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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大雖然離家不遠,但由于李爸工作忙碌,清染和李清墨兩兄妹回來的次數也不多。
李爸在接到他們回來的消息后,還是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因為他恰好在外省出差,最快也得隔日才能回來。
因為他們事先沒打招呼說回來這事,李爸在電話里把李清墨罵的是狗血淋頭。
李清墨被罵的一臉懵逼,半晌才想起來把手機遞給清染,幸災樂禍道:“你干的好事,我可不背鍋,你自己跟老頭解釋解釋吧。”
還順手點開了免提。
清染心下有些怯怯的接過手機,對著話筒喊了聲:“爸?”
李爸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幾乎在一瞬間聲音就恢復了如常:“哎,染染啊,今天就先在你趙姨家住下吧,住不慣回家住也可以,爸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哈。”
仔細聽還有那么一絲寵溺。
李清墨對清染比口型:“快給爸解釋。”
清染沖他點了點頭,跟李爸解釋道:“爸,這次是我臨時決定回來了,不是哥……”
“哈哈哈~”李爸在電話那頭爽朗的笑著打斷她的話:“染染想家了?沒事沒事,爸已經訂到票了,明天早上八點就能到家……”
李清墨準備看熱鬧的笑徹底僵在臉上:“……操哦!”
知道他爸偏心眼,不知道現在都偏到爪哇國去了,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清染又跟李爸聊了一會,在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還問李爸要不要跟哥說話?
李爸冷哼一聲,到底說讓清染把手機遞給李清墨。
李清墨皺著眉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懶懶叫了聲:“爸,還有啥事?”
免提還沒關,李爸的怒吼聲清晰傳來——“李清墨,等老子明天回去,你最好跟老子解釋清楚,你跟孫氏集團孫董事長那個孫女的關……”
李清墨聞言表情驀變,心急之下在按關掉免提的時候不小心按成了掛斷。
李清墨盯著黑下來的屏幕,一整個大無語:“……媽的!”
他爸都氣成那樣了,他還敢掛他的電話?
死定了!
謝映安端著一杯剛熱過的牛奶遞給清染,清染揣著蠢蠢欲動的八卦心,接過牛奶小口喝了起來,還不時瞄一眼臉色很臭的李清墨。
別人的八卦她向來不關心,但她哥的八卦就另當別論了。
孫氏集團孫董事長的孫女是誰?
她爸為啥會氣成那樣?
李清墨癱在沙發里,摘掉眼鏡按了按太陽穴,臉上寫滿了‘爺心情不好,誰也別惹爺’!
李清墨生氣的時候清染還是有點怵他的,雖然她心里好奇的跟貓爪一樣,但她并不敢問。
于是她側首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謝映安,有男朋友此刻不用,更待何時?
她拍了拍謝映安的手臂,謝映安挑了挑眉,疑惑的伸著耳朵湊近她。
清染沒用什么力氣的揪住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字:“孫。”
說罷,又眼神示意她哥的方向。
剛才跟李爸打電話的時候,謝映安去廚房給她熱牛奶了,并不在客廳內,他從廚房里出來那會兒應該也沒注意聽,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謝映安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耐不住人家腦子好使,他看了李清墨一會,念出一個名字:“孫檸梔?”
李清墨驀然抬頭,聲色俱厲:“閉嘴!”
謝映安了然,轉頭跟清染交差:“看來是孫檸梔沒錯了。”
清染驚訝到眼睛都瞪大了:“孫老師跟我哥……”
李清墨臉黑如墨:“什么都沒有,李清染,給我閉上你胡思亂想的腦子!”
清染:“……”
腦子還可以閉上嗎?
什么都沒有,你激動個雞兒?
就說你是不是惱羞成怒了?
謝映安拉住她的手站起身,往二樓走:“我們去房間里說。”
李清墨頗有些煩躁的抬手遮住眼睛,才不管他們兩個要去哪里。
謝映安家比清染家還大一些,但謝映安的房間,自成年后清染還是第一次過來,她隨意打量了一眼房間。
嗯,裝修是非常簡約的風格,房間里色調也很單一,光憑裝修,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謝映安這人很無趣。
房間里東西擺放的倒是齊整,就是這人可能沒啥強迫癥之類的,書架上好幾本書都是倒著放的,引起了清染這個輕度強迫癥患者的強烈不適。
她松開謝映安的手,走過去把那幾本書拿出來從新擺正,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
謝映安倚在窗邊看她,嘴角微微上揚,神色間難掩愉悅。
見清染轉身向他看過來,他招了招手:“染染,過來。”
清染對他早已不設防,只以為謝映安是要跟她討論她哥和孫老師的事,當即腳步沒有遲疑的走了過去,還邊走邊說:“高中那會就覺得我哥和孫老師之間的氣氛有些……唔……”
唇與唇相貼,溫軟對上溫軟。
謝映安單手將清染攬在懷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逃,黑眸閃過狡黠的光,未幾,更是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清染覺得腳軟到沒有站的力氣,她圈住謝映安的脖子,在他懷里大口喘氣。
謝映安撫著清染的背給她順氣,眉頭微挑:“近來,你體能下降的好像有點多。”
清染抬眸輕飄飄瞥他一眼,聲色也軟下來好幾個度:“我課多,已經很久沒鍛煉了。”
謝映安一愣,少女眉眼含春,瞥過來的那一眼竟有說出來的風情,媚可入骨。
他心里剛強壓下的癢意復又燃起,且越演越烈,以至于他再開口聲音都是啞的:“染染,我想……”
親你!
如狂風暴雨般的吻再次壓下來,清染抓著他頭發的手骨節都泛了白,她被迫承受著青年炙熱的吻,只覺唇角舌尖都是麻的。
青春年少時,哪個男生在自己房間里沒有做過春夢?
而今,喜歡的女孩就在眼前,且還是自己的女朋友,這誰能忍得住?
這個姿勢她莫名覺得羞恥,努力掙扎了好幾次,謝映安箍緊了她的腰,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
直到情難自禁時,他埋首在清染發間平復著錯亂的呼吸。
良久,謝映安直起身垂首看向軟坐在他懷里的清染,他拇指從清染略微紅腫的唇上輕柔拂過,蘊藏著星辰大海的黑眸,此刻僅容下她一人的身影。
額頭相抵,他啞聲道:“染染,我十六歲那年的夢,今日終于得以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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