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撥我

第236章 你陪我睡

沈愉塞給傅臨淵幾根煙火棒,讓他和自己一起玩。

堂堂宜盛資本的總裁,億萬項目不眨眼的人,拿到這幾根小小的煙火棒時,竟然有些僵硬。

沈愉哈哈大笑:“傅總,您別光站著呀,像我這樣,晃起來……”

她抬起胳膊,煙火棒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大的愛心。

“這個要搖起來的哦。”

傅臨淵抬手,學著她的樣子,在空中也畫了個愛心。

“再畫一個!”沈愉沖他喊,同時拿出了手機,準備給他錄一段視頻。

“拍什么。”他揚眉。

“別管我呀,你玩你的。”

她興致勃勃,傅臨淵實在不好掃她的興。

于是他又畫了一個愛心,這一幕,被沈愉記錄在了手機里。

男人挺拔高大,像是冬夜里昂然矗立的松柏。手中的煙火棒映照出他精致的側臉,像是一幅畫卷。

正巧這個時候,有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過來了,仰頭看著傅臨淵:“哥哥,買枝花嗎?”

小姑娘身前挎著個大籃子,里邊放滿了玫瑰。

她的臉紅撲撲的,大眼睛閃啊閃,分外靈動可愛。

傅臨淵今天心情好,也出奇的有耐心:“怎么過年了,還出來賣花?”

“就因為過年,才要出來賣花呀!”小姑娘一本正經地道,“過年了,大家心情都好,買花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而且街上的情侶很多,他們都會借著這個好兆頭買花的!今天可比情人節還好賣哦!”

傅臨淵:“……”

好像和想象中傳統的貧苦賣花女的劇本不太一樣。

小姑娘接著道:“哥哥,我這都是卡羅拉玫瑰,只要二十一枝,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哦!”

沈愉剛走過來,就聽見傅臨淵財大氣粗的一句:“那好,我都要了。”

沒想到小姑娘卻拒絕了:“哥哥,每人限購一枝哦!”

傅臨淵:“……”

“你要是都買走了,我還怎么賣給別人?這生意做得就沒意思啦!”

傅臨淵無語了一瞬:“那就給我一枝好了。”

小姑娘美滋滋地拿出一枝花,收了錢,然后又去問周圍的人。

最后離開的時候,順著小姑娘的背影,傅臨淵瞧見了不遠處正在等著她的一對夫婦,看樣子是她父母。

他揚了下眉梢,不是陌生人,之前在某個經濟論壇峰會上見過,知名企業家。

可見小姑娘遺傳了爸媽的基因,小小年紀就有經商頭腦了。

傅臨淵將手中的花遞給了沈愉。

沈愉沒接,只是看著他:“送我?”

“不然呢?”他反問。

“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我感謝你的大飯。”

沒了?沈愉笑了,也沒奢望他再說更多,接過了。

“那我就收下了。”她說,“從傅總手中收到花,難得呢。”

煙花放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人零零散散都回了家,沈愉也準備上去了。

傅臨淵跟在她身后。

沈愉回身:“傅總,我要準備睡覺了。”

傅臨淵點頭:“嗯。”

沈愉無語了一瞬:“您也該回去睡覺了。”

她那公寓就兩室一廳,她和蕭潤麗一人一間房,傅臨淵想上去,他睡哪兒?

她總不能當著蕭潤麗的面兒再和他睡一間房吧。

“是么。”傅臨淵微微低下頭,“是,我該回去了。”

他聲音很輕,很低,似乎帶著一種失落:“那是你家,你們能收留我吃一頓飯,就已經很難得了,我不能要求更多。”

沈愉:“?”

不是,這怎么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傅家就不回去了,我回水月灣算了。”他轉身,“水月灣沒人,也挺清凈的。”

沈愉腦海中霎時間浮現出寬敞的別墅里,空空蕩蕩的,他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燈也不開。

外邊萬家燈火,他黑燈瞎火。

大年初一,起來也沒頓飯吃。別說餃子了,面他都懶得給自己弄一碗。

家財萬貫的人,一個年卻過得稀碎。

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沈愉清了清嗓子,拽住了他的胳膊。

傅臨淵唇角揚了起來。

“你……”沈愉頓了一瞬,“你住我的房間,你嫌小嗎?”

“不嫌。”

沈愉帶著他回去了。

廚房的燈已經關閉,客廳的燈還留著,蕭潤麗已經回了臥室。

動了手術后,再怎么保養,蕭潤麗的體力還是大不如前。她忙活了一整天,已經回臥室休息了。

沈愉將自己臥室里的床上用品撤掉,換了一套新的給傅臨淵。

黃色的,上邊還繡著白色的小雛菊,非常少女的床上用品。

沈愉一時間有些尷尬:“我只有這種顏色的,還有另外一套粉色,你不會介意吧?”

“沒關系。”傅臨淵今天出奇地好說話,已經開始抬手解襯衫的扣子,“你能收留我,我已經非常感動了。”

沈愉:“……”

怎么看您好像都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來,不像感動呢。

沈愉回了蕭潤麗的臥室。

這間是主臥,比她那間大一點。

蕭潤麗睜開眼:“小愉?”

“媽,我老板今天晚上留在這里了,我讓他睡在了我那屋。”沈愉說,“我今晚和您睡。”

“嗯,好。”蕭潤麗點頭,閉上眼,“那正好,我明天早上給你們包餃子,小傅愛吃什么餡兒?”

沈愉想了想,她還真不知道這個。

“沒事,您包就行了,他不挑。”

蕭潤麗笑了。

她很快就睡了過去,沈愉卻沒有什么睡意。

和他都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可是這次一墻之隔,沈愉卻有種奇異的感覺。

可能因為,這是她的家。

不是水月灣,她不是寄人籬下。

她將他帶回了她的家里。留他吃飯,留他休息,他正睡在自己那張熟悉無比的床上。

就好像有一個新的屏障,為他打開了。

他侵入了她生活中更深的一個層面。

沈愉摸了下自己的臉,又有些燙。

她起身去外邊喝水。

晚上可能吃什么東西吃多了,有些咸。

走到客廳,胳膊忽然被人拽住,嚇得她差點驚呼出聲。

“傅臨淵!”沈愉小聲瞪著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

傅臨淵眼波深沉:“等你。”

沈愉:“等我干嘛?”

“睡覺。”傅臨淵一本正經,“我認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