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1007 砸場子

別人都不說話,陳冬青急了,說道:“堂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和人比試比試,改日堂哥找個地方,請幾位朋友來,一起切磋,堂哥認識拳腳功夫不錯的朋友。”

陳槳道:“有機會一定去,但今天我是必須上場,我要求娶雷娘子。”

陳冬青張大嘴,“你……”

你半天,也沒你出啥,他看見魏興郡王來了,那就是家里知道,那他一個堂哥有啥好說的。

花三郎使勁打量陳槳,怎么看怎么奇怪,表姨何時把這貨召來了?

“我說,嗯,婚事不是鬧著玩的,等你長大了再讓長輩做主。”花三郎客氣的對陳槳說道,不是郡王府的兒郎,他都要問你長全了嗎?

陳槳看向花三郎,知道這個是雷娘子的親戚,也客氣回道:“我沒鬧著玩,我中意雷娘子,我十五,雷娘子十六,先定親,過兩年成親正好。”

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是在座的覺得還是不對勁,都覺得尤家不會答應,看看這個擂臺是將軍府所搭建,明顯的尤家偏向將軍府的王小九。

花三郎心里冷笑一下,尤太夫人沒有給他郡王府來提親的事,所以他不知。

這時臺上走上去一個人,眾人一看,是王同化,因為最早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打擂臺,他上去不稀奇。

王同化行個禮,咬文嚼字的說了一堆,雖然沒提比武招親,但大伙都知,下面人嘻嘻哈哈,有人叫嚷什么時候開始。

王同化又念了幾條規則,最后說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高興榮在下面喊了一嗓子:“友情第一,比賽第二。”

這是以前在武成縣比賽跑步時大姐說的話。

王同化哈哈笑,說:“對!友情第一,比賽第二。”

陳冬青剛想再勸堂弟幾句,就見他起身,伸手拉都沒拉住,堂弟幾步走過去,騰的一下跳上臺,動作漂亮,贏得一片喝彩聲。

同時王荊善也跳上去,倆人互看,一個吃驚,一個沖他點頭示意。

王同化一看陳槳,不認識,以為哪家的兒郎鬧著玩,笑著問道:“參賽者先報上名來,說下自身情況,剛才說了,必須家里長輩同意,還有身上沒有婚約,清清白白一未婚俊才才能參加擂臺。”

陳槳抱拳對著臺下道:“在下陳槳,魏興郡王府排行為五,從小習武,愿和各位切磋武藝。”

別說在場之人,就是臺上的王同化和王荊善都大吃一驚,聽說過魏興郡王府有這么個庶子,可是沒見過,他怎么來了?

臺下的慶王爺拍了下魏興郡王的肩膀,笑道:“不錯不錯,敢上臺就不錯,就是今天這個擂臺不是普通擂臺,你沒給你家老五說清楚?”

魏興郡王道:“叔祖,我家老五知道,他就是來求娶尤家侄女。”

慶王爺張大嘴,看看這個侄孫,又看看臺上站著的三人,撓撓頭,啥情況?

王同化也有點懵,看情況這個小年輕知道是比武招親,可你來湊什么熱鬧?長全了嗎?

早知道比賽規則上寫個十七到二十歲的界限就好了,哪里知道他個小男孩打擂臺搶親呀。

擂臺左側有個臨時搭建的隔間,門口掛著竹簾,尤太夫人和女兒國公夫人坐里面,還有雷朵兒和花貴寶,倆人都是男裝。

尤太夫人鄙視道:“就算這個姓陳的再優秀,朵兒也不能嫁他,以后侍奉一個戲子婆婆,啊呸!我找人去查了,那小子屋里倆通房,跟著去山里伺候的也有倆個開了臉的丫鬟。王家王小九十七了還是童男子,嫁到郡王府?一輩子看那些鶯鶯燕燕的,氣也氣死了。”

國公夫人說道:“就看王家的了,郡王府的出來,沒人敢上臺,看王家如何解決,要是縮頭,表妹也別嫁,如今都護不住,還指望以后?”

雷朵兒一句話不說,盯著看臺上,心里也緊張,如果王小九退縮,她該如何?表姑會不會為她得罪郡王府?

這一刻雷朵兒深刻明白權勢的重要,為何有些商家把嫡女嫁給官家為妾,為的就是權勢,為的是家族不被人欺壓。

她如果不是有尤家的這門親,讓母親的話來說,早就小時候毀了你的容,不指望你給雷家攀富貴,但不能給家人惹禍和自己遭罪。

為何從小讓她習武,下狠心練功夫,別說長大后惹人眼,小時被人販子盯上了,也得落下被拐的地步。

母親教她木球打人,為的是保命,關鍵時候下狠手。

如果表姑是個勢力人,用她來攀貴人,雷家能反抗?

父親不讓她來京,這時更加明白,以前的她太單純,以為自己能護住自己。

真是想的天真,她武藝高強會攀巖走壁,擋不住人家護衛出動,她也舍不下父母家人只顧自己。

想想自己痛斥一個好友,好好的嫡女去給人做妾,大不了一死或者出家,為何給個糟老頭子當妾。

小姐妹說你不明白,身不由己。

這一刻,她明白了。

換成是她,同樣身不由己。

場上這一刻有點僵,王同化也不下去,這要是讓這倆人打起來,不太好交代,打擂臺是他吆喝出來的,以為就是讓王小九露露臉,可郡王府的人真的來打擂臺,王家相讓顯得沒志氣,不相讓打壞了這個陳槳,魏興郡王肯定不干,再怎么說也是皇家人。

陳槳對著王荊善一抱拳道:“請!”

王同化能想到的問題,王荊善如何想不到?

但是現在他不能退,不為雷朵兒,為了將軍府的名聲他也不能退。

同樣一抱拳道:“請!”

王同化站倆人中間,伸開胳膊,喂喂的,場下一片寂靜,見他那樣,等著他說話。

“我說兩位,這個擂臺是我挑起,大家來捧場,王某很欣慰,說明看得起我王某,這樣,咱先來猜個謎,猜對了就比,猜不對回家好好想想,下個擂臺再來參加。”

場下一陣大笑又嘎然停止,場面十分怪異。

陳槳像看癲子似的看著王同化,王荊善知道他是給自己解圍,但不好發表意見。

臺下的賈西貝那個著急呀,”他是來砸場子的?

這讓王小九如何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