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帶著傅景琛在二樓喝酒,和溫婉在同一家會所。
眼看著傅景琛一杯接一杯的喝,裴池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伸手,按住傅景琛的杯子。
“行了,你胃不好,少喝點!”
傅景琛揮開裴池的手,仰頭將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裴池跟著嘆了口氣,陪了一杯。
這叫個什么事,人沒死,可卻什么都不記得了!
傅景琛想起之前在醫院看到的一幕,心就像是扎進了一把刀子,攪動的他一顆心鮮血淋漓。
“裴池,我從沒想過,我跟她會有這么一天!”
他一直覺得溫婉是他的,當初以為溫婉出了意外,離開人世。
他求漫天諸佛,求溫婉往生極樂,求他來生和溫婉重聚。
后來,即便溫婉不記得他了,傅景琛也覺得,來日方長,溫婉總會回來的。
可就在剛才,他看見溫婉和陸晉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要失去溫婉了。
她的一顆心,好像再也不屬于他了。
傅景琛心中苦澀的厲害,活了快四十年,他對所有的事情,都能運籌帷幄,可偏偏,
偏偏那個小姑娘,總能讓他沒辦法。
裴池知道傅景琛這時候心里不好過,只能拍拍傅景琛的肩膀。
“景琛哥,其實我一直想勸你,往前看吧!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就像……”
他話還沒說完,傅景琛的身子突然緊繃,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怎么了?”
裴池順著傅景琛的視線看過去。
是溫婉!
身邊還有陸晉,和另一個男人。
這時候,裴池不知道該嘆一句有緣,還是冤家路窄了。
傅景琛看著溫婉笑著和身旁的陸晉說了句什么,自然的將陸晉剝好的瓜子仁,丟進嘴里。
他們……
在一起了嗎?
傅景琛的腳步動了動,卻又收了回來。
“走吧!”
傅景琛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就準備離開。
“你不下去?”
裴池以為傅景琛要跟過去呢!
照著傅景琛從前的性子,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小嫂子和別的男人這樣親近。
傅景琛腳步未停,朝著樓下走去,聲音清冷,帶著一絲沉悶。
“她大概不想見到我!”
傅景琛想起之前陳牧白跟他說的話。
“傅景琛,你覺得你等了溫婉三年,就很苦了嗎?你想過溫婉是怎么過來的嗎?她九死一生,我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剛醒來的時候,雙腿癱瘓,什么都不記得!傅景琛,你憑什么跟我說,她是你的太太!你的太太,早就被你折磨死了,留下來的是阿黛拉,是我陳家的孩子!”
陳牧白同他說這話的時候,傅景琛看著溫婉三年前的那些治療過程,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陳牧白說得沒錯,他不配!
再看了一眼樓下的溫婉,她巧笑倩兮,眸子里看不見一絲愁苦。
傅景琛甚至想著,要不就這樣吧!
他該放手,讓溫婉好好享受人生。
不必將她拖進過去的泥潭里。
過了許久,陸晉和肖恩都不見溫婉從洗手間出來。
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陸晉給溫婉打了個電話,手機鈴聲響起,就在溫婉的包里,這時候正躺在卡座上。
“我過去看看!”
陸晉起身朝著衛生間走過去,剛好瞧見溫婉被一個男人拉著,往一個包間走。
“你放開她!”
陸晉想也不想就往上沖,被基森的人一腳踹上小腹,倒在地上半天才起來。
“阿晉!”
溫婉見陸晉傷得不輕,也不知是從哪生出的力氣,掙脫開基森的束縛,甩手給了基森一巴掌。
“基森,你不要命了敢動我!”
基森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眸子里滿是陰狠毒辣。
溫婉剛想跑過去扶起陸晉,就被基森拉住了手腕。
女人的力氣,到底是不能和男人比的。
溫婉學的那點子擒拿術,在基森面前,根本使不出來。
“你放手!”
溫婉掙扎著,卻被基森箍得更緊了。
濕熱的氣息帶著煙酒的熏臭味,沖得溫婉作嘔。
基森低頭,在溫婉面前使勁嗅了嗅,露出欲生欲死的表情。
“阿黛拉,你跟我睡一晚,我就放了那個小白臉,怎么樣!”
“你放開她!”
陸晉這時候,被基森的人踩著胸口,倒在地板上。
他掙扎得越兇,踩著他胸口的那只腳就越是用力。
陸晉的一張臉,都憋得通紅。
“基森,你是不是活膩了,敢動我!uncle回來,一定將你切碎了扔進海里。”
溫婉的威脅,基森明顯沒有聽進去。
他剛才磕了藥,這時候正是藥勁上頭,精蟲上腦的時候,哪還聽得進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阿黛拉,你上次穿的那件旗袍,我連做了幾晚上的夢!待會兒,我讓人找件衣服,你換上,我保證叫你嘗過哥哥的厲害,就離不開哥哥!”
溫婉能感受到腰上有個濕熱的東西正頂著,猜到那是什么東西,溫婉惡心的像是全身爬滿了臭蟲一般膈應。
“基森,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溫婉這時候也開始怕了,怕這個基森真的喪心病狂,對她動手。
“阿黛拉,我不是說了,只要你嘗過哥哥的好,說不定,以后求著哥哥疼你呢!”
基森一邊在溫婉耳邊說著不入流的淫言穢語,一邊拖著阿黛拉往包間里走。
衛生間門口人來人往,眼看著溫婉和陸晉被拖走,見對方是基森,也沒有人敢攔著。
陸晉聽到基森說的那些話,怒吼著想要爬起來跟他拼命,卻被基森的手下,一腳踹在心窩上,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阿晉!”
溫婉擔心的看著陸晉,兩只手四處摸索著,想要拿到一件趁手的東西。
基森抱著她的腰將她往包間拖,剛好叫她摸到了擺在走廊上的一個花瓶。
“砰!”
花瓶的碎片碎了一地,基森的頭上,瞬間流出血來。
溫婉也趁機逃脫了基森的桎梏。
基森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陰森可怖。
不等溫婉跑到陸晉跟前,他就一把扯住了溫婉的頭發,將人拽了回來。
“啊!”
溫婉吃痛尖叫出聲,雙手去抓基森的手,卻被基森拖著,猛地撞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巨大的悶痛,讓溫婉眼前發黑,險些暈過去。
“媽的!敢傷老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是我先弄死你,還是姓陳的那個東西先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