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醫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牙還牙

鄉試正式結束,處處都有高談闊論的讀書人,大多數覺得自己飽讀詩書,對政事對民生觀點見解獨到,殊不知......

呵呵,楊奕辰不認為他們將來有一天身居高位,能做一個好官。

雖然他自己也不算好人,但他從來不會傷害無辜之人的利益。

楊奕辰在臨沂縣停留兩天后,踏上回家的征程。

下午時分,到達碧溪鎮,溫氏的存在讓他必須回家。

不同于往日的白眼,不同于以前的高高在上,楊秉山這次客氣的不得了,飽經風霜但依然英俊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哈哈哈,辰兒回來了?辛苦了吧,等著,爹讓廚房給你準備好吃的,補補身子。”立刻轉身沖楊管家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給大少爺準備去?”

“是是是,奴才這就是準備。”楊管家發福的身體團作一團,圓潤潤的準備去了。

“謝謝爹!”楊奕辰難得給他個好臉色,自從這個兒子中秀才之后,他這個當爹的總共沒見過幾次。

更何況這次是參加鄉試歸來,縣試第一名的兒子,中舉可不是板上釘釘?

他從來不懷疑,想到這里楊秉山就樂的牙不見眼。

“對了爹,我剛回來比較累,那個我先回去休息了!”楊奕辰實在一刻都不像看到這個所謂的老爹,真的心里不舒服。

“哎,好好好,是該好好歇歇,那個爹不打擾你,你趕緊回自己院子休息,我每天都派人給你打掃房間,呵呵呵!”

楊秉山諂媚的嘴臉,以及楊奕辰一句話已經不思考的大腦,讓他完全沒有看出來兒子的不耐。

徑自往里走,楊奕辰那里是累了,只不過十分看不慣為了一點利益,就像蒼蠅一樣撲上來的所謂的爹。

話說以前他會有這樣的待遇嗎?簡直是笑話,楊秉山還不是看上了他現在擁有的身份地位,看上了秀才,甚至是舉人的光環。

如果沒有這些呢?沒有這些的他還會得到楊秉山的同等待遇嗎?答案當然是不會,或許那個時候楊秉山看他的目光就像瘟疫一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后院最大的院落,處處盛開著鮮花,一個藤椅位于花架下,陰涼的樹蔭下一個女人躺在上面小憩,纖細的身姿陪著暗紅色長裙,襯的皮膚越發光滑白皙。

微閉的眼睛留下淺淺的陰影,嘴角帶著恬靜微笑的她渾身散發溫柔的氣息。

“娘,我回來了!”

女人猛地坐起來,身上的涼被悄然滑落尤不自知:“辰兒,你回來了?”

原來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氏。

心情平和的她一日比一日胃口好,特別是曾經踩過她的人被踩到腳下,這種感覺是多年來從沒有體驗過的舒爽。

原來人真的有同樣的心理,他們忍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欺辱,即使當時很軟弱,當時看著沒有什么記恨。

但是內心已經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經遭受過的有反擊回去的機會。

“咋樣啊?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吃的怎么樣?有沒有冷著餓著,考場上飯菜肯定不好吃吧,肯定吃的干饅頭,現在想吃什么?娘去給你做去。”

溫氏一句沒有提他考試的事兒,里里外外都是對身體的關心。

她可是知道兒子舊疾好了沒多久,不知道強度這么大的考試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擔心,兒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場中那一塊塊干糧,是的,干糧,和別的考生比起來,第二天第三天開始啃干饅頭喝冷水相比,他的干糧有獨特之處。

開水一沖,香味兒飄來,有濃濃的湯粥,還有香味兒十足的面條。

旁邊的小火爐里稍微燒一點開水,一燙就可以開動,在饑餓難忍的時候,那些看似普通的干糧發揮了大作用。

真不知道那些黃黃的面粉,還有面條狀的東西怎么弄來的,原來少女真的沒有騙他。

耳旁依舊是少女送他離開時遞過來的包裹:“楊奕辰,記得這些可以帶到考場吃哦,開水沖一下就可以,很好吃的。”

當時的他并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的帶到考場罷了。

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還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那感覺,真是......

酸爽!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其實不是什么新奇的東西,不過是柳清溪燒了一把火,炒了點白面,炒到微黃的顏色將其從鍋中鏟出來。

接著炒了一些花生,將酥脆的外皮去掉,搟面杖搟成細碎的顆粒,和炒好的面粉摻和到一起。

簡單又營養,還比較香的炒面粉就做好了,放點開水拌成糊糊挺美味的。

至于楊奕辰眼中的面條,不過是她在油鍋里過了一下,炸熟了容易存放罷了。

難得的,兒子居然再次跑神兒,溫氏打趣道:“哎呦,我這冷冰冰的兒子這是想到誰了啊?別跟我說你啥也沒想,都寫臉上了。”

俊朗的面容漸漸被染上胭脂色,一直蔓延到耳后,脖子根。

“好了好了,你承認不承認娘都明白,接下來你想干啥就去吧,娘不攔著。”

呵呵,小樣兒,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中想的誰,還能有誰能讓這個兒子變臉色?

以前的溫氏可沒有這個腹黑的樣子啊,楊奕辰此刻不想面對母親。

不過第一時間,他也了解到家里的現狀,當從手下人那里得知老娘沒有吃虧,相反把多年死死壓制他們的女人整的不輕。

對梁梅兒最大的懲罰是什么?那就是求之不得,越想要的東西,越不讓她得到。

這段時間,她絞盡腦汁吸引楊秉山的注意,裝柔弱裝可憐。

若是以前,楊秉山確實吃她這一套,可是今天嘛,呵呵!

比起楊奕辰能帶給他的榮譽和利益,梁梅兒分分鐘被放棄啊。

落魄的女人哪里還有以前的光鮮亮麗。

干枯發黃的頭發,深深塌陷進去的眼窩,和溫氏站在一起,生生長了一個輩分。

“哎呦,妹妹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溫氏嘴角帶一抹淺笑,暗紅色的衣衫沒有襯得她老,反而更有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