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仙途

第九百六十一章 血戰,十天十夜(二合一大章)

真天連地,擎夭巨柱,血米四地間。盡染片盟必二

血柱自星州地界沖天而起,然濃郁的血腥氣,頂天立地般的威勢。卻遠遠地散播了出去,只要身處紫府州內,向著南方望去,無論遠近。皆能清楚地見得。

在十天十夜血戰中的第三日,這道血色光柱,就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三日前,張凡以九天星命神光橫掃星州之時,他們就隱然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此次更是醒目無比。

在血色光柱沖天而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神色復雜地望來。

紫府州極北之處,一座夫北川漂浮在冰海上。

這座冰川如同一片山脈般龐大。浮于水面上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冰川通體成冰藍色,越是往里,顏色越是深邃,隱然可以見得,在最深處一片漆黑之色,好像墨色的水晶一般。

怎么看,構成這個冰”的寒冰都非同尋常。

冰”的南部,豁然一個巨大的四陷,就好像被海中鰓鵬,硬生生地咬去了一大塊般。

在這個四陷中。永夜與雷澤忽然停下了融化冰川的動作,齊齊神烏一變,旋即身子一動,兩人瞬間消失在冰”中。

冰”之外,兩人現出身形來,神色凝重地望著南方那道沖天血色光柱。

“好恐怖的血氣。是誰這么瘋?”

雷澤道人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致地說道。

血氣暴起,攪動漫天靈氣,借著星州星力暴動之機,震蕩了整個紫府州的靈氣,這般恐怖的威勢,需要滅殺多少生靈才能擁有,雷澤道人這個級別的強者自然心中有數了。

永夜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血柱弈向道:“那里是星州,除了他還有誰?”

“乖乖不得了,沒想到那小子瘋到了這個程度,難不成想殺絕星州妖獸不成?”

雷澤道人嘖嘖有聲:“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他瘋到了這個地步,好在沒得罪了他。”

以一己之力,滅殺一州妖獸,若將山谷中的數千人類排除,說是滅殺一州生靈也不為過。這不是瘋狂是什么?

沉默了半晌,永夜忽然開口道:“星瀾應該也在那里,還有他不是還欠你一個人情嗎?”

說到后面,他的目光炯炯,似有所圖。

“人情?”

雷澤道人搖了搖頭,自失地一笑道:“順水人情罷了,說到底不過是交易,還要看看情況,是不是我們的助力。還難說得很呢?”

旭日東升,整個紫府州,除卻永恒籠罩星光的星州之外,盡數遍灑太陽的光輝,兩人的身影,也隨之倒映在冰川上,好像深深地鐫亥入內

一條身軀龐大的九頭妖蛇,重重地砸入到了沼澤之中,旋即冒著氣泡。緩緩地沉入了其中。

它的身旁,千目老妖額頭上六對妖目漸漸閉合了起來,兇厲之氣頓斂。

隨即,一股強大的血氣,忽然鋪天蓋地而來,好像整個。天地,盡染血色。

雖然不過剎那,一放而收。然而他還是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臉上頓時浮現出了蚯蚓般的青筋,轉瞬間,爬滿了臉龐,仿佛魔鬼一般。

片刻之后,千目老妖從將心中毀滅一切的沖動強行壓抑了下來,喘著粗氣望向南方那根通天血柱,神色復雜無比。

無邊黃沙之中,一座沙丘隨著風力移動。

沙丘上,所有的沙子盡是一片火紅之色,時不時地有火光冒出,就好像在這沙丘之下,有永恒不熄的火焰一般。

紅老祖渾身散著與沙丘上熾熱同源的火源,一步一步,緩慢而不停頓,向著沙丘頂峰攀爬著。

明明一飛可至頂的沙丘,他偏偏選用步步攀登的手段,每一步踏出。整個人好像都下沉了一小截似的。不過小半路程,紅砂已然沒過了

忽然,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轟”的一聲,無邊火焰從沙丘上冒起。將他周身包裹,如同火炬一般。

恨恨地望了一眼星州方向那根驀然暴起的血柱,紅老祖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溶化一切的高溫,緩步攀登向上。

濃密得如同棉花般的云氣,豁然散開。一對長達丈許的雪白翅膀,在云中舒展開來。

隨著翅膀的扇動。一個清麗絕俗。人間所無的佳人,面色清冷地浮現了出來。

她那仿佛永遠淡漠的雙目中,倒映出一柱血光,利裂天地。

“哼!”

云華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人類的感情。那是刺骨的冰寒,仿佛連的云氣一起凍結了起來。

她的面前,一座高峰直插云間。好像永遠也看不到盡頭一般。

“砰!”

