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多加一個人而已,霜哥又不會故意挑釁的帶上什么違禁電子器械,當然也就不會讓格瑞西夫人或是塞瑞弗感到威脅而防備些什么。
可是就像對方不會防備拒絕霜哥拜訪的理由一樣,他只不過是一個人空手跟去而已,又能有什么用?
安東尼斯不以為然的答應下來,根本沒指望什么。
可是等到他真的帶人去打了一天醬油回來之后,安東尼斯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這人能做的事情居然還真不少。
霜哥和安東尼斯忙完一天回來,就像普通上班族結束一天工作回家的樣子,先是休息了一下,再是吃了個晚餐,然后說說笑笑看會兒電視上個網……等放松得差不多了,韓初也從外面回來之后,接下來正頭戲就開始了。
一臺電腦一摞紙,霜哥早就已經準備萬全,提筆和敲點鼠標鍵盤的時候自然也是沒有遲豫。
韓初坐在一邊旁觀,臉上表情明顯是知道怎么回事的樣子。但安東尼斯不知道啊,他就奇怪,這兩人的架勢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于是沒事干的安東尼斯也興致勃勃的湊了過去,津津有味眼看著霜哥在一張白紙上畫了個包含水電管道、門窗家具位置甚至墻壁厚度的別墅橫剖平面圖……whatthefuck!!!
看了平面圖中的書房及客廳布局,以及外面附帶的圍墻庭院之后,安東尼斯表示這格局看起來可真眼熟啊,簡直就和今天自己剛去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除了總圖還有分圖,除了整個建筑格局還有各個房間的細致描畫。
一摞完全可以用來讓人按照圖示換著姿勢翻著花樣潛入的圖紙畫完之后,霜哥才推開紙筆去打開了韓初電腦中的文本文件。
安東尼斯抱著碎三觀的復雜心情跟隨圍觀。然后就見到了一長串似曾相識的數據流水正隨著密集的鍵盤敲擊聲,飛快的從空白文檔中顯現出來……
呵呵噠。
這一定不是他今天去破解出來的那部分芯片內容……
經過了好一段時間的回憶和整理記錄之后,霜哥終于把今天見到記憶下來的東西都搬進了韓初的電腦里。
韓初一目十行,邊看著霜哥打字的工夫里,一邊就已經在開始對照分析數據信息。
霜哥停手的同時,韓初也在腦子里整理了個大概,點點頭:“這些東西我有印象。找一找的話。應該能在數據庫里搜到類似的事件……這樣的話,珍妮弗的人脈也就差不多弄清楚了,以后要用起來也方便。”
珍妮弗是以什么出名?當然不是大姐頭角色。她一直走的是通過魅力來征服世界路線。
就像現在的珍妮弗能夠迷倒保羅在洗錢組織里攪風攪雨,甚至可以大大的挑釁格瑞西夫人等人一樣,以前的珍妮弗當然也不是那么默默無聞的過來的。在保羅之前,這個女人曾經的豐功偉績就幾乎已經能寫滿一本書。
而有了這個認知之后。珍妮弗芯片中保存的東西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區區一個洗錢組織并不是她全部的“事業”地基。
所有珍妮弗曾經“交好”過的權要、富豪、明星甚至王室,這些人的資產。家庭狀況,惡癖乃至不為人知的一面,一切的一切珍妮弗都全部知道。
她甚至還掌握了相當一部分的證據,或者也可以叫丑聞。只要珍妮弗把這些東西都公布出去,全球至少有1/4的頂級名流都會因此而遭受沖擊或波及——不管是因為他們自己或是他們某個不懂事的子侄親戚。
可以說,這張芯片才是珍妮弗能夠如魚得水的資本。甚至這也是她能夠在知道了那么多秘辛之后還保住性命的資本。
她用自己的身體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關系網,她本身就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也代表著巨大的危險。
“……珍妮弗丟了這東西,估計傳出去話會過得很慘。”霜哥當然也看明白這份資料代表的價值了,于是她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有些感慨道。
韓初淡淡然一笑:“出來混都是要還的。”說完把文檔仔細加密上鎖后,再關上電腦:“更何況只要她不來惹我們,我也不會和一個與我們無關的女人過不去……這些資料在我這里只會是資料,除非珍妮弗自己想作死。”
這一點葉霜倒是很相信韓初。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韓初擁有的關系網其實并不是珍妮弗遜色,只是珍妮弗和別人的牽扯多是見不得光的,而韓初則更加光明正大和客觀而已。
先沒有去考慮資料的驗證和應用問題,韓初想到第一個關鍵問題就是安東尼斯:“托尼,你現在在幫他們破解芯片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們開始復制文件?”
“現在還不行。”安東尼斯鼓了鼓臉頰:“那個芯片上有自毀程序,稍微一不小心就會觸發它……嗯,就好像拆一個炸彈盒子一樣,我已經打開了一部分盒體,能看見盒子里面的東西,但在我完全拆除整個盒子之前,暫時還不能觸碰里面的這個東西。”
韓初點頭表示了解:“也就是說,現在芯片里的這些資料你們暫時只有瀏覽的權限?”
“沒錯。”說著安東尼斯心塞塞的看了霜哥一眼,似乎還是沒想通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作弊的生物。
韓初輕笑下:“這就好辦了。”轉向葉霜方向:“接下來的幾天,只要安東尼斯過去破解芯片的時候,你就跟著一起去吧。”
“這個沒問題。”霜哥大概猜到了韓初的想法,完全沒什么為難的點頭。
韓初滿意再對安東尼斯:“如果要你把芯片完全破解出來之后,加上一個復制即自動銷毀的程序怎么樣?”
“這是侮辱我的水平。”安東尼斯好生委屈:“那么危險的自毀程序當然是需要重點關注的,我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呃,不過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