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若,她終究是不敢來,看來今天是沒法替你報仇,公…
張凡手上一緊,牢牢握住惜若的小手,面露笑意地說道。
此時他們兩人身處一片無量空曠的所在,又有狂風激流之聲轟然不覺,兩人間的對話,驀然間有了一種鬧中取靜般的空靈之感。
“你來了就好。”
惜若搖了搖頭,臉色稍顯蒼白,卻分外有一種柔弱之美。
周圍的一切,皆不曾分散她半點注意力,全部心神,皆是集中到了身邊的男子身上,緩緩地依偎了上去。
七天七夜。身心俱疲,在張凡的面前。終于顯出了軟弱的一面。
“我當然要來。”
張凡微微一笑,通過雙掌相握,慢慢理順惜若體內紊亂的靈力,同時環顧左右,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所在。
這里,自是天下七大海眼之一的風眼,也正是風海海域,最核心的地方。
透過靈氣護罩,可見得四面一片青碧之藍,似是海波之色澤。又有狂風之形態。
“呼哈哈拉”
這始終充斥在耳中的聲音,自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所有的地方傳來,回蕩在這方特殊的天地間。
乍看之下,左右都是漩渦狀席卷而下的水流,仔細觀察,卻又與先前那個小海眼中的情況迥異。
所謂聚沙成塔,匯水成流,這是水之常態,可在此處,無量的海水,卻并未有半點匯聚起來,融合成流水的模樣。
一點一滴,皆是獨立存在,若是窮極目力,不難見得周圍形成漩渦的海水,都是由一滴滴單獨的水滴構成,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個唯妙的距離。既不四散。也不容易,實在是天下奇觀。
張凡行走天下,足跡遍及地上地下,九州海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奇怪的海水,不由得好奇心大氣,透過靈氣護罩,伸手在外面撈取了一把。
手掌收回,一掌的晶瑩清澈,說來也怪,一脫離那恍若狂風席卷水滴形成的漩渦之后,掌心處的這些海水立刻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在張凡的注視下,本來涇渭分明,一個個單獨個體的水滴,如受驚了一般。飛快地碰撞著、融合著,彈指間。與尋常的海水再無兩樣。
“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張凡甩了甩手掌,笑道。”真有意思。”
一旁的惜若。經過片刻調息,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臉上總算走出現了血色紅暈,恢復了明艷動人的模樣。
目光從張凡的掌心處收回,惜若轉而,往下下方,嫣然一笑道:“師兄。你要不要下去尋寶啊里面可有龍神秘寶
昔日兩人同游風海,那九龍主的存在,她也是清楚瑰
張凡啞然一笑,先是點頭。繼而搖頭。
“寶物是一定要取的。”
“不過不是現在!”
口中說著話,他的目光橫掃八方,終于對這風眼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們現在,就好像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漏斗之中,上巨寬,最終融合于海中,不見分野;下深邃,收束,即便是窮極目力,也只能見得越是往下。海水的顏色愈淺,終如真正的狂風一般色澤。
此處往下無窮深處,便是太古天龍,珍藏秘寶的地方了。
“九頭老怪等人在此經營多年,他們雖下不到最底處,但在路上動點手腳卻是沒問題的。”
“未必奈何得了我們,但我們前來的消息,絕對瞞不過他們。”
“到時。估計我們一冒頭,就有四五個頂級高手在等著我們
“渾水才能摸魚,想要取寶,就要把水攪渾了。
一邊聽著張凡分析,惜若一邊將美麗的大眼睛,笑成了新月狀。
這些惜若如何不知?她只是想聽張凡說出了,想聽他的聲音罷了。
“不過”
張凡笑著望了惜若一眼,好像看破了她的用心一般,搖了搖頭繼續道:“倒有一個秘法,可以試驗一下。”
“嗯?”
惜若側了側腦袋,才恍然了過來,道:“你是說水龍吟?!”
水龍吟秘法,昔日兩人自墨蛟一族得到,乃是避水之無上秘法,也走進入海眼的最佳手段。
若無特殊的手段相助,肉身下潛,怕是還沒尋得九龍魚,就先被狂龍一般的漩渦,天傾一般的壓力,撕成了碎片,壓成了備粉了。
“正是水龍吟!”