猛地一拍翅膀,無數云層瞬間洞穿。一個悄影,直上九重。

“轟隆

“轟隆隆”

雷霆之聲,連綿不絕,轟然炸響,天地都為之撕裂。

這已不是人間之

所當有的雷電。更像是天地暴怒的宣泄。

在雷霆最寂滅的所在,一塊焦黑的巨石懸浮著。這塊巨石通體焦黑,既像是隨時可能崩潰,又仿佛承受了無盡雷霆。自身都帶著暴烈的力量,不讓天上毀滅一切的紫電銀蛇。

巨石之上,有一柄神劍插入。劍旁一女子,眼中盡是雷安生滅,好像一眼,就能望穿這個遍布雷霆的世界。

“東華真人,你在做什么呢?”

紫衣伸出白嫩的小手。視神罰誅仙劍上游走的雷電于不顧,隨意地捉在了劍柄上。

“我真不想跟你為敵

幽幽嘆息之聲,旋即掩蓋在轟然炸響聲下,卻是焦黑的巨石,隨著神罰誅仙劍的拔起,四分五裂。

十天十夜過去了,在永夜等六人看來,血柱依舊屹立不到,并且其上血氣愈的濃郁,威勢愈的強大。即便是凝立不動,也分散了他們幾分注意力。

這般恐怖的威勢,若說要完全忽視,自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是星光橫掃,截取氣運,繼而血柱沖天,盡屠星州,張凡的大手筆。還有其中隱含的目的,讓心懷鬼胎的六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十天十夜的戰斗有多激烈,張凡此時的情況。也遠沒有多好。

“轟!”

三頭翼展達到十丈,并排飛來。半邊天際都為之遮蔽的妖禽,巨響聲中,猛地一下凝滯在了空中,感覺上就好像是狠狠地撞擊到了一座高峰上一般。

若是撞到高峰,其實也未必能讓它們停住飛行。

這是三只天劫雷鵬,秉天劫而生,帶天劫之力,雷屬性妖禽之中,屈一指的強大。

天劫雷鵬,成年既為六階妖獸。有個千年之壽,就可自然達到七階妖獸的程度,眼前的這三頭,更是恐怖的八階妖獸,比起當日的太古水猿來,也就是略微弱上一籌而已。

真要打起來,以三敵一,加上飛行極,雷劫之力,太古水猿除非是躲在星河中不出來,不然難逃公道。

三頭天劫雷鵬合力,就是高山也為之推折了,又豈有停步的道理?

奈何此時攔在它們面前的,不是高山,勝似高山。

一大地乾坤袖!

先天一氣大地元胎催動大地胎衣。構成天地絕壁,硬生生地將三頭來勢洶洶的天劫雷鵬攔了下來。

張凡一袖揮出,以最強的防御手段攔住天劫雷鵬之后,旋即轉身,伸手在頭上星云處連指數下。

此時星云,比起十日前要龐大了一半還多,離大周天陣法的要求,也相差不多了。

受其連指,十組星辰,每組成三百六十五周天之數,合計十座周天星辰大陣,轟然而下,將十頭妖獸籠罩其中。

做完了這些,張凡并沒有任何喘息的意思,緊接著是轉身,暴喝一聲。數件法寶脫手飛出。

眼前的這些妖獸,已經不是單憑周天星辰大陣,在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了。

除卻三頭一時被攔住的天劫雷鵬之外。十頭妖獸之中,足足有半數為八階妖獸。

在星州這個星力濃郁得令人指的地方,周天星辰大陣的威力雖然提到了極限,但分散開來,仍然不足以奈何肉身強大無比的八階妖獸,還是要張凡出手以法寶相助。

這般情況,這十天十夜以來。已經出現了無數次,固然還是有點手忙腳亂的味道,但張凡應付起來。并不成太大的問題。

“轟!”

器靈妞妞,憋著小嘴,吃力地舉起九龍壘,狠狠地砸在了一頭人蛇身的龐大妖獸頭上。

霎時間,九龍長吟,大地震顫,人蛇身的八階妖獸竟是被生生砸入到了地下。

半邊身子陷入,半邊身子面臨漫天星辰,無盡星爆,出了最后一

金焰扇,懸浮在空中,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把持,豁然揮出。太陽金焰,洶涌澎湃,似潰堤之洪流。傾瀉而出。

