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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當年有人掉包,也未可知啊。”
“可,可就算掉包,既然這般大費周章,也應該把我,不是,把那個孩子殺了才對啊,哪里還能讓一個嬰兒逃了呢?”
楚盈盈百思不得其解。
這不合情理啊。
承惠帝沉吟:“這其中到底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還需要查證。而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孩子了。”
只是可惜,再肯定,也不可能讓她上了皇家玉牒了。
皇家血脈,歷來嚴苛的很。
一個從小流落在外的郡主,怕就算有了郡主的尊榮,也不可能上皇家玉牒了。
“我,我么?你確定嗎?這,這真的嗎?”
楚盈盈慌了,亂了,找不到自己的心了。
這忽然之間,自己就找到親人了?
這么快嗎?
她本來還以為,為著這塊玉佩的事情,還要折騰許久呢。
哪里會想到,她還沒找上楚長文呢,身世的問題就解決了?
“如若不信,你可以隨我們一同回京。等到了京城,可以與皇叔皇嬸做滴血認親。”太子輕聲說道。
看著楚盈盈那錯亂的小模樣,心中也有些好笑還有些心疼。
這丫頭……
“可滴血認親不準啊。”楚盈盈下意識的說道,“血型不一樣,就是不相融啊。親生不親生的,靠滴血認親,那是不行的啊。”
哪怕孩子是隔壁老王的,可只要隔壁老王血型和你一樣,這孩子不一樣驗不出來嗎?
她記得看過一篇報道,說古代的滴血認親是沒有科學依據的。無論是滴骨法還是合血法,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不過在古代,卻是一直被奉為圭臬。
太子吃了一驚:“這歷朝歷代,才三國開始,便用這滴血認親的法子,楚姑娘為何說這滴血認親的法子不對?”
“嗯……”
楚盈盈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實話實說。
就現代的理論而言,對于古代來說,怕是會讓人無法相信吧?
而且,這種理論,時代的局限性在這里,還能怎么解釋呢?
承惠帝看出楚盈盈的為難來了,直言道:“你放心的說,你生而知之,朕定不會覺得你是妖言惑眾,更不會遷怒你的。”
“那我就說了啊。”楚盈盈得了這么個保證,才敢說了。
其實,這個道理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陛下太子,可知道每個人都有指紋?”楚盈盈決定用指紋打比方。
這指紋是能夠看到的東西,也好解釋。
承惠帝有些迷惑:“指紋?這是何物啊?”
太子也言:“從未聽說過。”
“那你們等我一下。”楚盈盈說完就跑了。
不一會就又回來了,招招手,叫鹿桐桐過來。
“桐桐,你用你的大拇指指腹按一下這和胭脂,然后按在這張白紙上。”
楚盈盈叫來鹿桐桐做實驗。
鹿桐桐乖乖照做,還有些興奮。
對于阿姐弄出來新鮮東西,他一向容易接受且十分興奮。
“好了。”
“榮然,你也來按一下。”
“好。”
等到兩個人都按完了,這哥倆都瞅瞅彼此的大紅的指腹,不明所以。
楚盈盈拿著白紙走到承惠帝身邊,語氣不急不緩的問道:“陛下,這便是指紋。可看出,這兩個指紋是否一樣啊?”
“這里面的紋路,并不相同。”承惠帝說道。
原來,這就是指紋啊。
楚盈盈又叫來鹿桐桐:“你剛剛用的哪只手?現在用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再按一下。”
等到鹿桐桐按完之后,再問:“陛下,太子殿下,兩位可以看一下,這兩個指紋都是桐桐的,只不過一個為左手,一個為右手,可看出不同來了?”
“的確有不同。”
“這……一個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太子明白這個指紋的意思了,卻還不明白為何要說起指紋來?
這和滴血驗親,又有什么關系呢?
楚盈盈朗聲而談:“這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到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來。所以說,這指紋的不同,也可以成為鑒別人的一個法子。”
“同樣的,手指有指紋,而血液也是一樣有特征的。每個人體內的血液里,都有能夠證明你這個人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只是在這個時代……并不能證明。”
這是楚盈盈頭一次如此直白的說出,她擁有兩世記憶的事實。
也是賭了一把!
既然皇上能相信她生而知之,那么把她的兩世記憶當成生而知之,也未嘗不可啊。
她小心的瞥了一眼,發現承惠帝和太子都沒有表露出太過震驚,或者是殺意……
咳咳,當然了,就算有殺意,她也未必能夠感覺的到。
此處純屬裝逼。
“這血液除了獨一無二的特征之外,還有一點,就好像人分老人小孩嬰兒少年成年人一樣,血液也分成不同的型號,而只要是相同的型號的血液,便可以相融。”
“這樣說吧,在場的咱們這些人里,除了陛下和殿下,都沒有至親血緣關系。按照滴血驗親的說法,咱們其他人的血液,都不可能相融。但……這也未必。”
楚盈盈一擼袖子,豁出去了:“不信的話,咱們可以來做一下實驗。我分別和這個院子的人們都進行滴血認親,我想,應該會有能和我血液相融的人。”
其實,這就是個概率的問題了。
古代歷史上如果真的有因為滴血驗親而認定不是親生的倒霉孩子,可還真的是……
“我來吧!”
鹿桐桐露出了小胳膊來,十分有擔當的樣子:“我生于驚鹿島,和你們在場所有人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丁點的血緣關系,所以我來,最合適了。”
他這是知道楚盈盈怕疼,所以才站出來了。
楚盈盈星星眼。
承惠帝看了一眼太子,后者站出來叫人去準備銀針和碗來。
就真的在場進行了滴血認親了……
這么一圈下來,還真的找到和鹿桐桐血液相融的人,而且還是……
“陛下,這,這不可能啊。老奴十一歲就進了宮,根本不可能生兒育女啊,這,這怎么可能呢?”
和鹿桐桐血液相融的人,竟然是在承惠帝身邊伺候久了的一個老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