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亮去榮禧堂抱金旺,給父母說今天回柳樹巷,說岳家表姐妹回來,要一起見見。
平武倒不是專橫的不讓兒媳娘家都不回的人,囑咐別頑皮,早點回來,讓兒子帶著金豆抱著金旺走了。
金豆走前悄悄給祖母說會看好弟弟,平武笑。
等人走了,平武給駙馬說道:“金旺隨了誰?他爹小時也沒像這樣,我父王就是老了也很有精神,總遺憾身不從心,再給他五十年,會讓大陳國沒有餓死的百姓。”
吳駙馬見過成宗帝,他對成宗帝很是敬佩,就看如今的皇上有沒有成宗帝的雄心壯志,上兩任,沒一個像成宗帝的。
有時看著孫子金旺皺眉頭,那副模樣讓吳駙馬嚇一跳,太像成宗帝了。
難怪太妃見了金旺沉默的多,對金旺不像對金豆那么親昵,有種距離。就是慶王爺也是咋舌,偷著給吳駙馬說:這哪是外甥孫呀,在他面前不敢說說笑了。
高兆沒見過成宗帝,沒啥感覺,坐在馬車里,讓醒了的金旺站著,她兩手扶著,站著對他來說也是種運動。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金豆一旁拍著手和母親一起唱兒歌,想法逗弟弟笑。
可是金旺皺著眉一副被迫無奈的模樣。
馬車停了,高兆聽到外面賈西貝,聲音:“表嬸。”
高兆讓二爺扶住金旺,她掀開車簾往外看,賈西貝也掀開車簾。
“正好我往外看,看到你府上的車,表嬸你回娘家?我也是回娘家,我嫂子生了個閨女,我回去看看。”
“哎呀,替我給她道喜,回頭我派人給她送禮。”
“表嬸,明天我請你去我陪嫁宅子里玩,我約了她們幾個,好久沒見了,再不出來天熱又該出不來了。”
高兆道:“好呀,正好今天我表姐她們去我娘家,我約她們一起。”
“是江家表姑吧,好久沒見了,約上一起。”
馬車停著,倆人也沒下車,掀著簾子說話,一會金豆頭湊過來,那輛車豌豆出現。
倆人小手在臉邊揮揮,一個叫豌豆,一個叫表姨。
互相揮手再見。
放下車簾,見金旺歪在二爺懷里,高兆伸手,他扭臉。
“呵!這就生氣了?生氣了也要站會,不然一會去外祖家,讓你追大奔,不對,讓大奔追你。”
說到這高兆要笑倒,金旺在家和皮皮一起走路,慢騰騰,皮皮跟著慢騰騰,要是和金豆在一起,皮皮就活蹦亂跳。
金旺分不清大奔和皮皮,第一次見大奔以為是皮皮,伸手抓狗,因為和皮皮一起走,他都是抓住狗毛,慢騰騰走。
大奔不知呀,金旺伸手抓它,嚇一跳,往前跑,金旺跟著噔噔噔的往前,差點摔倒,幸好二爺在旁邊,一把扶住。
所以,以后大奔見了金旺就躲。
金旺聽母親笑,不回頭,繼續趴在父親懷里。
到了柳樹巷,沒進門就聽到說笑聲。
如今高家也熱鬧,懷靜敏去年生了個兒子,祖父起名高山巖,小名石頭。
石頭取了爹娘長處長,幾個月就眉清目秀小萌娃,得到高翠專寵,一口一個高家嫡長乖孫。
高兆帶著兒女去二院,吳長亮去了前院陪祖父說話。
“大姐回來了。”
金豆上前福身,甜甜的叫了聲:“大舅母。”
高兆懷里的金旺:“大舅母。”
高翠抱著石頭:“哎呀,我就說要去外面看看怎么還沒來,珊瑚和琥珀剛到,正在屋里陪你娘說話哪。”
進了屋,看見表姐和表妹下炕,高兆把金旺放到炕上,一手拉著表姐,一手拉著表妹。
“才兩月沒見表姐表妹越來越漂亮,瞧我最近曬得黑,金豆說像抹了泥。”
江珊瑚笑道:“哪有,我剛給姑母說哪,表妹越來越認不出,金豆長得就像表妹。”
知道是夸她,高兆仍舊笑納。
接下來一通見禮,小輩江珊瑚的長子吳懷章最大,今年快五歲,因為自小練武,身子健壯,站那像個大哥模樣。
天意在他們面前是小輩,一本正經受了禮,他帶著小的出去玩,炕上只留下金旺和石頭還有江珊瑚的次子和江琥珀的兒子。
江氏看著,一臉笑,懷靜敏拿著積木過來放炕上讓小兒玩,說去外面看著小的玩,留下空間讓婆婆和幾個姑姐說話。
“剛才在路上碰到賈西貝,他說嚴芹生了個閨女。”
僵尸說道:“正要給你說呢,一大早嚴芹她娘給我送來了喜蛋,說是昨晚生的,今天我讓位媽媽去送了出生禮,回來說他閨女長的可好了,像嚴芹。”
江珊瑚和嚴芹熟悉點,江琥珀就沒怎么見過,江珊瑚說道:“等會兒回去我也派人給他送禮,我把琥珀的一份一起送過去。”
江琥珀謝了堂姐,如今江琥珀也大變樣了,小時候天真爛漫,自從和梁家定親后,張家專門請了一個秀才娘子教她規矩,所以后來他很少來進,在家學規矩繡嫁妝,她的女紅很好,出嫁那天,親手繡的嫁妝讓梁家女眷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個鄉下會有這手藝。
“西貝說明天去她家玩,不是王佳,是她的陪嫁宅子,我說帶上表姐表妹,他說好。”
江珊瑚感激一笑,這是表妹提攜他們,特別是她,憑武館吳家,哪能和官家有接觸,聽婆婆說當初想巴結玉大人門都進不去,如今玉大人見了吳家和氣的很,也給了很多幫助。
江氏看著女兒,猶豫了下說道:“兆兒,咱后街有家媳婦五月生了個閨女,她婆婆偷著來找我,說想讓金豆給她孫女寫個福字。”
高兆道:“那去鋪子里領金鎖沒有?”
江氏搖頭道:“沒去,她太婆婆不讓,不是因為這兩年大長公主端午節送石榴花的事,太婆婆都要把女娃……,那個媳婦命好,有個婆婆還算心軟,就是太婆婆太頑固,說幾千年流傳下來的話能錯?那個婆婆說大長公主都說了五月女是孝女,太婆婆說她不管誰說的,誰家要誰抱走,反正她家不要。”
高兆氣道:“哪有這么狠心的人!讓金豆去,我看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