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醫妃有空間

第四百一十三章 關注

受了氣更受了驚嚇的永昌伯夫人,蒙著頭向她的夫君永昌伯委屈哭訴。

然,永昌伯哪還有心思安慰她,沒把他的這位到現在都學不會“安分”兩字的蠢夫人徹底關起來,已算很念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這幾日,因為他這拎不清的夫人,永昌伯的心比以往更顫。

可憐的永昌伯,先被他的外甥定王殿下旁敲側擊敲打了一番,后被宮中的皇帝陛下直截了當地警告了一番,老臉是否有地兒擱已顧不上,只顧著為闔府上下的安危憂心了。

一想到陛下那句“尊夫人若一味不知如何做人,那就不必再做了”,永昌伯就覺后背發涼。

最倒霉的,當屬水五郎了,他母親剛在他父親那里碰了釘子,他還跑去勸她收心。

雖用詞十分委婉環繞,結果如何可想而知,他母親幾乎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才剛因為責罰兒子被太后罰跪過,說不定水五郎又得挨一頓板子了。

“桓楚,走,打一架先。”

在外游蕩了數日的桓楚通過契約向云悠然表示他要回來。

當時,云悠然剛好在空間,她試著按桓楚教的集中意念喚他,果然,眨眼間他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著憑空出現的桓楚,云悠然只覺神奇。

在外面溜達了幾日,桓楚整只妖更加地神采飛揚了,云悠然也來了精神,這不,桓楚立腳未穩,就被邀打架。

自打沉睡十日醒來,云悠然總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桓楚不在空間的這些時日,都沒人跟她打架,早就手癢了。

所以,一看到桓楚就一副躍躍欲試大戰三百回合之態。

“好啊。”

桓楚本想逮著云悠然,先把他這幾日遇到的趣事跟她說說呢,哪知云悠然想打架。

那就打吧,打完再聊。

電光火石間,數招已過,一人一妖出手皆越來越迅速。

鑒于桓楚那變態的實力,云悠然出手完全沒必要顧忌,打的那是一個酣暢淋漓。

與云悠然的放開手腳攻防兼備不同,桓楚的招式更多在于引導和激發,他基本無需防,攻也只點到為止。

盡管如此,云悠然亦完全不是桓楚對手,一炷香不到,就被沒有任何花哨招式的桓楚給出其不意地擊傷了。

境界的差距是硬傷,盡管云悠然已使出全力,且,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可還是被虐得很慘。

但她就是喜歡跟桓楚打,每每過招,都覺格外過癮。

若非因有著神奇的紫泉在,過招所造成的傷不管多重,最多不消一兩刻鐘的工夫就能痊愈,除了被揍時疼了點,其他,完全不必擔憂,云悠然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

對戰又一云悠然徹底耗完戰力告終,憋了這許久,桓楚早已憋不住了,故,看著進紫泉前,云悠然又想把自己扎暈,桓楚趕緊的出聲阻止。

于是,云悠然邊十分酸爽地在紫泉里療著傷,邊聽著桓楚給她講他這幾日聽來的八卦,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縱桓楚說的極富趣味性,可紫泉療傷之痛半點都沒因她的注意力轉移而減輕多少。

念在桓楚陪她過招這么久,云悠然只得咬牙撐著給他捧場。

好在這次身上倒是沒多少破裂傷,傷勢恢復的比平時還要快那么幾分,沒太讓她受罪。

桓楚幾乎把他聽來的,看到的,挑有趣的全部跟云悠然說了一遍,惟將他替她出氣的那幾段給省了。

療完傷,滿血復活的云悠然精神抖擻地對桓楚道:

“桓楚,下次想出去的時候告訴我啊,稍微避開人就可以放你出去了。”

“以后你出去,我便出去,如何?”

云悠然想了一下,以桓楚的身手,即便她在梧桐院把他給放出去,只要稍稍早一些,應該不會被誰察覺。

至于他回來,她只需以意念喚一聲他就能直接回到空間,就更不必擔心被誰發現了,遂應了下來。

桓楚才剛在外面游蕩了這些時日,怕還在興頭上呢,這個時候,想多在外面走走也在清理當中。

得給桓楚安一個身份才好,如此,他就可以跟她的朋友們正常相處了。

可該安個什么身份才不突兀呢?

