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鐘二郎是不怎么擔心,可他不能不擔心回府后被他父王給堵個正著。
他可不想被老爹罰。
這樣的緣由鐘二郎自不會說給兄弟們聽,多失他男子漢面子?鐘二郎剛想尋個理由回懟蕭君昊一句呢,水五郎卻是先于他開了口:
“他不擔心,我擔心。”
身手沒有他們好,沒法保證能百分百躲過巡城官兵的水五郎,還真是有點擔心宵禁時間在外面晃被一個不小心給抓起來。
因為他妹妹,永昌伯府的情形遠非昔日可比。父親一再要求他們謹言慎行,若知他因此被逮起來,還不打斷他的腿?
這還算輕的。
若他夜間行走的事再被人利用來作為圖謀不軌的引子,當真可大可小。
想到此,水五郎不由輕嘆出聲,惹得其他幾人都看了過來。
“水五郎,怎么了?”看著情緒明顯低落了幾分的表弟,蕭君昊一臉不解地問向了他。
“沒什么,走了。”
扔下這句話,水五郎看了鐘二郎一眼,人往外走去。蕭君昊覺得表弟有些奇奇怪怪,遂跟上道:
“我送送你們。”
送他們?這倒新鮮,來來回回定王府這么多次,何曾見蕭君昊送過他們?好家伙,莫不是喝多了吧?
鐘二郎瞅向蕭君昊,見他是略有些醺狀,遂阻止道:
“不用,你還是快回去醒醒酒的好。”
“我就沒喝多少。”
“喝多了的人,一般都認為自己沒喝多少。不管喝沒喝多,都不必相送,快回去吧。”
見水五郎已經走遠,鐘二郎跟蕭君昊揮了揮收,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看著兩位兄弟遠去的背影,蕭君昊嘀咕道:這兩家伙,真給王妃帶禮物了?
非霧豈敢騙他,肯定是帶了禮物,可他們能給王妃帶什么禮物呢?
又不過節,帶什么禮物,哼!
當夜,洗漱過躺在床上,蕭君昊只覺越躺越清醒,除了邊境互市一事,滿腦子都是鐘二郎和水五郎給王妃攜了禮物來訪這事。
實在睡不著,他索性起床,找了套深色錦衣套上,自凝暉院徑直掠去了梧桐院。
飛身而來的蕭君昊,落在梧桐院外一棵比較高大,枝葉比較茂密,視野極好的大樹上,選擇了一支比較粗壯的枝丫坐定向院內看去,發現梧桐院內一片寂靜。
別的院落,夜里總有丫鬟或者婆子會四處走走,這梧桐院里的下人倒是輕省,明處,連個守夜的人都看不到。
縱如此,蕭君昊早已從暗衛處得知,王妃的四大影衛每晚都兩兩換班隱在暗處守著,故,他可不能魯莽,若被那些丫鬟給發現那豈不是很尷尬?
想著影衛們定是守在寢室周圍,夜色中的蕭君昊,朝著王妃寢室方向看去,見其內亮著微弱的光,周圍再無任何異樣。
雖猜測影衛應該在室內守著,可不知出于何種心態,蕭君昊身體快過腦子,待察覺時,人已經在朝著王妃寢室的屋頂掠去了。
隱在蕭君昊剛剛停留過片刻的那棵大樹上的暗衛譚秋,在她家殿下離開后長長舒了口氣。
殿下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悄悄潛入梧桐院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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