正對面,一頭冰晶中帶著星辰光華的蛟龍,瞬間便太陽金焰徹底淹沒,凄厲的龍吟聲,旋即被合攏起來的周天星辰大陣逼回。

這是一頭冰晶蛟龍,本就為八階妖獸,又有星力加持,幾為金網不壞之身,若非以太陽金焰侵蝕其冰晶之身,簡直無可奈何得了它。

九龍神風罩,裹挾著天風狂瀾,化作九條太古風龍,介于有形無形之間,將一只巨熊籠罩入內。

這頭巨熊人立起來高逾五丈。貨真價實的龐然大物,又兼皮糙肉厚,著實難以對付。

九條風龍凝成的九龍神風罩,忽然劇烈顫動了起來,好像就要被由內而外掀翻了過來似的。

神風罩下的大地,龜裂之紋飛快地蔓延了出去,裂紋過處,便是巨石。也為之粉碎,其中蘊涵的力量。即便是經過九龍神風罩阻隔,大地的分散,依然不可小覷。

八階妖獸,裂地熊黑。

熊吼之聲不絕,大地開裂不止,一聲聲熊黑拍打大地震動,洗若直接踐踏在人的心頭上一般,讓人忍不住周身寒徹,恨不得轉身就跑。

這般恐怖的

巨獸,正是貨真價實的殺戮機器,奈何它面對的是以九條風龍遺體煉制的九龍神風罩,全力而之下,不僅不曾為其撼動,更有九條風龍龍吟著,吹出侵蝕一切的天風。

先是一身刀槍不入的皮毛,繼而血肉,再來骨骼,最后精魄妖丹,片玄之后,這頭放到外界,尋常元嬰真人決計奈何不得的裂地熊黑,竟是生生被九龍神風罩湮滅成了塵埃。

只有一點星光,高品質的星核。飛天而起,成為星云的一部分。

諸般法寶連施,七階、八階,一頭頭強大的妖獸,凄厲地吼叫著,化作精血,現出雖核,成為張凡計劃的一部分。

隨著冰晶蛟龍、裂地熊黑等妖獸一頭頭地到下,張凡終于騰出手來,諸般法寶砸去,大地乾坤袖收回。三頭天劫雷鵬,同樣在劫難逃。

待得九龍奎等飛回了張凡的身邊。如同頑皮的孩童一般上下翻飛著,似邀功又似興奮的化作一道道流光環繞周身,他終于長出了一口氣。跌坐在了紫府神碑上。

無盡的空乏感,從心底涌出,猶如潮水一般淹沒,根本長睡個十天十夜,不愿醒來。

十天十夜不休息,對張凡這個級別的修仙者來說,不過爾爾,但是十天十夜的高強度戰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不是有袖里乾坤,將九成九的妖獸一網打盡,不需耗費太多的力氣,讓他能將精力盡數集中在七階和八階妖獸上,別說十天十夜了。一天一夜他都堅持不下去了。

即便是如此,此時的張凡也毛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這點,從天上的星云就可知一二了。

本來只有兩千多顆星辰構成的星云,儼然擴大了一半,足足多出了一千多顆。

這就意味著,在這十天十夜的高強度戰斗中,他足足滅殺了上千頭七階以上的妖獸,著實駭然聽聞。

也是在星州這個。特殊的地方,又有無數年陸沉積累,再來幾無人類存在,才有可能孕育出這么多的妖獸來。

在此之前,別說殺了,張凡哪怕是看,都沒有看到如此多的七階妖獸。

要是這些妖獸不是紫府妖獸。而是外界的那種曾通妖獸,便是他再強大一百倍,甩叭;多妖獸的輪番沖擊點下,也早就落荒而盅只有在此處,這般情況下,他才有可能做到這種驚世駭俗的壯舉。

十天十夜過去了,妖獸越來越少。越來越強,已然快到了他的極限了。

此時山谷中,紫府神碑之下。星瀾仙子神色復雜地望著高處的張凡。由驚駭,到麻木,再到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身旁,橫七豎八地倒滿了數百星州土著,一個個頭昏目眩。半入昏迷,仍然死死地環抱著長矛不曾松手。

雖然始終沒有參加戰斗的機會。但在高強度的精神緊張之平十天十夜的苦熬,他們雖然是輪番休息,也已經支撐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輪不到他們出手也就罷了,若是不然,怕是連跑,只怕都沒力氣跑到妖獸的身邊來。

即便是星艘虎與星鳳,這些星州土著的高層們,他們也不曾想到,這次的妖獸襲擊會是如此之多,如此之持久。

這一點,也只有張凡與星瀾仙子心中清楚了。

這么多天過去了,星瀾仙子若是還不明白張凡的行為,那這身修為真就是白來的了。

那道在七天之前,就被張凡借著血神珠之力,以無量精血為憑,生生豎起的血柱。豈是擺設?

