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盈帶著屁股有些小腫的鹿桐桐去買菜了,兩個人拿的都不少,都快把人蓋上了。
笑嘻嘻的到了家里,就開始做飯了。
就像楚芬芬想的那樣,楚盈盈以為楚芬芬跟不上,就自己逛去了,或者回家來了呢。
因為她要準備好多人的午飯,所以很忙活,忙起來也容易忘記事情。
一直到忙活完了,準備吃午飯了,才發現楚芬芬一直沒有回來。
楚盈盈心有些慌,叫人:“東升,你去找……”
“找誰啊?”
外面,有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嚴陣以待,看向了才門外逆光走進來的人。
等到看清楚人,才一個個啞然出聲:“居然是你?”
“怎么,看到我很吃驚嗎?”楚長樂勾人一笑,打扮的十分妖艷,明明才十一歲,打扮成這樣,顯得不倫不類的,很是難看。
但楚盈盈現在沒有心情去評判別人的穿著,冷著臉問她:“我姐在哪里?”
“自然在你找不到的地方,她能不能平安回來,就得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楚盈盈眼睛一瞇,手放在背后,打了一個手勢。
暗中的兩個南剛要有所動作,就聽到楚長樂幽幽開口了:“你難道還沒想到,你派去跟蹤我的那個人,怎么了嗎?”
楚盈盈立刻打手勢叫人停下:“倒是我小看你了。”
的確,是她疏忽了。
這兩天沒消息傳來,她還以為是在船上傳遞消息不便呢。
現在看來,是人早就遭遇了不測了。
既然如此,那么楚長樂就沒這么簡單了,敢自己來這里,就是有恃無恐,或者……暗中有人保護她。
“你不僅小看我了,你還錯待我了!楚盈盈,你這么對我,我說過,要你后悔的!”
楚長樂的眼睛里瞬間充滿了血色,那都是恨意:“我以為,你我立場是一樣的,都想讓楚長文不得好死呢。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可笑的遷怒我!”
“難道你現在不一樣是在遷怒嗎?說別人可笑,難道你就不可笑了?”
北語本就不喜歡她,現在看她更是不順眼了,做出了攻擊狀:“我警告你,最好將大小姐交出來,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真的是會咬人的狗都不會叫!
誰能想到那么可憐兮兮的楚長樂,居然還有這個本事?
直到這個時候北語還不忘調侃齊天一句:“瞧瞧,你救下的小可憐哦,可真是可憐的很哦。”
齊天臉色有些難堪。
見到齊天這個表情,北語有些后悔自己嘴巴快了。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肯定也不是齊天想要看到的結果,自己還這么說話……
算了,應該沒關系的啦,下次注意就好了。
“齊大哥,可不是我要騙你的,這個……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楚長樂還是有些在意齊天的看法的。
在她的人生中,對她好的陌生人就只有司馬光和齊天,所以她不想在這兩個人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失望。
齊天咬著牙,冷笑:“你不知道?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嗎?芬芬姐到底在哪里?你想干什么?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
農夫與蛇,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尤其是聽到北語的嘲諷,更讓他覺得無比難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來不及了,我的人生早在楚長文那個畜生強J了我的時候,就完啦!完啦,你懂不懂,所以我要拉著人一起下地獄呢。”
“別說廢話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還有,你說我姐在你手里,我憑什么相信你?”
楚盈盈憂心如焚,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將楚長樂給手撕了!
她怎么就老是遇到這樣那樣的神經病啊?
難道說她就是吸引神經病的體質嗎?
搞笑啊簡直。
“喏,這個你看著眼熟嗎?”楚長樂掏出一個素凈的銀簪子來。
那是她給姐姐買的第一個簪子,那個時候手里還沒有什么錢,所以就只是買了一個銀簪子。
楚盈盈心頭一痛,努力的鎮定下來。
不要慌不要慌,你越是慌,姐姐平安的機會就越小!
文大娘沖出來,質問:“萬一只是你撿到了呢?那……”
“你是變態嗎?”文大娘看到楚長樂手上拿著的東西,喉頭一梗,整個人都要瘋癲了。
如果不是左丘犇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文大娘,她都要沖上去了。
左丘犇樹吼道:“你瘋了?現在沖上去,要芬芬的命嗎?”
楚長樂晃悠著手上淺粉色的肚兜,笑瞇瞇的,仿佛毫無攻擊力:“這肚兜,總不能也是我撿到的吧?還是說,楚芬芬有在大街上偷偷偷掉肚兜的習慣?”
“咯咯咯。”楚長樂笑的花枝亂顫,得意極了,“哎呀,在大街上脫掉肚兜,然后丟掉,期待哪個男人撿起來,回頭拿她的肚兜……”
“你給我閉嘴!”
楚盈盈用力壓抑自己的怒火,她眼神無比銳利,仿佛雄鷹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姐做一丁點壞事,我他娘的就刨了你老娘的墳,讓一群野狗草了她的尸體,你信不信!”
狠辣的話,仿佛夾雜著冰霜,從極北之地吹來,將你的呼吸都泯滅。
天,忽然起風了。
吹得誰頭發亂糟糟的,擋住了臉頰,卻只露出一雙如狼般幽冷的眼睛來。
仿佛下一刻,它就咆哮著,將你撲倒,撕碎!在你破碎的血肉上,狂歡,嚎叫!
“砰!”
楚長樂被楚盈盈那兇悍銳利的眼神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實不光楚長樂,其他人也都嚇了一跳。
雖然知道楚芬芬失蹤了,楚盈盈會給著急,但是沒有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總是笑容滿面的楚盈盈,會有這樣令人膽寒的一面!
“你,你想干什么?”楚長樂心,狂跳不止。
她總覺得,下一刻楚盈盈就會撲上來,將她一刀捅死!然后拿去喂狗!
“我只是告訴你,不要動我姐,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其實,你并不想死的。”
楚盈盈威脅幾句,氣勢全開,完全將主動權和節奏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她反身拉出一把椅子來,放在門口正中央,然后一屁股坐下,看著坐在地上的楚長樂仿佛看著一條惡狗:“行了,開始說吧。”
楚長樂一臉茫然。
開始說吧?
說什么?
難道不應該是她囂張,楚盈盈痛哭流涕嗎?為什么現在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