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了庫房,吳長亮本來說去大庫房挑,被高兆攔著。
“亮哥,就從我陪嫁里挑幾個擺上。”
她不想落人閑話,剛嫁進來就貪心。吳長亮以為她是喜歡自己的陪嫁,目的一致,去馨園庫房挑炕上擺放的家具。
炕柜必須要有,被褥啥的白天放里面,炕桌、炕屏、炕幾,成套。
炕屏挑了和琥珀表妹送的她親手繡的四季花開。
這會細節帝不強迫癥了,一切隨高兆挑選。
歷媽媽安排人擺放好,全部都收拾干凈,把二爺二奶奶在小跨院的東西搬進來。
高兆依然自己住炕屋,吳長亮住有床的那間。
再忍忍,等從福建回來,倆人就可以滾被窩了。
幸好跟著公婆去福建不然這一年太難熬了。
我這個熟女守著小鮮肉不能吃,遭罪。
本來要煲個雞湯,榮禧堂周嬤嬤來說,慶王爺來了,晚上讓二爺二奶奶過去吃飯。
對于為何沒叫大哥,高兆只知道大哥前陣子受涼在休養。
慶王爺這次來是說倆八卦的,一個就是禮部尚書果然是懷大人,還有一個是西昌府來的霍家兄妹,妹妹定給了六皇子,哥哥這次是王戚氏做媒,和唐家小娘子定親,就是那個侯丹若女婿的妹妹。
這么一連,唐家是平武公主和慶王爺的姻親,那個霍家也是了。
不過,對于拐了這些彎的姻親,關系好,想認可以當親戚,不想認,就當沒這個親戚。
不然京里誰和誰都能連上親,從這家算是平輩,從那家算,又是長輩了。
慶王爺拍手笑個不停,道:“聽說懷大人,不對,以后是懷尚書了,一上任就接到兩個任務,五皇子八月成親,六皇子十月,錯開兩月。哈哈!估計這將是史上最為簡潔的皇子婚事了。”
平武公主聽二女兒吐槽多,她說道:“那不會,頂多是該花的花,不該花的,超出規格的那就一個子都不給,懷大人就是太認真,皇上沒準就是看上他的那個認真勁,禮部可不就需要這樣的人?一絲不茍、辦事認真仔細,我看挺好。”
慶王爺點點頭道:“姐說的是,朝里有這么幾個老臣,我那要面子的皇侄也不敢過份。我看他活得真累,想鋪張浪費吧,自己舍不得,想瀟灑任意一次吧,又要樹立形象,幸虧登基才十幾年,又有先太后把持,留下的老臣忠心耿耿,所以也就國泰民安到如今。”
平武公主沖他呵斥道:“啥話都亂說了,你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別的別管,少讓娘操心。”
慶王爺聳聳肩,看了眼駙馬,他嘆氣道:“我姐嫁給姐夫真有福,我算明白了,我娘說我姐比我有福的話啥意思。不說這話了,姐夫,那個唐家把女兒嫁給霍家啥意思?難道指望招個上門女婿?霍家的不回西邊去了?”
吳駙馬說道:“霍家是后起之秀,那個霍僉事不可小窺,聽說他有個堂侄是員猛將,可霍家缺的是京里沒人,有兩個婦人,一點忙都幫不上,不然霍僉事不會帶孫子孫女來京,只不過和六皇子定親是意外,不過這個意外沒準就是一條路子,要看霍家女怎么走,別信外面傳言,敢把孫女帶京里來,傻的能放出家門?和六皇子成親,不當悍妻就得和她親姨母那樣當個內宅婦人,做個安穩的皇子妃,京里誰記得其它幾個皇子妃貴姓?但說起六皇子妃誰都知道,你要是霍家女你會如何?”
慶王爺又拍手笑道:“我要是霍家女,絕對打的六皇子他親娘都不認識。”
吳駙馬笑著搖頭:“只圖一時痛快解決不了問題,霍家女嫁六皇子也不算虧,換成五皇子,那就沒那么容易。”
五皇子妃是賈家的賈北石,挑五皇子的是賈老太妃,而賈北石從小專人培訓,方向定的就是為家族出力。
唐家這么和霍家一定親,京里人就不明白了,覺得唐堰文滑頭,哪邊都想沾好處。
吳駙馬聽了這話還是搖頭道:“非也,那個唐堰文做事沒那么膚淺,有時傳聞就當傳聞來聽,要不就是話面上的意思,要么就是另有深意,只要看當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會辦什么樣的事。唐堰文年輕那會是有點清高不可一世,現在,早就磨練出來了,如果只是為了目的把女兒嫁去西邊,換個人我信,唐堰文不會這么做。”
關于唐堰文拒絕二公主之事,知道的人少,賈老太妃給吳駙馬說過,也是讓他知道后心里有數。
當初賈宏光看上唐沭陽,賈老太妃不同意,選了五皇子,那時才給賈宏光說出前事。說二公主是個心窄自私之人,唐堰文有點狂傲,給他家做兒媳辛苦,女眷出門遇見二公主,她再沒事找事就麻煩了。
但侯家女嫁給唐沭陽,一是侯家和唐家父母做的主,二是侯丹若是四品官家女,親娘是常華縣主,二公主得忌諱。
這里面有些事賈老太妃不給平武公主說,但會告訴吳駙馬。
平武公主的性子,知道二公主的事,沒準以后遇見就要給人難堪,何苦當面得罪人。
“二十五那天,兆娘請了霍家表姐妹來。”平武公主說道。
慶王爺仰仰眉毛,“這么快就和外甥媳婦拉呱上了?厲害。前陣子我不是放在莊子里有匹母馬生了小馬駒,莊頭說有人要買,猜猜是誰?”
他也不等人回答,接著道:“是霍家女,呵呵,說出多少銀子都愿買。所以,姐夫說的對,只可惜我倆閨女都大了,嫁了人,不然二十五讓她們來,結交結交。”
“嫁人了也可以來,沒給你發帖子,就是想那天讓弟妹帶著她們來就是。”
慶王爺喜氣洋洋道:“不過來了,大女二女都有了,王妃最近忙得很,所以今天我自己來姐姐這混飯吃。”
平武公主頓時臉笑開花,大外甥女還剩了一個,小的外甥女成親兩年了,沒動靜,王妃著急,私下里沒少和平武公主念叨。
“那可是大喜事,讓她們好好養胎,別過來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弟妹要是忙也別過來,我這也沒啥重要事,就是親朋好友的聚聚。”
慶王爺道:“那天肯定得過來,帶上老大媳婦,你家老大哪?我說奇怪了,咱兩家的老大像親兄弟,都愛安靜的呆著,京里提起慶王爺沒有不知道的,提起慶王世子,沒見過。不是那長相還隨點我,我都懷疑誰給我兒子換了。”
平武公主解釋大兒子前陣受涼得了傷風,喝著藥,就沒來給舅父請安。
家丑還是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