擔心。
五月女誰敢娶?
“不行,得給你妹妹定個娃娃親,誰家好哪?人口太多的不行,不能讓你妹妹嫁過去聽閑話,門第低點的陪嫁多給點,敢對你妹妹不好,我跺他全家!”
花三郎想了想說道:“爹,你不會看上高家了吧?”
魯國公問道:“高家?哪個高家?”
轉眼明白了,一拍手道:“對呀,怎么忘了高家?門戶低也不低,最主要家里人少。他家的小兒子沒到一歲,和你妹妹年齡相當。你看你娘和你妹妹就是高家大姑奶奶救回來的,這是天注定。高家好,就高家了。”
花三郎驚愕的臉,道:“人家高家愿意不?”
“我魯國公府嫡女他還有啥不滿意的?”
“爹,你要是強迫別人,高家如今可不是好欺負,平武公主能愿意?”
“那我就不強迫,讓兩個小兒自己愿意。等你妹妹大點,我天天帶著去高家,我找高太爺下棋,把你妹妹交給高太太照顧。哈!就這么辦。”
笑完又看著兒子,交代道:“等你守孝完,沒事多找高家兒子玩去,你不是和誰都能交上朋友嗎?為了你妹妹,把你妹的大伯子哄好了,這點事為難不了你吧。”
花三郎哭笑不得:“我都十六了,高家大兒子才十二,咋玩到一處去?”
“那就去找公主的兒子,多給他們送禮,拿人手短,到時高家大姑奶奶也會向著你妹妹。就這么定了,別給爹把事辦砸了,咱父子一起上,還不信搞不定一個高家?”
花三郎想反正妹妹剛出生,滿月還沒過哪,先答應了父親,等娘出了月子再聽娘的。
“對了,這事別給你娘說,你曾外祖父的事也別說漏嘴,別讓你娘傷心難過。”
這個花三郎早就吩咐好了,外祖母也說了,人已經沒了,再別讓活著的人落下病來。
歇了兩天的高兆哪里知道自己弟弟天意被人盯上了,她也在和吳長亮說花三郎。
“亮哥,我想讓花三郎幫我打聽個事,就是小師弟他們家。我看花三郎閑著也是閑著,沒事成天亂逛,最主要是他的門道多,沒準有些啥秘聞的他能打聽出來。反正他們家欠我的情,不用白不用。”
高兆這么說是怕二爺把這事攔下來,二爺要去打聽,無非是找姚師傅,那姚師傅知道了,就等于公婆知道了。
她覺得沒必要搞的人仰馬翻的,就直接讓花三郎去打聽好了。
“我也不用出面,派代秋去送個口信就行。”
吳長亮心里有點兒不舒服,本來就瞅不上那個花三郎,偏偏兆妹不讓他去反而找他。
“亮哥,我覺得我們是做大事的人,那件事嘛多少的不夠敞亮,所以就讓那個花三郎去辦。亮哥幫我做個事,幫我找一找有什么書籍上面會寫奇聞奇事,看看有沒有類似我這樣,我也好踏實,不然自己都害怕。”
其實高兆就是想安排點事情給他,關于自己這個金手指,高兆并沒有想怎么查個究竟,也沒法查,又不能到處去亂問人。
吳長亮想讓兆妹別在意,他不會介意,但兆妹想查查,他就去找找資料好了。
于是,花三郎就接到了這個任務,一,安西侯府原配夫人是怎么沒的,如何取的表妹填房,二,現在的填房什么狀況。
最后來傳話的那個丫鬟還學了她主子的一句話:我很看好你哦。
花三郎回府,邊走邊撓頭,啥意思?什么叫做很看好我?
他知道這句話不是說男女方面,突然想起鏡花奇緣里面就有這么句話,那個女扮男裝的顧娘子,讓一個小兵去辦事,就說了這句話: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哦!
暈!他把我當什么了?
愛!沒辦法,誰讓他救了我娘和我妹子了,還有就是,萬一像父親說的那樣,那她就是我妹子的大姑姐。
這個忙必須得幫。
花三郎開始籌劃了,想想安西侯府里有什么親戚,對了,那個填房夫人出自永成伯府,她家比較亂套,先從他家入手。
還有,我好像有個侄子要娶伯府的一個小娘子。
侄子太多,不知道成親了沒有,找個下人來問問。
花三郎開始部署了,就是最近守孝出不了門,不過那個陳冬青,雖然有點楞頭青,但是那人做事爽快,還有那個山上下來的霍英凱,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看上了唐沭陽的妹妹,我可是唐沭陽的好朋友。
安西侯府的別院在城東,周圍有郡王府功夫的別院。最近左侯爺出門看到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
問了看門的,說是護陽郡王的孫子和六皇子的大舅子。
左侯爺知道是哪兩個了,心里鄙視兩個蠻子湊到一塊。
不過沒有多想,因為阜陽郡王的別院也在附近。
陳冬青和霍英凱有天趁著左侯爺回府,把他從我霍英桂那要來的小狗,想辦法放進別院,然后倆人進去找狗,找到狗又撒開,把整個別院逛了一圈。
然后告訴花三郎,別院里好像沒有女主子。
花三郎吃驚到:“不可能吧?不是說侯夫人生病在別院休養嗎?沒人?那人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