以外公徒弟的身份如何?

話說外公好像從未收過徒弟呢,不知是什么原因。

即便這條路走不通,外公也一定能給桓楚找一個合適身份出來。有了天渡山的身份,那她以后在空間外跟桓楚往來閑話也能少幾分。

“桓楚,天渡山和神醫谷都很美,你想不想去看看?”

“是不是想讓本君給那邊帶東西過去?”

聽云悠然專門提了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她外公和師父所在之處,桓楚第一反應便是她想要他給帶些果品過去。

在桓楚印象中,云悠然最記掛的當屬她的外公和她的弟弟還有師父了,既然給京城幾個府上都不時的送吃的用的過去,那她肯定更希望天渡山和神醫谷的他們也能享受到。

她的心思何時已經這么明顯了?

“桓楚,你說的對,但是只猜對了一半。

“你若想要時常在外面待著,那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我覺得,身份問題,最好找外公給你解決。”

“身份?有沒有那東西,對本君一點影響都沒有。何況,本君真想要,隨便去哪個府衙都能得到,不必大老遠的去天渡山吧?”

大老遠?

對你這只大妖而言,咫尺天涯,天涯僅咫尺罷了,天渡山而已,哪里稱得上大老遠?

何況,想回來時,還不是只需她一聲召喚的事?

“桓楚,讓你去外公哪里,自有我的道理。我寫一封信你帶給外公,順便去幫我看看他們。

“另外,你出門時把培育出的各類種子都帶上,聽說朝廷要選幾處邊境試點,應該快要定下來了,屆時,你幫我把朝廷撥下的種子都給換掉。”

開荒種田,非一時半會兒能成。但種子質量高了,說不定,第一年就能有所收獲呢。

試試又沒什么損失,換種子這事,對桓楚而言不費吹灰之力,絕不會被發現。

“好好好,其實本君也挺想去看看凡界門派的,去看看也行。至于種子,你管他們做什么?”

那不該是皇帝操心的事么?

“桓楚,有國才有家,邊境安寧,百姓才有安居樂業的可能。兵強馬壯,他國才不敢輕易挑釁。

“我們既有好一些的種子,自己用不完,何不拿出來幫幫士兵?幫他們,歸根結底,還是幫我們自己,他們是國土和百姓的守衛者。”

不知桓楚這只大妖有沒有家國概念,就算沒有,只消按她說的做就好。

這陣子局勢未明,各方想爭取到試點機會的大佬們無不在猜測著圣心所思。

但就此事,他們那位格外能沉得住氣的皇帝陛下,從未公開或者私下透露過任何傾向,他們的眼線再多也沒用。

才剛回京沒多久的眾位將帥,別看在朝堂上爭的面紅耳赤,因皇帝積威甚重,私底下,他們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故,眼下,大家基本都在觀望,但也并非什么都沒做的純觀望。

大臣們有眼線,皇帝的眼線更多。

別看皇帝陛下沒表過態,但他一直關注著朝野動態,加之多日殿議,他心里,其實已經大體有了定論,只是在做著最后的觀察。

這個節骨眼兒上,蹦跶的越歡實,只會離所期更遠。

瑞王府

但凡邊關將帥,無不留意著試點之事,奉詔返京的瑞王殿下跟他的兒子亦在書房談論著此事。

“父王,依您看,皇伯父會給東北軍試點名額嗎?”

