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溫婉看著趙可心發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四十歲,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真的心有余力不足了……
傅景琛從公寓出來,西裝外套下面的右手,已經痛得不能動彈。
方才,如果不是他及時打住,大概就要被溫婉發現受傷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他不想讓溫婉知道。
那個小姑娘,只要安心做喜歡的事情就行。
剩下的,他會處理。
陳思明找來的保鏢已經到了,傅景琛吩咐了幾句,讓他們務必保證溫婉的安全。
陳思明這時候也趕了過來。
“傅先生,人我們已經抓到了。”
傅景琛坐上,靠坐著閉上眼睛。
“聽說趙剛身邊的家庭醫生,是全美最好的骨科專家。”
陳思明一聽,轉過身去看傅景琛。
他這時候才發現,傅先生的右手,有些異常。
“您受傷了?”
“去趙剛那,把他的人也帶上。總得讓他知道,有的人是不能碰的。”
傅景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窗外,聲音冷沉。
陳思明知道,傅先生這是真的動怒了。
他看了一眼傅景琛右手,明白了傅景琛的意思。
“那滬城那邊?”
“就說我突然遇險,不幸受傷,現在……”
傅景琛緩緩睜開眼睛,墨染的眸子里,暗潮洶涌。
“現在,傷勢過重,須得靜養!”
“明白了。”
車子開到趙剛的別墅門口,傅景琛并沒有急著下車。
陳思明示意司機,直接按響喇叭。
寂靜的夜里,鳴笛聲顯得格外刺耳。
這附近住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界顯赫。
噪音這么大,自然惹得許多人不滿。
不過,這車子隔音效果很好,車里依舊很安靜。
眼看著周圍的住宅都亮起了燈,傅景琛勾起唇角,閉上眼睛假寐。
趙剛家里的傭人已經出來了,深夜被擾,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
“誰呀,不知道這兒是趙老的家嗎?敢在這放肆!”
傭人拍打著車窗,讓司機不要再按了。
陳思明將車窗降下,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不屑。
不等陳思明開口,傭人就指著他大罵。
“你們誰啊?敢在這鬧事!”
傅景琛他們開得是公車,白底車牌的紅旗,車牌號0開頭。
就算是普通人,見到這樣的車子,也能猜到主人的身份。
更何況是趙剛的傭人。
坐在后座的傅景琛,唇角勾起的笑意更甚,始終沒有出聲。
陳思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傭人,將車窗關上,示意司機繼續鳴笛。
看著車外氣急敗壞咒罵的傭人,陳思明開口道。
“一個傭人,居然敢這么猖狂。”
傅景琛輕嗤一聲。
“那就讓大伙兒都出來瞧瞧,不然這威風耍得沒人瞧見,豈不是可惜了。”
陳思明點頭,示意司機繼續。
很快,旁邊的住戶也派了傭人出來。
在看見傅景琛的車之后,面色都有原來的不耐煩,變成小心翼翼。
車門被敲響,陳思明降下車窗。
“陳秘書,車上是傅先生嗎?這么晚了,傅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
說話的,是住在趙剛旁邊的軍備司令,劉衛民家的傭人。
陳思明這時候從車上下來,雙手抱拳,朝眾人表示歉意。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擾了大家休息。”
他這話說得這樣客氣,對面一群人就算心里有不悅,也不能再說什么。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傭人,陳秘書和他們的身份,確實差了一大截。
“陳秘書客氣了,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們家先生太太說了,傅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出來。”
“感謝各位理解,是傅先生受了傷,我聽說趙老的家庭醫生,是有名的骨科專家,這才想著帶傅先生來看看。
本來是想去醫院的,可傅先生這次受傷不是意外,是遇險!去醫院我擔心不安全,這才深夜叨擾,還請體諒。”
這一番話看似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一聽說傅景琛受傷,眾人的臉色都變了,立馬聯系各自的主人。
方才還盛氣凌人的趙家傭人,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趕緊叫人去通知了趙明俊。
沒多一會兒,趙家別墅的門口,人更多了。
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陳思明這時候才將車門打開。
傅景琛從車里出來,黑色外套脫下,白襯衫的衣袖早已被血染紅。
“景琛,這怎么傷得這樣重!趕緊去醫院包扎!”
說話的,是裴池的爺爺,裴建業。
“裴爺爺,這么晚吵到您,是景琛的不是!”
傅景琛說的是心里話,裴爺爺一把年紀,這么晚還被吵醒,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裴建業一心掛念著傅景琛的傷勢,擺擺手不在意道
“人老了覺少,一聽說你受傷,我哪還待得住!”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陳思明。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傷了?”
“傅老將軍,傅先生今晚回公寓的時候,被人襲擊了,而且,我們還在傅先生公寓門口,發現有人潑了汽油。如果不是傅先生發現的早,后果不敢想下去。”
陳思明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一時之間,傅先生深夜遇襲,受了重傷的消息,便傳遍了京都城。
裴建業一聽,臉色立變。
“還有這事?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人也帶過來了。”
說著,陳思明就讓后面的人,把那個人帶上來。
“景琛來了?怎么大家都在這啊?”
說話的,是趙剛。
傅景琛這一出戲,他本來是不想管的。
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出來,反而讓人覺得有鬼。
趙剛方才已經將趙明俊罵了一通。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讓他做得隱蔽些,現在,不僅沒把那個溫婉弄走,還把傅景琛給招惹了。
“建業老兄,你也在啊!”
說著,趙剛就伸手,想和裴建業打招呼。
卻不想,裴建業根本沒有把他放眼里。
“景琛手受了傷,不過是想借你家庭醫生一用,你這么推三阻四,該不會?”
裴建業上下打量著趙剛,犀利的眼神,像把刀子似的,一寸一寸刮著人心。
趙剛在那樣審視的目光下,忍不住的心虛。
裴建業是出了名的火爆,不給人留面子。
從他嘴里說出什么來,都不奇怪。
現在這里有這么多人,還都是有頭有臉的。
要是裴建業真的胡攪蠻纏,什么都說。
一想到這,趙剛真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