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仙途

第一二六零章 誅戮陷絕,萬妖朝拜(一)

第一二六零章誅戮陷絕,萬妖朝拜(一)

“廢物”

長風真君未至,一聲先到,直接喝破了長廉道君頭上心劍。

心劍崩潰,那彌散在天地間的七情迷失,六欲剝奪之感頓時一掃而空,但見漫天破碎的劍氣四散,撕裂周遭數百丈方圓所有云氣一切氣流。

即便是跟隨長廉而來的化神道君們,也一一退避開來,生怕受到了波及。

長廉受了長風真君這一喝心劍破碎,整個人的氣色反而變得好了起來,那從醬油鋪變成了蒼白無血色的臉龐,也重回了棺材鋪般的呆板無情。

見得如此,張凡心就是一動,對那苦寂心劍,暗暗警惕了起來。

此前那長廉道君,分明是先受了孔雀明輪王等一眾上古妖王的刺激,其后又現自己壞了長風真君的大事,一時驚恐,亂了心劍持,引七情六欲爆,苦寂心劍驟出。

那一劍的威能,張凡固然是不曾親身體驗,但感受天地間的靈氣波動,大致心也是有數了。

“這一劍若是劈落,足以滅殺與長廉道君同一級別的強者。”

長廉道君在孔雀明輪王等人心什么也不是,可他豁然爆出來的苦寂心劍,就有威能如此,若是由長風真君施展,那就著實可怖可畏了。

“存七情六欲而非剝離,以之凝成心劍,斬斷凡塵”

“這就是所謂的苦寂心劍嗎?”

張凡沉吟著,目光閃爍,卻不能肯定。

長風真君的境界,遠遠不是長廉這廝能望其項背的,即便是心劍苦寂宗的所有人加起來,都在張凡面前施展一遍苦寂心劍,也不足以讓他對長風真君的實力有清晰的判斷。

無他,若非如此,也就不會有“心劍苦寂一長風”的說法了。

那聲斷喝猶自回蕩在虛空,一道天劍開天般的劍氣破空而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劍氣凝成了實質,收斂了鋒芒,沒有七情六欲撼動,甚至沒有神劍天成之后的寒光,唯有樸實無華,質樸內斂。

這實質劍氣上,有十余個站立其上,最當先的,卻是一前三后四人。

最前一人,乃是一個須皆白,面容古拙的老者,他身上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兩道長長的眉毛,順著他的臉龐滑落,一直垂到了胸腹位置。

風起時,長眉飄動,飄然而有仙氣。

在這長眉老者的身后,顫顫巍巍地站著三個老得幾乎看不出眉眼的佝僂老者。

這三個老者當真是老態龍鐘,全身枯瘦如柴沒有半兩肉,唯有臉上皺紋層層疊疊,將五官輪廓一起模糊,乍看起來,三者竟是相差仿佛,幾乎沒有容貌之別。

這般老態,究竟要經過多少歲月風霜,人事倥傯,才能至此?

這前頭四人,將所有人的目光一并吸去,他們身后站立著足足十余個化神道君,卻沒有一個人哪怕多看上一眼。

連云山脈法相宗山門外,這十年間講道,連番激戰下,哪怕是其最弱的一個煉氣修士,也足足見了數十個化神道君,其更有孔雀明輪王這般古往今來屈一指的大人物。

如此經歷眼界之下,尋常化神道君,已經不能引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波瀾。哪怕錯開今日,他們之的任何一個出現在人間界,都足以引起軒然大。

張凡的目光,也不曾在這些人的身上停留,從頭到尾,不離那當先長眉老人。

這對標志性的長眉毛一出,他就頓時將此人認了出來。

“長風真君”

“心劍苦寂宗的擎天巨柱,以一己之力將宗門推上靈仙界巔峰的絕頂人物。”

昔日地下修仙界,張凡曾滅殺過一個名叫慕天顏的元嬰真人。那慕天顏正是長風真君在地下修仙界的一枚棋子,通過他身上攜帶的一面通天鏡,張凡與這長風真君照過了一面。

當時,這長風真君或許是還不曾將張凡放在過眼,言語間極其無禮孤傲,雙方沒能交談上兩句,就徹底地撕破了臉面。

那時候的張凡,不過一結丹修士,遠非今日之東皇

兩人時隔數百年再次照面,那阻隔雙方的通天經鏡兩界障礙不見,同時兩人的距離,也拉得極近,不再是那天壤云泥之別。

不期然而然,張凡與長風真君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又慢慢錯開,沒有什么電閃火花,唯有一種深深的凝視,似欲將對方看個通透一般。

