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緣何處覓

130 二笑

130二笑

芳姐兒哪里知道自己的輕蔑一笑會惹來一個不知所謂的家伙向她走來,不過等人真的走到過來的時候,小青已經拉著她家小姐進了鋪子。

那位公子見小美人羞澀了也沒有孟浪之舉,只是走進來假裝看了看鋪子里的東西,然后借機看了幾眼芳姐兒的容貌。芳姐兒的容貌在江南一代還算出眾,只是因為身高和皮膚的原因,她很容易被看出來不是本地人,她的樣貌一看就像是北地過來的。

這位中二的公子走進來看芳姐兒,芳姐兒卻是盯著他的衣裳看,不免讓那位公子以為芳姐兒愛慕他,感覺有點輕飄飄了,他開口說到:“這位姑娘,可否是北地的佳人?”

芳姐兒搖搖頭,對那位公子說到:“我不是北地來的,我對公子的這身衣服很好奇,請問我能不能拿你的笠帽看看?”

原來是對自己的打扮有了興趣,不是被自己的翩翩風度給迷住的,不是北地來的,顯得自己很沒有見識,中二公子感覺很不爽。不過他很快找到原因了,連天沖寶衣都沒見過,不知道是什么小門小戶的商家女,難怪這么沒有眼光。

想到被外地的土包子瞧不起了,這個中二的公子頓時就有點惱火了,口中說到:“哪來的傻丫頭,天沖寶衣都沒見過,還想摸,知道我這一身要多少錢嗎?一萬二千兩銀子,你這輩子都沒看過吧!”

媽蛋的,居然被傻子瞧不起,芳姐兒真是有點生氣了,一萬二千兩銀子的東西有什么值錢的,她過手的銀子早就超過了十萬兩了,還是自己賺來的,和這種炫耀門楣的傻缺有什么好談的。

芳姐兒懶得理這個傻缺,直接對小青說到:“小青借掌柜的雨傘去叫個馬車回家。”

小青也很生氣,她一直覺得自己家主子的出身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世家,被一個這樣的白癡嘲笑成窮人,她也不好受,但是小姐忍了,她也要忍著。想到這里,她果斷地向掌柜的借了雨傘,施展了自己的武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她要讓家里的人來接小姐,讓這個傻子看看自己家有多富貴。

那個傻子看窮人家的女孩不理他了,不知道為什么又開始打量芳姐兒了,芳姐兒不理他,他卻越看越覺得芳姐兒長得很不錯呢。身材高挑,皮膚也比南邊的女人白,氣質也不是一般小戶人家的氣度,于是他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將自己的笠帽放到了柜臺上,說到:“小丫頭,笠帽放在柜臺上,要看就好好看,不要弄壞了。”

芳姐兒不說話,拿出自己的點心繼續吃,假裝聽不見那個傻缺的話。這次的點心不是外面買的,是自己指點廚子做的,芳姐兒吃得津津有味,把那位公子當成了空氣,這下子激怒了那位公子。

也就在這時候這位公子的所有奴仆也一起來到了店鋪里,好家伙,兩個絕色的婢女加三個男子進門了。還有兩個長隨跟著,一個婢女手中捧著食盒,另外一個端著整理妝容的大盒子,兩個長隨一個拿著配件,一個拿著衣裝包裹,排場好大呀,估計這家伙出行是帶了兩輛馬車呢,剛才大雨之下芳姐兒沒有看清楚。

看到一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敢撩自己家主子,那個空著手的奴才就替主子出氣了,他指著芳姐兒罵到:“哪來的小賤人,見到我家公子不請安問好,還敢惹我家公子生氣。”

芳姐兒本來不想招惹是非的,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之后再不出頭就和烏龜差不多了,她抬起頭來看著那個狗奴才,罵到:“你家公子是封了官還是有了爵位,為什么見到他要請安問好?我在京城里都不知道江南比京城更有禮法規矩。我只是出來游歷,回去我有機會請教一下我家的大人,看看罵我小賤人的人有沒有我的血統高貴。”

芳姐兒在罵人的時候氣場很足,讓那個傻缺公子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家的姑奶奶,那個娘們真可怕,還有這個女人自爆說是從京城來,他意識到也許這丫頭是哪個京城的貴人家的孩子,于是他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小廝,和氣地說到:“京城來的,想必應該是知道江南四大世家,倪花謝柳吧。”

芳姐兒自然是知道現在江南的四大世家是哪幾家,于是她點頭表示知道了,那個公子看到芳姐兒這般傲氣也是沒脾氣了,又自言自語說到:“我姓謝,人稱謝十三,是謝家的嫡子”

聽到謝十三的名號,芳姐兒想到前世罵人的話,十三點,終于忍不住笑了,因為別人家人多勢眾,她還不敢大笑,不過就是這么一笑讓謝十三跟丟了魂一樣,他覺得發脾氣的小妞和在笑的小妞是兩個人一般,各有各的風情,真是很美,很特別,跟他看過的其他女子不同。

芳姐兒笑完之后,便對著謝十三微微一禮,然后說到:“和謝公子萍水相逢,剛才想看公子的天沖寶衣是我唐突了,從京城邊上過來江南是我長見識了,見了不少新奇的東西。不知道這種衣料在何處有售賣,我打算也買一匹回去做件衣裳穿,如果真的能防水,還可以做靴子,京城的下雨天也不少。只是銀色的太素了,我倒是想有些艷色的衣裳穿。”

看到芳姐兒這么和氣的說話,那個謝十三也沒有那么中二了,大約是因為芳姐兒說自己是京城來的,看談吐也不是小商戶能夠養出來的,畢竟老百姓家的女孩敢于這般和世家子說話的太少了。

謝十三走到芳姐兒面前,指著自己的笠帽說到:“可惜天沖寶衣只能有銀色的,若是加了染料就不能防雨了,我這件是家里的作坊制成的布匹,我舍得花功夫,光是采購布料和樹脂本錢就要花一萬二千兩,要是算上工錢再賣到京城去,我這么一套衣裳至少賣三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