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干什么,他擾了我們的好事,該是他怕才是!”
“呃o(╯□╰)o”
凌蘇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云戰會如此厚顏無恥,這種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平淡中帶著點氣悶,說的是那么的理直氣壯。
就好像琉璃這事辦錯了一樣。
“就為這事兒讓我停下?”
“啊呃嗯!”
凌蘇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了,心中更是亂糟糟的,可云戰卻給了她一個慫貨的表情,之后理都不理她,繼續朝著凌繡坊走。
也不管這一路上多少的百姓議論,還有多少不可思議的目光。
凌蘇想,她突發其想的,讓云戰抱她出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云戰會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搞曖昧。
相信很快金云公主那邊便會得到消息了吧,不知道她能忍到何時再動手,不過,凌蘇還是高估了金云公主。
她哪里還會忍著不動手,宗人府大牢的事情,本就讓金云公主對凌蘇更加恨之入骨,再聽到這樣的消息,呵呵,她能忍住那才是見鬼了呢。
終于,在云戰平穩的步伐下,凌蘇看到了凌繡坊的在牌子,走到凌繡坊的門前,云戰停了下來。
凌蘇將埋在云戰心口處的頭抬起,露出美麗的小臉,她看著凌繡坊的隔壁,那里正有一些工人在忙著。
再看看四周,已經有很多百姓被云戰吸引過來,有的還是跟了他們一路的。
“放我下來!”
凌蘇淡淡的說道。
云戰這次沒有再堅持抱著凌蘇,而是將她放了下來,凌蘇腳剛一落地,便聽到周圍百姓輕聲地議論聲。
大致就是在驚呼,原來東云國太子殿下懷里抱著的是凌繡坊的老板,也是怡情院的老板。
雖然他們沒有大聲說出對凌蘇的不屑與嘲諷,但是,小聲的議論,凌蘇還是聽到了。
凌蘇輕勾了勾唇角,對他們的議論枉若未聞,云戰同樣對那些議論聲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一副看客的態度。
凌蘇被放下來后,看了一眼凌繡坊,之后身體一轉,朝著隔壁走過去,云戰瞇了瞇冷眸,隨即跟上。
走進已經裝修一半的休閑吧內,凌蘇并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找了一圈,只在里面看到了徐鐵,凌蘇心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徐鐵?琉璃呢?”
凌蘇走上前,,叫住正在指揮著工人們干活的徐鐵問道。
“凌小姐!”
徐鐵剛剛忙著也沒注意,這會兒聽到凌蘇的聲音,連忙恭敬地對著凌蘇躬下身子一拱手。
“你家公子呢?”
“呃公子他······”
徐鐵有些吱唔,眼神也有些閃躲。
“我問你話呢!”
凌蘇見徐鐵的樣子,心中頓時焦急起來,抓著徐鐵的手臂,大聲喊了一聲。
“公子說,凌小姐這邊現在并不需要他,他也正好有事,便離開皇城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他的事情辦完了,也許還能再回來!”
“你家公子這么說的?”
“嗯!”
凌蘇松開抓著徐鐵的手,本就蒼白的小臉,此時更是露出悲傷之情。
難怪她沒有看到琉璃,休閑吧里的事情,之前可是琉璃親力親為的,她該想到的,該想到的······
凌蘇往后退了兩步,正好撞到跟過來的云戰身上。
云戰抬手扶住凌蘇的雙肩,卻被凌蘇反手一把給推開,她回過頭狠狠地瞪著云戰,眼中竟帶著一絲絲的恨意。
這讓云戰眼神一頓,剛剛進來的他正好聽到徐鐵的話,想來,凌蘇把琉璃離開的事情怪到他的頭上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他并不覺得他做了什么錯事,反倒是琉璃,因為他跟凌蘇的事情而離開,真是莫名其妙。
而讓云戰覺得更加不可理解的卻是,凌蘇竟然把這個事情怪到他頭上。
凌蘇也不管云戰會覺得如何的冤枉,她現在只知道,自從遇到云戰開始,她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還被云戰盯上。
現在,琉璃又因此離她而去,這讓她怎么能釋懷。
“明天我讓秦成找人來幫你把這里弄好,讓他跟秦成交接一下!”
“云戰!”
瞪著云戰的凌蘇,見他居然還能這么平靜又淡然的干涉自己的事情,真的是氣極了,所以,她特大聲的吼了一聲云戰的名字。
“你今日讓我帶你來這里,不就是要讓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背后有我嗎?現在因為你的知己走了,你便要放棄自己對我出賣著色相換來的機會嗎?”
云戰淡淡地勾起嘲諷的唇角,吐出的話讓凌蘇的心一痛,而對于云戰說的話,她又無力反駁。
因為她之前的確算是出賣著自己的色相,才騙得云戰抱著她一路走到了凌繡坊,可這話從云戰的口中說出,怎么都讓人扭曲著其中的含義。
尤其徐鐵,凌蘇的余光正好掃到徐鐵帶著些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
“凌小姐,我家公子一直待你盡數心力,這便是你給他的回報嗎?難怪公子會離開,恕徐鐵不敢茍同凌小姐的做法,就此告辭!凌小姐好自為之!”
徐鐵正色的說道,沒了剛剛對凌蘇的恭敬,反而是厭惡的說完便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凌蘇就越過凌蘇離開了。
見徐鐵離開,凌蘇進來之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也沒有了,她頭一次這么后悔自己為什么當日沒有拒絕云戰,為什么今日又讓云戰抱著自己像個馬戲團的小丑一樣,供人觀看。
凌蘇自嘲的笑了一聲,怪云戰嗎?沒什么可怪的,云戰對自己,又或者說對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可能動心的。
這是她本就知道的,所以,也不可能因為哪個女人而放棄他的冰冷與理智。
而自己呢,自認為理智對待感情的事情,到頭來,還是迷了心智,傷了身邊最親近的人,而讓最該遠離的人看了笑話。
云戰皺著眉頭看著凌蘇頹廢的樣子,非常不爽,琉璃對她來說就這么重要嗎?只離開一段時間,就讓她如此傷心。
他哪里知道,凌蘇只是對自己最近為了所謂的不嫁到東云太子府而做出的荒謬舉動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