看著恢復健康的兒子,瑞王心下不知有多欣慰。他溫和地道:

“相比于其他各邊境,東北雖寒,但土質相對容易培育些,為父猜想,這名額,應該會有獲取機會。”

但圣旨未下,瑞王也不敢十分確定。

“為父回府已有些時日了,改日你給定王府下封拜帖,為父要親去向定王妃致謝。

“不過,得等到試點名額下來后。”

因此策系定王提出,這個時候上定王府,時機過于敏感,瑞王覺得,還是待塵埃落定后再登門致謝為妥。

“兒子知道了。也不知道這次會出幾個名額。父王,您下次返回邊境時,兒子想跟您一起去。”

一聽兒子提及重返邊境,瑞王心下不由一咯噔,六年前,他兒子人事不省地被從雪中扒拉出,抬到他面前的一幕不禁浮上心頭。

雖心有余悸,然瑞王殿下的面上卻是半分未顯,只淡淡對他唯一的嫡子道:

“你?你還是暫時留在京中為妥,京中的事更重要。”

京中?京中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嗎?思索未果的瑞王世子不解地問向他父王道:

“父王,京中并沒什么事啊?”

瑞王看了他兒子一眼道:“你母妃等著抱孫子,沒抱上孫子前,回邊境的事,想也沒用,她不會放你走的。

“還有你祖母,怕是也不會任你離京。”

瑞王世子被他父王的一番話說的俊臉通紅,誰知道剛正說著正事兒呢,他父王思維這么跳脫,一下子就跳到了抱孫子……

涼王府

“父王,以兵養兵之策最先由五堂兄提出,皇伯父怎么著應該都會給咱們西北軍一個名額吧?”

涼王府中,涼王父子亦在書房議著試點名額之事。

五殿下蕭君昊一直在涼王所帥西北軍中,此策又是他最先提的,涼王四子蕭紹莘只覺西北軍得到試點名額的機會,要比別的軍隊可能性大上許多。

然,此事,涼王卻并沒有他四子這么樂觀,涼王世子,體型略有些胖的蕭紹竣跟他父親看法一致,是聽他道:

“四弟,此策是君昊堂兄提出不假,但皇伯父一向對事不對人,縱君昊堂兄因此立了大功,但皇伯父并不會當然地以試點為獎賞。”

蕭紹莘覺得他三哥說的頗有道理,只是對大臣們的腦回路,他有些不太能理解,遂問道:

“父王,有一點兒子有些想不通,聽說剛開始時,朝堂上支持的和反對的基本對半,越到后來,武將們的反對聲就越高,支持的,幾乎全是文臣。

“既如此,那為何皇伯父決定采納六部的意見,推出幾處作為試點時,武將們又幾乎一邊倒的都想得到這個名額呢?”

“四弟,這有什么想不通的,眾將帥拼了命的說這不好那不好,還不是希望能讓別人知難而退,屆時功勞豈不都是自己的?”

非戰時期,對邊境將士而言,要立功可比戰時艱難多了。

且,若久無戰事,再不給士兵們找點事做,軍心還真容易渙散。

如此一個既可解決軍糧,還可捎帶解決軍心問題的機會,眾將帥自然要勉力一爭了。

至于爭到后落實過程中遇到的障礙,到時再慢慢解決就好。

若走不到最前面,將來,別家軍隊都軍糧滿倉為國大幅節省軍資了,后面的,還一再伸手向朝廷要糧,對比之下,怕是會被皇伯父嫌棄吧?

就算為了保住統帥之位,保住家族榮耀,咋不得緊緊跟上皇伯父的思路?

涼王看著自家已經長大的兒子們,心下甚慰。哪怕四子尚有些懵懂,但他非嫡長,就算懵懂一些也無妨。

他總結性地道:“不管陛下怎么決定,身為臣子,咱們只有服從的份兒。”

他皇兄若給西北軍名額,那他們就盡量把這事給辦好;若此次得不到名額,那就做好該做的,下次再爭取。

無論他皇兄怎么決定,身為臣子的他都會堅定支持,絕不給他添麻煩。

“兒子謹記父王教誨!”

不止瑞王府,涼王府在談論著,將軍府,國公府,侯府等也都在密切關注著皇帝的動向。

處理完公務回府,定邊侯又一次站在書房套間中那幅因懸掛時日已久,略有些泛黃的畫像跟前,目中是早逝的妻子,心下想著的,卻是他們的兒子。

“來人!”

“侯爺有何吩咐?”

良久,定邊侯返回外間書案旁坐定,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候在書房門口的護衛池原應聲而入,恭立待命。

“那逆子可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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