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956 真敢想

太妃繼續說道:”我趕緊又插話:你的地你看好,不行圍起來,話還沒說完,她又開始了:憑什么我圍起來,我的地誰能管我圍不圍,你當太妃的就能讓我干啥就干啥?憑什么我的地我不能做主得聽別人的。我又趕緊插話:我就是提個建議,圍不圍的,話還沒說完,張氏:提都不應該提……,又是一頓尖叫說話,語速快的趕上賽龍舟了。”

平武就聽母妃一會那張氏尖聲高調嗓音說話,一會恢復正常,畫面怪異滑稽,心里發笑。

”我的娘呀,你都沒法插話,說話她也聽不懂,我耳朵蒙蒙的,還是你弟進來瞪眼嚇唬喊誰吵吵打板子,那張氏還要尖叫學一邊憑什么放她家地里,你弟一揮手,上來倆護衛那張氏才住了嘴。那新婦說只是問了一句,不讓放就不放一句話的事,可那張氏尖叫一刻鐘不說,滿村里說她的不是,婆家埋怨她。你說說,就這點事,那張氏聽得懂人話嗎?等人都出去了我堂姐給我訴苦,說什么都得順著著兒媳心意來,只要不順心意,立馬就是這樣,休了她吧,可兒子窩囊愿意受氣。”

太妃指了指杯子,平武叫人進來換茶,太妃一頓學著尖叫說話,嗓子不舒服,喝了茶潤潤。

“這回我堂姐說啥我也不吱聲了,沒準婆媳是一樣的哪,可不說話聽她說話也氣呀,她先是埋怨了兒媳一頓,然后說安兒怎么怎么好,說本來該是她兒子,還說算啦,已經這樣了,以前的事不提。好像以前我多對不住她一樣,聽她那話,我不耐煩,想打發她走,沒等開口,她說我奔富貴去了,讓她在鄉下受罪,她原諒我,但就當彌補她,得帶她一個孫女進京,找個貴婿,最好當太子妃,她打聽了,太子還沒成親。我都呆了,人家真敢想,太子妃京里都沒哪個府敢明目張膽的想,她一個村婦就敢想?”

平武恥笑一聲:“無知婦人,蠢貨。”

“人家可沒覺得蠢,還覺得聰明得很,說她孫女可比我小時長得好,我拉下臉說皇家的事哪里能亂說,太子的事得皇家做主,可人家偏偏聽不懂,說什么安兒是叔祖父,給侄孫定個親算什么,我說他就算是王爺是叔祖父見了皇上也得磕頭,話還沒說完,堂姐嗓門立馬拔高,和那張氏一樣,說:我就不信他做不了主!你欠我一輩子就該還我一個太子妃。我立馬給了她一巴掌,然后暈倒,你弟進來讓人架了她出去,捂嘴出去的,不然她得亂嚷嚷什么出來,那可就是殺頭的罪,還得連累你們姐弟。我這個氣喲,裝暈一直到走,幸好回來先祭得祖,不是祖祖輩輩祖墳在那,真想把你外祖父外祖母墳遷走。你弟嚇唬賈家族長,說再容那一房胡說八道,滅族的罪都會有,大不了分宗。族長那一支也受夠了他們氣,有你弟這句話,保證以后絕對看著他們。你弟說本來要提攜賈家,帶幾個人進京都不成問題,可就是他們這樣才一個不讓進京,看以后如何,給宗族留了金銀,給了他們希望。以后那一房就沒好日子過了,人都是妨礙他利益了才會什么都做得出來,以前礙于那一房是我們同支,有好處旁支也得靠后,現在說因為他們才不管賈家,那不恨的吃了他們?之前你表哥還是心善,給他們留了路,可是他們腦子里是豆腐花,總覺得我們對不住他們,欠他們,自己作死。”

太妃知道侄子小時候畢竟在家鄉長大,有些感情,想著留些情面,可自己兒子女兒對賈家也只和牛娃有感情,不會給老宅子的人留什么情面。

慶王爺回去并無大張旗鼓,但為了賈家事,見了當地官員,當著官員面嚴厲說了如果賈家犯事官員包庇的話,一律罷官免職。

賈宏光去族里吃了飯,和族長父子相談甚歡,另外一支一個人都沒邀請,賈宏光只說了句這樣很好,其他人心領會神,知道他也不會給那一房留情面了。

等太妃走后,張氏回娘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專往嘴上打,打得嘴像香腸,她一路哭著回去,一幫小兒旁邊圍著笑。

她張嘴想罵,尖叫一聲,嘴疼。

這個太妃就不知道了,學完了事情,太妃神清氣爽。

“經過這一遭,我覺得和人正常說話太舒服了,以前覺得那些人精子笑瞇瞇說一些話,讓你猜,可好歹說的是人話,你說啥她也能聽懂,這要是遇到的都是張氏那樣的,要不就得和她一樣,要不就得當方丈,心里念經,還要聽到也得是:八風吹不動,任爾尖叫說話賽龍舟。估計我要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當不了方丈,得是第二個張氏,非得比她嗓門高才行,不然一輩子讓她壓著不甘心呀,街里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任何小事她都得這樣大吼大叫,誰又不是圣人,心里多憋氣。”

平武哪里接觸過這樣的人,就是誥命在她面前都恭恭敬敬,身份低的人沒見過幾個,見過的在她面前只有磕頭的份。

剛想說話,就聽母妃說:“回去一趟,我覺得我的福氣太好了,我以前的日子過得太痛快了,現在再看你,我咋看你咋好看,說話也好,態度也好,瞪眼立眉都有氣勢,說的那些話也比尖叫說話好聽,我得知足,以后再不說你,我也不會因為你憋氣了,好歹在你面前我還能把話說完。”

太妃見女兒一臉的生氣憋屈,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甄嬤嬤急慌慌的進來。

“主子,舅爺暈倒了,舅太太讓府里太醫過去一趟。”

太妃呼得站起,平武知道,估計是知道家里的事。

平武趕緊讓太醫過去,太妃派甄嬤嬤跟著去看看,見女兒神色,問家里發生何事。

平武就說了西貝她娘做的事,太妃嘆口氣,說:“都怨我,這個媳婦是我給牛娃挑的,以前看著她挺好,從沒嫌棄牛娃是個鄉下人,性子也溫婉,哪里知道當家婦人無能,累死當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