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太子妃

第46章 哭出來好些

隨著宮人的引領,付清雨跟景衣進入太后宮中,景衣一眼就瞧見坐在太后身旁的蕭逸辰。

這小子怎么在這?太子都這么閑的嗎?

景衣早就從娘的口中得知蕭逸辰的身份,太子嘛,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惜那是別人以為的,在景衣眼中,蕭逸辰這個太子做的有點慫哦。

蠱毒加追殺,出個門差點把小命都搭上,他還那么弱……

“見過太后。”在景衣神游的時候,付清雨已經拉了她的袖子,示意跟自己一起行禮。

“好!好!快起來,賜座。”太后見到故人,欣喜萬分。

“多謝太后。”付清雨溫婉一笑,太后身份尊貴又是長輩,自然要多加尊重,不像蕭祁行那混小子,就是個攪屎棍,不用說,鎮遠侯霍霆自然就是那堆屎。

“清雨,一別幾十年,你還是這樣溫婉好看。”太后由衷夸贊,面前的付清雨跟記憶中的重疊,依然姿態風韻,眼眸真誠。

“太后……”付清雨輕喚一聲,聲音哽咽,她父母離開的早,跟蕭祁行他們關系好,一直在一起玩,受到太后不少照拂,一聽太后的話,就忍不住酸楚。

像是多年離家的女兒一般,清麗的眼眸慢慢滲出水霧。

“好閨女,這么些年你受苦了。”太后朝付清雨招手,示意她過來做。蕭逸辰極有眼色的將位置讓開,扶了付清雨坐在太后旁邊,方便娘倆敘舊。自己則自動自發的坐在景衣旁邊。

“許久不見。”蕭逸辰笑容和煦如春風,看著景衣漂亮的眸子映襯出自己的臉,剛才的那點煩悶突然就消散一空。

“你小子,看著身體恢復的不錯。”景衣爽朗一笑,眉眼彎彎的模樣,讓看她笑容的人,都忍不住跟著一起笑。

“嗯,多虧了你跟清姨。”蕭逸辰湊到景衣耳邊小聲說道。

突然的靠近讓景衣有些意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感覺耳廓處傳來輕柔的呼氣,一張俊臉沉得住氣,耳尖卻不爭氣的微微發紅。

“就說你欠收拾,在京城養尊處優,姜爺爺叫你的招式可別忘了練。”景衣才不會承認自己被嚇一跳,也學著蕭逸辰的模樣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反正姜爺爺他們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少年突然靠近,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味,跟山谷中的一樣,清爽的如他這個人。蕭逸辰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這個味道還真挺懷念的。

相比京城那些胭脂鋪子里賣的香粉脂膏,景衣的味道干凈爽利,像初春的太陽,總能讓他從心里放松下來。

“是,我都記得。”蕭逸辰柔聲回應。

看著他們偷偷咬耳朵的太后不由得驚訝,辰兒這孩子雖然對誰都溫和有禮,可從沒見過有哪個人能跟他靠這么近,他總是跟人保持禮貌疏離的距離,也就跟她這個皇祖母親厚一些,看來辰兒真的聽看中景衣這孩子。

“清雨,這些年你獨自帶著孩子,定然吃了不少苦。”太后唏噓,她年輕時守寡,知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有多么不容易。

付清雨搖頭:“太后,有景衣陪著我,我做什么都不辛苦。”景衣是她的全部。

“哎,都是霍霆那混小子,你不用瞞著我,我看著你們長大,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清楚?”

“那個時候皇帝跟霍霆他們好不容易成了規模,遠離家鄉出門打天下,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哪個女人不擔心?”太后最清楚付清雨的心思,雖然她性子從小剛烈要強,但終歸是個女人。

皇帝他們已經有了一定規模,群雄割據的混亂,血氣方剛的男人,怎么能甘愿屈居于偏隅之地,領著小有規模的隊伍四處征戰。

“誰知道他們這仗,一打就是這么多年。大魏建國之初,百廢待興,皇帝身邊能信任的人太少了,霍霆提了許多次要去找你,都沒辦法抽身,說起來,這事怨我們啊……”說到此處,太后握著付清雨的手,忍不住落淚。

“太后,這事怎么能怨您們呢。”付清雨急忙安慰:“當年形勢不等人,我又身懷有孕,隨軍肯定是不行的,就算為了孩子,我也不能任性跟著就走。”

“其實當年霍霆是留了人手保護我們的,只是萬沒想到那些人心壞透了,打不過前線竟然跑到鎮子上撒野,若不是那些人拼死護我,我壓根就生不下景衣,也活不到今天。”

“后來又遇上天災,我們逃出鎮子活著的這些人就散了。我相信霍霆他們回去找過我們,只是太晚了,鎮子上死了那么多人,連房子都被毀了。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如人間煉獄的日子……”付清雨訴說著當年蕭祁行他們離開后,鎮子上發生的事情。

她也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景衣在肚子里給她撐著一口氣,她再堅韌,也決計是堅持不住的。

太后怎么能不清楚付清雨遭受的一切有多么痛苦,伸手將付清雨有些單薄的身子攬入懷中:“孩子,你受苦了。”

“太后……”當年那一別,就分開了這十幾年,付清雨怎能不感慨落淚。

坐在下手的景衣見付清雨哭了,心疼的不行,開口就要說話,被蕭逸辰眼尖攔下。

“讓清姨哭出來反而好些。”蕭逸辰的聲音如泉水叮咚,傳入景衣耳中,讓她焦灼的心有了一絲清涼,她知道,太后是真心心疼娘的。

景衣沒再說話,而是默默的坐在蕭逸辰旁邊,蕭逸辰難得看到景衣聽話的模樣,不由得想逗逗他。

“我離開山谷后,你有沒有再去打獵?”蕭逸辰很好奇,沒了他的存在,景衣會不會寂寞,會不會無聊。

蕭逸辰的提問成功轉移景衣的注意力,她皺著鼻子:“還打獵呢,你離開以后,木伯伯跟姜爺爺差點沒把我生吞活剝了,整天拽著我學這學那,要不是我聰明,早就受不了了。”景衣忽然想起她到京城后好像許久沒演算白太爺爺教的陣盤了呢。

“那看來你是沒空想我了。”蕭逸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