張凡一笑,一手探出,并如龍口鷹喙。猛地擊出。
破空呼嘯之聲,洞穿而出,同時張凡口中一聲長嘯,亦成龍吟之聲。
兩相匯合,彼此交纏,他們兩人包裹于外的靈氣護罩,轟然崩潰。
眼看著,四面八方水流就要傾瀉而入了,水龍吟聲,戛然而止,一個恍若氣泡般的薄膜,將他們兩人,,
這薄膜成極淡的藍色,若非四面水流止步不能前,怕是以張凡的眼力,都險些不能見得。
“好一個水龍吟,果然厲害。”
感受了一下不同,惜若脫口贊道。
一旁張凡也深以薦然地點了點頭。
從護身靈氣到水龍吟神通,由其轉換之,對比分外的強烈。
兩人在靈氣護罩的隔絕下時,固然海水不可入內,儼然隔離天地,但無時不刻的壓力,還是能被他們清晰地感受到。
這水龍吟秘法形成的薄膜則不同,置身其間,恍若曠野漫步,完全感受不到壓抑之感。
若是閉上眼睛,甚至不敢相信實是置身于水下,倒更像是悠游林間般的愜意。
“怪不得能護下海眼深處,也只有這般奇妙的神通,才可以無視那無量深處的天地威能
張凡贊了一聲,握著惜若的手掌,一足虛空輕點,兩人向著頭頂處一片厚沉沉的碧藍飛去。
“風暴洋好大的名聲,正好見識一番”。
水天相接,本是遠望無垠海域,方才會生出的一種錯覺。
然而眼前這方天地,風海核心處,赫赫有名的風暴洋上,卻是貨真價實的水天交接。
天地間,一片朦朦脆胳之感覺,分不清何者是海,何者為天?
如在海眼中一般,這風暴洋上的海水,亦是由一個個單獨的水滴在風力下匯聚而成,呼嘯來去,好像整今天地,無時不刻不在經受著狂風暴雨的襲擊,永無止盡。
若說天與海之別,也不過是疏密之差。
在海中,匯成海水的水滴很多;在空中,化作霧氣的水滴較少。
僅此而已。再無其他,只要退后兩步,興許就再也無法分別水天之差,甚至根本找不到海平面的所在。
“妾!”
一處海面,轟然爆出一聲巨響。兩道人影。破水而出。
人影過處,無論是海水還是空中的風霧之氣,盡數避之唯恐不及,好像遇到了天敵一般。
“這就是風暴洋啊
惜若放開雙臂,猶如很是享受那撲面而來如細雨般蒙蒙的風氣。
“哪里來的妥輩,膽敢擅闖風暴洋?”
“殺無赦!”
恰在此時,兩聲呼喝,隨著風氣涌來,入得兩人的耳中。
兩個聲音,分屬兩人,卻是一樣的尖銳刺耳,難聽至極。
張凡的眉頭一皺,面露不虞之色。
回望去,一入眼,將是兩柄分水破浪而來的分水叉。
三尖叉,水藍光華,夾雜在風暴洋特有的呼嘯聲中,幾不可察。
見得這兩柄分水叉法寶,張凡也就知道這襲來的兩人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了,十之,本就一直蹲守在海中,當是守護海眼的衛兵。”巡海夜叉?”
見得這分水叉法寶,驀然間,張凡的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印象,不禁啞然失笑。
兩件法寶。破水而出,驟然突襲,換做了他人,也許會手忙腳亂一下,但對張凡來說,連讓他在意一下都辦不到,心中分神,手上隨意一抹,五色神光閃過,兩件分水叉豁然消失不見,恍若蒸于這永不止息的風暴中一般。”
“你你是何人?”
遠處方才響起兩聲驚呼,張凡已然頭也不回地又是一手揮出。
大袖卷復收,數百丈的距離,直如咫尺一般。
剎那之間,張凡與惜若的面前,多出了兩個“人”來。
“咦?”
“師兄。這兩個人長得真有意思。”
不僅僅是惜若如此,張凡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異色。
“還真是”,巡海夜知
張幾一時間都有翻白眼的沖動,眼前的這兩個“人”。也就是勉強可稱為“人”而已,更多的,卻是與前世傳說中的蝦兵蟹將比較相像一點。
這兩人皆是腦袋尖尖,頰生尖長的須,兩肋長出如何蝦腿一般的東西,全身上下,所有裸露于外的皮膚上,更是附著著一層甲殼。
像妖,更多于像人!
不過張凡知道,這兩個不過是堪堪結丹初期修為而已,離能化出人形的大妖還遠著呢。
“我們我們是九頭大王的手下,前輩,莫要殺我們。
前面還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后面吃得張凡一瞪,砰的一下在水面上跪下來,磕頭如搗蒜般的求饒。
“九頭老怪的手下嗎?”
“好,很好!”
張凡一笑,雙手一吸,兩手間皆有黑光閃過,兩個蝦頭巡海夜叉,就分別被其捏到了掌中。
“本座找的就是九頭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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