在星瀾仙子看來,這柱通天血光,一來是血煉弒神戰槍之用,二來就如燈塔一般,不停地吸引著整個星州的妖獸前來。

這般明顯的挑釁,在星力暴動。氣運斷絕的情況下,那些妖獸無論強弱,不管是剛剛破殼的還是萬年老妖。一個個前仆后繼地涌來,緊接著在張凡的手下喪命,如是反復,直到現在。

到了這般地步,就看誰比較能支撐下去了。

若是張凡在星州妖獸死絕之前猶自不曾倒下,這番瘋狂的舉動,就真的讓他成功了,如若不然,怕是數千星州土著,還有她星瀾仙子,怕是只有一兩人能逃得性命。

大浪淘沙,一邊被張凡屠殺,一邊是妖獸們彼此殺戮,到得現在猶自存活的妖獸,幾乎無一弱者,陷身其間,就是星瀾仙子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至于那些星州土著,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呼呼呼呼”

如風吼一般的喘氣聲,即便是在紫府神碑之下,隔著數十丈距離,依然清晰可聞。

紫府神碑之上,張凡的身影徒然模糊了起來,一層層淡薄的霧氣將他籠罩,如墜云霧中一般。

這些淡薄的霧氣,乃是他劇烈蒸騰而出的汗水。

堂堂元嬰中期的高手,他肉身之強大更勝過妖獸,這般情況下,仍然揮汗如雨,就可知身體的損耗,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了。

見得如此,星瀾仙子秀氣的眉頭緊皺,擔憂地望著那個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身影。

恰在此時,薄霧猛地一下散去。就好像狂風乍起一般,隨后

,一個長身暴起的身影,映入眼簾。

星瀾仙子心中一凜,神識驀然爆。向著四面八方掃去。

“啊!”旋即,一聲低呼,從她的口中迸出。

在她的神識范圍內,一個龐然大物,恍若一座山般,轟然奔來。

“轟轟轟轟”

連綿的轟鳴之聲,不過是來者奔跑時對大地的踐踏,卻如地震一般。瞬間讓谷中幾乎陷入昏迷的數百人齊齊蹦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地動山搖般的感覺,甚至能在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中酣然入夢。

可是這一次,卻顯然不同了。

每一次大地的震顫,仿佛都將遠方的力量傳遞了過來,洗若一只只大手,從地中探出,一拳打在眾人的身上一般。

這般凝實到了極點的力量,即便是受到漫長距離大地傳遞的削弱,仍然讓不少人胸中一悶,直欲吐血。

隨著驚天動地的腳步聲靠近。星瀾仙子臉上駭然之色愈的濃郁,再望向張凡的目光中,忍不住就帶上了幾分擔憂之色。

同一時間,紫府神碑之上的張凡也到抽了一口涼氣,神色徒然間鄭重了起來。

這次前來的,只有一頭妖獸,而不是鋪天蓋地的獸群,但可怖之處。卻再倍于后者。

這頭妖獸,高約十丈,身體龐然儼然一堵墻一般,長長的鼻子甩動之時,隱然破空之聲傳來,可見其力量實在是已經大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金剛戰象?!”

張凡神情凜然,不怎么肯定地自語道。

金網戰象,上古時強大的妖獸。肉身之強大幾乎舉世無雙,金網不壞的肉身,力拔山兮的力量,兩相結合,單純肉搏,除卻極少數的幾種傳說中的妖獸之外,都不是它的對手。

若真是金網戰象,在變成紫府妖獸之后,其恐怖程度又往上翻了幾倍不止,即便是張凡,心中也難免打鼓。

隨著這個龐然大物愈地靠近,他的神色便愈加的凝重,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九成肯定這頭妖獸就是金網戰象的紫府妖獸版了。

這頭金網戰象通體星光環繞。并不揚灑,而是不停地吸附著星力到體表處,凝成了遍布周身的星甲。

堅實的星甲,加上寬厚的肉身,側面看上去,儼然一堵墻般,令人望之心生不可撼動之感。

在這頭金網戰象頎長的鼻子之下。兩根長于三丈的獠牙,成舉火燎天勢,尖銳的獠牙上,鋒芒畢露。好像便是一座山,也會輕易地被洞穿

“嗤啦嗤啦”

金網戰象每一步踏出,如同踏步沼澤般的聲音就遠遠地傳來,凝神望去,可見其粗如巨柱的四根腿上,盡染血色,腳下更是厚厚的血漿,粘粘稠稠。

到以想見,它一路狂再而來。不知踐踏死了多少妖獸,方才化作那么一條血路直通此地。

“該死!”

“這頭笨象到底活了幾萬年?”

張凡見得金網戰象寬廣背上的一片東西后,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血煉十日的弒神戰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