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年！你別鬧了！樓下是傅懷安！你讓我怎么在這種天氣穿著裙子去見他？！”

光是想想林暖已經臉紅脖子粗。

“你那么怕傅懷安嗎？！他是狼還是怎么的，能把你吃了？！那么保守！你干脆把自己打包成粽子再帶兩層豬八戒的面具，傅懷安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以后再也不會見你了！”

白曉年一把奪過林暖的牛仔褲，把牛仔裙塞到林暖懷里。

“褲子！”

林暖心跳加速，伸手搶，白曉年躲開。

“你都能穿著露背禮服出息咱們臺里的周年慶，怎么面對傅懷安就這么封建，連個牛仔裙都不敢穿了？！林暖你什么面對一個人這么小心翼翼，這么膽小了？！”

“褲子給我！”林暖惱羞成怒。

“穿裙子！這條裙子又不暴露，這是你前年的裙子，你又不是沒在這幾個季節穿過，別以為我忘了！”

林暖：“……”

宋窈倚著門框看著白曉年在臥室和林暖胡鬧，不自覺笑出聲……

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期，無憂無慮歡歡鬧鬧的日子。

林暖和林暖在樓上糾纏了五六分鐘，終于還是顧忌傅懷安在樓下等的太久，一咬牙穿上那條裙子出了門。

站在電梯箱內，林暖緊攥著自己的單肩包，借著電梯壁查看自己的穿著，海城現在還不算特別冷，女孩子這樣穿著短裙配毛衫和小白鞋的裝扮很平常，大街上比比皆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正如白曉年說的，以前林暖不是沒有在這個季節這么穿過。

林暖之所以心跳的速度這么快，內心這么局促不安，大概是因為……要去見的人是傅懷安。

“噹——”

電梯在九樓停下，林暖往里挪了挪，走進來兩個正說笑討論著前任的女孩兒，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個短發，一個長發，都是短褲長款鏤空衛衣，當下最流行的下衣失蹤裝扮，兩條白花花的大白腿露在外面，腳上踩著夾板拖……

心跳的速度逐漸放慢，和前面兩個女孩兒站在一起，林暖的打扮并不算清涼，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的這個前任算什么，我前前前男友才是個奇葩的直男，他居然和我說什么，女孩子不穿褲子就是故意勾一引人，那些半夜三更還穿著裙子出去的姑娘被強一暴，都是活該，三觀真是奇清的不得了！”

林暖心臟莫名跳了起來，她輕輕咬唇，完全抓不住別人小姑娘這句話里的重點，只是暗自揣測，直男……真的都是這么認為的嗎？！那她要不要干脆認慫上樓換條褲子？！

側眸看向電梯壁一側，里面映出自己咬著唇，耳朵通紅的樣子……

“別咬唇，不然總覺得你在故意勾一引人……”

那天晚上傅懷安在洗手間里低沉磁性的聲線仿佛又在耳邊響起，毛衫捂得林暖燥熱，單肩包上都是林暖手心汗漬。

“噹——”

電梯一到，兩個女孩兒相互挽著手臂先出了電梯門，只聽另一個笑著說幸虧自己沒遇到過這么奇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