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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染在得知安瀟瀟對她的敵意后,連帶著謝家她也很少過去了。
她性子比較淡,不會在明知別人討厭她的情況下,還上趕著往跟前湊。
雖然趙艷還會經常給她打電話,一遍遍哄著她過去玩,但一直到高二開學,她也沒再去過。
趙姨無疑是喜歡她的,但她心里始終有著對謝映安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總讓她覺得似乎有些對趙姨不起。
趙姨對她萬般好,她居然覬覦趙姨的兒子……
高二的課程明顯更緊張了,李清染雖然一直都有很努力學習,可她的成績就是提不上去,每次都卡死在一個點上,上不來下不去的。
難受異常。
李清染這點讓老吳都沒話說,畢竟人家孩子眼見的努力,可能就是悟性不咋高,他能說啥?
謝映安和那群男生還是經常會去操場上打球,縱使學習再是緊張,每次李清染也都會過去看他們打球,不,正確說應該是都會過去看謝映安打球。
這種不怎么受控制的行為,隨著年齡的增長,李清染覺得自己越來越適應了,也越來越懶得反抗。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今后人生的道路,早已有人為她做好了鋪墊,而她必須按照鋪好的軌跡走。
起初她還會猜測自己這是怎么了,拼命的想著去擺脫,可后來,突然覺得沒有意義了……
罷了,就這樣吧。
反正就是任由她自己走下去,不也就是那樣嗎?
操場上剛剛打勝了球的幾個少年滿臉的意氣風發,在溫暖的陽光下,他們開懷的大笑非常治愈。
李清染愣愣的看著他們出了神,這樣的笑容,不管是在李清墨身上,還是她自己身上,她都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擋,突然聽到黃千愈徒然拔高的聲音:“切!某些人啊,就是拎不清自己,仗著有小時候那一丁點兒的情義在,死不要臉的硬往上湊,也不看看自己長啥丑樣?”
那些跟在她身邊的塑料小姐妹立刻附和起來:“千愈你別說,丑她還是真的丑……”
指桑罵槐李清染不至于聽不出來,她皺著眉頭側首向黃千愈那邊看過去。
同樣來看謝映安打球的黃千愈果然正在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不但眼神不屑,連嘴角的冷笑都含著鄙視。
那種眼神讓李清染覺得她黃千愈的喜歡是喜歡,而她李清染的喜歡則不配是喜歡。
不過是一個得不到謝映安,就想著在別的喜歡謝映安的女生身上,刷存在感的可憐蟲罷了。
李清染覺得自己內心沒什么波瀾,可嘴巴卻下意識的反駁回去:“某些人倒是自認長得漂亮,倒是有能耐表白成功啊。”
這話說出來,前段時間再次表白被拒的黃千愈果然瞬間惱羞成怒,上來就嚷著要撕李清染的嘴。
“呦呦呦!”站在李清染身邊的阮軟做出一副‘我好怕怕’捂胸口模樣,聲音加高半點嘲諷不掩:“說不過就動手?九年義務教育就教出你這個長舌婦?還有像個潑婦一樣掐架?哈哈哈~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我都感覺替你老師感覺躁得慌。”
黃千愈氣惱更甚,這次她指著阮軟的鼻子罵:“阮軟,你是李清染養的狗嗎?怎么?李清染今兒個沒把狗鏈子拴緊,讓你跑出來亂咬人?”
李清染握住阮軟氣得發抖的手,瞥了站在黃千愈身邊對她有著仇視眼神的幾個女生,淡淡道:“說起來養狗?我還真不會,哪里比得上你,一養還養了那么多只。”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氣人的話,李清染就是有著這種本事。
這次不僅黃千愈生氣,就連黃千愈的幾個小姐妹也氣勢洶洶的要跟李清染掐架。
李清染拉著阮軟的手后退了一步,她雖然會一點防身術,但黃千愈那邊人太多,真打起來她沒啥勝算,而且在學校里打架,還會被記處分。
“叫喚什么?”
圍觀的人群外突然響起一道少年的聲音。
這道聲音很是熟悉,李清染眼睛立馬亮了幾分,她帶著驚喜和驚訝的表情,抬眸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個子高挑的李清墨手里拖著一個球站在人群外,這會正冷眼看著她們這邊。
李清墨這個校霸學校里就沒幾個人不認識。
黃千愈和她的小姐妹頓時焉巴了,唇囁嚅了幾下,沒一個人敢說話。
她們都清楚,她們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接一句話,校霸手里的球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向著她們的臉砸下來。
“想打架,晚上放學滾出去打,在這里想礙誰的眼?”李清墨含著威脅的聲音冷冰冰的。
說罷,抬腳進了球場內,路過李清染身旁時,自始至終連個余光都沒給她。
李清染覺得心臟驀然瑟縮了一下,就像被針扎了一下的疼痛,習慣了之后,已經不會像之前李清墨忽視她時的那種刺骨的疼了。
人群重新變的安靜下來,李清染和李清墨的關系,即使兩個當事人從沒說過,但她們這些人但凡長了腦子,猜也猜得到,畢竟一字之差,任誰不會多想?
阮軟雙眼放光的看著李清墨的背影,又看了李清染一眼,說道:“清染,我覺得墨哥好帥啊!”
阮軟沒說的是,聽說清染和墨哥是孿生兄妹,為什么兩人相貌差那么多?
相比較于李清墨,李清染長得就有些太過普通,而且阮軟總覺得清染的五官要是仔細看,總有些霧蒙蒙的感覺……
就好像明珠蒙塵,發不出應有的光芒一樣。
李清染僵硬的笑著,強迫自己別去多想。
李清墨那個人啊,就是閑她們吵,絕對不是替她這個妹妹出氣。
畢竟他自己親口說過,今后她李清染是死是活,跟他李清墨再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球場上因為李清墨的加入,更顯熱鬧。
李清染卻覺得看不下去了,她一點兒都不想接觸到她哥對她厭惡的眼神。
而李清墨只要看到她,眼神里必然充滿了厭惡。
少女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進了球后習慣性向某個方向看一眼的謝映安,在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收回視線。
他走到隊友李清墨身旁,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說今天不來打球了嗎?怎么又過來了?”
李清墨沒好氣:“怎么?只能你來打球,我還不能過來了?”
謝映安白他一眼,沒說話。
李清墨似有所覺,裝作不經意的向剛才李清染在的方向看過去一眼。
那個瘦削的身影已然不在。
李清墨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眼眸深沉如墨:“她好的很啊……”
只要他來,她就走,到底是誰他媽躲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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