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時和溫墨深有著幾乎一樣的眉目,笑起來很溫暖,只是五官比溫墨深更清俊秀氣些。
林暖也曾喜歡過一個人,這樣灼熱的目光她很熟悉。
路邊音像店里,放著弦子的《非你不愛》,鼓點亂了溫墨時的心,他有些緊張,單手插兜來顯示自己的局促。
林暖眉頭不可查的緊了緊,假意查看了腕表:“我同事還在等著甜甜圈和奶茶,我們改天再說……”
溫墨時放在西褲口袋里的手輕微攥緊,拽住了和自己擦肩的林暖,把林暖攥的很緊:“耽誤不了你幾分鐘。”
林暖要抽回自己的手腕,溫墨時反而攥的更緊。
他盯著林暖的長發,深吸一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林暖……我今年26歲,還沒有談過戀愛,不去相親也不是經常對我媽說的想要追我哥的腳步,變成我哥那樣優秀的男人,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我一直不敢說,怕說出來見面尷尬,連朋友都沒得做。”
“八年了林暖,你喜歡我哥我知道,可我喜歡你你不知道……”
林暖死死攥著手中的塑料袋,原來她對溫墨深的心,已經人盡皆知了。
十字路口,紅燈。
陸津楠把車停穩,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排座椅上,安安靜靜枕在傅懷安腿上睡著的團團,孩子蓋著傅懷安深的西裝,白嫩白嫩的小嘟嘟臉透著暖意融融的紅色,像個大蘋果。
陸津楠眼底含笑,收回目光時無意一瞥,竟然看到了路邊甜甜圈店門口的林暖和溫墨時。
放下副駕駛座車窗,陸津楠看的更真切,確實是林暖。
自然,他也看清楚了溫墨時拉著林暖的手,他勾唇聲音含笑:“就說怎么都到民政局卻反悔不跟你領證了,原來是喜歡小白臉兒這一款!”
傅懷安抬眼隔著車窗,朝路邊看去……
“你不過是想睡個女人,何必玩兒那么大領證結婚,雖然這種女人自視甚高看起來有一身傲骨,給你擺出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倔強樣,可真想要她服軟辦法多的是,用不著你花那么多心思,最簡單粗暴的最有效,你要是愿意,一個星期我保準給你搞定。”
“別多事。”傅懷安聲音淡漠。
他收回目光唇角咬了一根香煙香煙,左手護著睡在自己腿上的團團,右手拿著打火機,修長手指放下車窗,點燃香煙,側頭對著車窗外吐出白霧,夾著香煙的手擱在車窗上,煙頭向外。
隔著煙霧,傅懷安深陷的眼窩中,看著林暖的眸色高深莫測。
周五放學較早,人行道上騎著自行車的幾個中學生嘻嘻哈哈的你追我趕,引得行人紛紛靠邊,皺眉側目,帶頭的男生回頭看了眼追趕自己的同伴,車頭撞了一下林暖的后背……
“小心!”溫墨時扶住林暖,抬頭想要追責時,那群嘻嘻哈哈的學生已經騎著車走遠。
林暖眉頭緊皺,毫無預兆的對上了不遠處白霧之后的湛黑瞳仁,她整顆心驟然懸起,竟有種被捉奸的狼狽無措。
是傅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