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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盈還是去見了司夫人。
不過在去見司夫人之前,她先去看了那個店老板,走之前偷偷地塞在茶壺下幾張銀票。
當老板娘發現的時候,拿出來一看,“一萬兩銀子?”
“這……”店老板也實在是沒想到。
他幫福運姑娘,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想著自己幫她一把,說不定能沾沾好運,就算不能,也算是結個善緣。
沒有想到,福運嬌娘出手居然這么闊綽,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
“算了,咱們收下吧。對于福運嬌娘來說,這一萬兩也不算什么,對于咱們就很多了。”老板娘看的很清楚,“人家不看重錢,但是看重人情。這一萬兩咱們收下,以后就不要再提這份人情了吧。”
這樣,兩家都好。
“你說的對,那就收下吧。”店老板呲牙,有些小興奮,“這頓打挨得值啊,兒子眼看著就要娶媳婦了,有了這筆錢,咱們就不用發愁了。”
這些年的錢,也沒少掙,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他爹娘輪番生病,病殃殃的五六年,藥錢花了個夠,人還沒留住!
后來又是他丈人丈母娘兩個,得了病,大小舅子一頓就是沒人管!他雖然生氣不甘心,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口子就這么死了啊!
這一花,就又是三四年!又是人沒留住!
家里的錢,不僅都花了,還欠了不少錢。
這兩年才陸陸續續的還上一些,也因此耽誤了兒子的親事。
“是啊,終于不用發愁了。”
門外偷聽的少年,雙手緊緊地握著藥碗,眼底是一片堅決!
楚盈盈到了司府的時候,正巧司夫人要打發人出去找她。
楚盈盈便知道怕又有事情發生了。
到了屋子之后,楚盈盈先道歉。
“真是對不起了夫人,今日……你這純屬是無妄之災!”
她將手里拿著的禮物放下,臉上是一片真誠。
司夫人揮了揮手:“這怎么能怪你呢?我是無妄之災,難道你就不是了?”
楚盈盈順著話頭說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從來就不認識這個沈明洛,怎么至于的上來就要殺了我?”
關于這個問題,司夫人已經從楚依依的口中知道了真相。
她問道:“聽說你在錦陽城府的時候見過茗曇縣主了?”
“是。”
“可覺得你們兩個長得有想象之處?”
楚盈盈眨眨眼:“夫人的意思是……”
她可是聽韓戈說起過這個茗曇縣主的,難道這個沈明洛也是?
“沈明洛是茗曇縣主的妹妹,比起茗曇縣主來,更得廣平王妃的喜歡。就是因為沈明洛的一雙眼睛,長得像極了她夭折的女兒。而茗曇雖然長得也像,可那雙眼睛卻不一樣,而且神韻并無一絲相似之處。”
“而你……”
司夫人仔細的看著楚盈盈,腦海中閃過了什么念頭,但并沒有抓住。
她端詳了片刻之后,說:“據楚依依說,你長得像極了茗曇縣主和沈明洛的結合。也就是說……你比她們姐妹更像廣平王妃那夭折的女兒。”
“本來沈明洛是聽楚依依你是那個什么書的作者,才來找你的。結果一看到你的臉,她害怕你的出現會奪走廣平王妃的寵愛,便要毀了你這張臉,甚至是殺了你。”
聽完,楚盈盈久久無語。
她心中也閃過了很多念頭。
按照這樣的劇情發展,難道她就是廣平王妃那夭折的女兒?
可一般不都是失蹤啊,之類的嗎?來個夭折是怎么回事?
“你……也算是無妄之災了。”司夫人無奈極了。
有廣平王府這座大山在,沒有人愿意得罪沈明洛。
今日之所以司大人會把沈明洛抓起來,那是因為沈明洛打傷百姓,犯了眾怒!
若是司大人不這么做,那民憤便難以平息!他這個父母官,也就做到頭了!
可若只是為了楚盈盈的話,怕是不能夠護著她了。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楚盈盈是懂得。
但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夫人覺得我應該怎么做?躲出去嗎?”
她還真的想過這一點。
不是說遇事就知道躲,是絕對的懸殊面前,她再多的倔強,只能換來血淚罷了。
可一旦躲出去了,誰知道那個瘋女人還不會找和楚盈盈相關的人發火呢?
司夫人也十分頭疼:“……我也是沒了法子,只能盼著,有個能在身份上壓制她的人出現了。”
就沈明洛這樣的人,除非在身份上壓制她,要不然她是不會聽的。
而且……
“沈明洛已經被放出來了。”
“這么快?”
楚盈盈十分震驚。
她以為,怎么都得關個一天,以儆效尤呢。
誰知道這才兩個時辰吧?就放了人了?
司夫人也很無奈:“聽說是燕家來人了,沈明洛是廣平王妃寵愛的姑娘,如果在大牢里待一天,那對于廣平王妃的名聲都會造成惡劣的影響的。”
“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么算了?”
說實話,楚盈盈對燕家人的觀感還是很好的。
一直以來,無論是燕雋一還是燕恪一,都是很好相處,從來不拿身份壓人的。
怎么那個廣平王妃就寵出這么個東西來呢?
可見,那個廣平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
司夫人拉過楚盈盈的手,安撫她:“傻姑娘,你要記住,這個天下,是沒有絕對的公平的。只有你變得越強,公平的天平才會向你傾斜!”
“不過你也放心一些,燕家來人承諾了,會看好沈明洛,絕對不會再讓她隨意傷人了。”
燕家丟不起這樣的人。
雖然就只是一個猶如養女的人,也一樣的。
“呵,他們說不讓她隨意傷人了,咱們就應該感激涕零了嗎?”
楚盈盈第一次感覺到了,何為強權!
“這話和我說說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要再說了。”
又說了幾句,司夫人有些疲憊,楚盈盈便告辭了。
剛剛出了司府大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身青藍披風,如墨竹挺翠的燕恪一站在那里。
眉眼彎彎,溫煦而笑。
“阿盈,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