在長風真君收回目光后,他一步踏出,一聲鶴嚦驀然間響徹云霄。

天空陡然就是一暗,若有烏云飄過,抬頭一看,恰可見得一只矯健優美的仙鶴從天外飛來,其飛快,正好趕在長風真君一步踏空的時候,托住了他的身形。

盤膝,跌坐。

仙鶴帶著其上盤膝而坐的長風真君,一閃而過,飛到了長廉道君等人的面前。

同一時間,劍氣凝成的天劍一下子縮小了百萬倍,三大老態龍鐘的老者與他們身后的一眾化神道君凌空虛度,緊隨在長風真君之后。

“刷”的一下,原本巨型天劍化作一柄纖細的長劍,飛入了長風真君的眉心處。

這個時候,他已經正面長廉等人,眼全無半點感彩,一片死寂,看不出喜怒來。

被這目光一照,長廉頓時冷汗直冒,跪倒虛空:“長廉,謝過師兄相助。”

說著,他三跪九叩,大禮參拜,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顫抖,似是羞愧,又是害怕:“師兄,長廉無用,壞了大事,請師兄責罰。”

他的身后,十余個化神道君也是依樣施為,不敢失禮分毫。

長風真君積威之盛,讓他們在被那道無情目光掃過的時候,心一切仿佛通透,連一絲一毫的不敬都不敢興起。

注視良久,長風真君方才收回了目光,衣袖一拂,眾皆起身。隨后,他才輕輕一拍座下仙鶴,調轉過頭了,正面神通樹下張凡,淡淡地說道:

“東皇,張凡”

“好,你很好,當年種子,今日已成大樹,竟要勞動本真君心劍來斬,足可自傲了。”

長風真君的話,還是不帶半點感彩,但不知為何,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聽在耳油然而生,好像他說什么,都是理所應當一般,竟是生不出半點怨懟之心。

張凡,自然不在此列他當年不過結丹,就不吃長風真君這一套,遑論今日已成平起平坐之局,更加不可能了。

“若是一眾妖王,與真君齊心,今日張某或有一番苦戰;奈何長風真君你跋扈過甚,如今就就憑你心劍苦寂宗還有那些爪牙,就想在此斬殺張某,未免癡心妄想。”

張凡的言語間,沒有半點客氣,更是直接長身而起,周身氣息沖天,如火山爆一般,威勢浩大不可阻攔。

“孔雀明輪王”長風真君的眼睛開合了一下,似有寒光閃過,又很快歸于了沉寂,讓人懷疑是否看花了眼睛。

“飛禽走獸,終究是扁毛畜生,不足與謀,本真君自有計較,就不勞東皇你費心了。”

長風真君緩緩在仙鶴上起身,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就真當本真君心劍下,斬不得你嗎?”

“真君心劍,尚利否?張某倒也愿意試上一試”張凡冷冷一笑,爭鋒相對。

“你這小輩,太也沒有禮數。”

長風真君還未開口,他身后那三個枯槁老者的一人,忽然睜開眼睛,說了這么一句。在他睜開眼睛的同時,臉上皺紋舒展開來,露出了一對如寒星般的眼眸,其鋒芒,不類老朽。

那枯槁老者話剛說完,張凡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說話,心就是一動,驀然回向著天際望去。

那里,漫天云氣翻滾,洶涌而來若是云海生波瀾,倏忽近前。

與此同時,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我看你才是沒有禮數,一把年紀,與小輩為難枉費你心劍苦寂宗以義理正道自居,現在看來,也不過爾耳。”

“來來來,你們三個老不死的要動手是吧,我等九州化神,就在這送你們一程。”

話音未落,云涌而至,十余個人影從天而降,在空與長風真君等人相對而立。

“九州化神?”

“這些就是鎮守人間龍脈,抗衡靈仙界掠奪的各大宗門化神道君?”

一時間,不知多少道目光匯聚過來,凝于那十數人身上。

他們之,一魁梧大漢,面色紫紅,龍行虎步而出,大喝出聲:“苦寂三老,你們可敢敢”

一個“敢”字,若旱地驚雷,炸得不知多少人腳步不穩,搖晃欲撲。

狂風,乍起

一方為九州真正的頂梁柱,有大功于人間的九州化神;一方,為靈仙界強豪,從靈仙界建立起就獨霸一方的心劍苦寂宗

一代表人間,一為靈仙勢力,劍拔弩張,對峙于長空之。

雙方正,是東皇張凡

眼看著局勢一觸即,此前在靈仙闕處綿延十年的激戰,就要在這法相宗山門外再次上演。

值此時刻,雙方的視線同時被一個緩緩浮空的身影吸引。

張凡腳踩玄黃云氣,頭頂東皇宮,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升至與雙方平齊的高度,間于雙方之正。

一時間,百萬群仙盡數仰望沉默,唯有張凡躬身一禮,先敬一眾九州化神對人間的大功德,緊接著開口說道:

“諸位前輩遠來,我法相宗無以為報,著實怠慢。”

“這一陣,還是交給張某來吧”

說話間,張凡身上一聲烏啼驀然唱響,下方法相宗山門頓時籠罩在璀璨星空,一幅圖卷徐徐舒展。

晚上有親戚來渴望我爸,不得不陪了一下,耽擱到了,歉,還在沒拖太久,慶幸。

明天回復正常,一樣在午點與晚上8點更新,緩上一緩后,再找機會爆

以上,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