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大人父女之后,廣平王妃就一直長吁短嘆的:“你說說,要是這么著急定親的人是你大哥不是你,那該多好啊。”
直到現在,廣平王妃還是覺得燕楚一這個定親,實在是太倉促太草率了,心里一直很不舒服。
燕楚一翻了一個白眼:“哎呀,我這都定親了,娘您就算再嘮叨,也是沒用的了。有吐槽我的這個精力,還不如去催催燕雋一。”
“你以為我沒催過嗎?我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啊,什么招數都用了啊,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成親啊,我能有什么辦法啊?”
“娘您別逼他了,他就是沒遇上合適的人呢。您要是再逼他,搞不好他很可能直接拉個男人來成親了。”
燕楚一逗她。
在現代,一個男人各種條件都好,但就是不愿意成親,有的人就會猜測是不是GAY。而現在,燕楚一也只是悄咪咪的猜測罷了。
“啥?拉個男人成親?”
廣平王妃被嚇到了,想想自己兒子那個德行的,要是被逼急了,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夠辦出來。
到時候,她可真的就是傻眼了,得不償失啊。
“不行不行,那我不逼他了。他要是實在不愿意成親,將來你和你姐誰兒子多,過繼一個給你哥,或者讓他們姓燕就行了。”
廣平王妃立刻想出了對策,燕楚一被逗得直樂。
“對了,沈大人來找你什么事啊?”
“就是……”
燕楚一就把這些事都說了。
廣平王妃連連點頭:“這是好事,大事,重要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娘您這話問錯了,既然水泥路已經交給了朝廷,那就是朝廷想怎么辦了。我能做的,就是支持了。”
燕楚一想了想:“我打算把荊步叫來,若是朝廷想要弄水泥路方便運送糧食的和軍需物資的話,我滿月坊肯定會出錢支持的。到時候,我叫荊步來負責這塊事情。”
現在月陽城府那邊的事情已經日趨成熟了,荊步若是離開也不會出什么大的亂子的。
而且運送糧草和軍需物資,這種事情還是很重要的,讓荊步來,她也放心。
“嗯,那你去安排吧。”
接下來的幾天,燕楚一就和在錦陽城府負責水泥路的那些大人們開始商量了。
一直到楚芬芬成親的那天,她都沒閑著。
楚芬芬成親的那一天,熱鬧極了,大家都跑來祝福,大多是看的燕楚一的面子。
熱熱鬧鬧的,可樂壞了宋阿婆了。
送走了新娘子,最難受的是文大娘。
她現在就只有一個徒弟最為親近了,這一嫁人啊,她心里可不得勁了。
下午的時候,文大娘正和廣平王妃聊刺繡的事情,忽然丫鬟來稟告說是有一位自稱是文大娘女兒的年輕婦人來求見。
文大娘當即臉就冷下來了,直接道:“告訴她,我沒有女兒。”
“是。”
別人的家事,廣平王妃無意打探,可沒一會外面就吵吵嚷嚷了起來,還有孩子的哭聲,女人的慘叫聲。
聽著那女人的慘叫聲,直叫人頭皮發麻。
文大娘卻是臉色大變,立刻起身往外跑。
聽這慘叫聲,是……
廣平王妃也跟了出去。
在大門口,大紅的喜字依舊那般耀眼,可是在臺階上,卻有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拳打腳踢,渾身是血!
“徐進元,你干什么?”
文大娘直接上前,一把將正在施暴的徐進元推到一邊去,看到一身是血的女兒,文大娘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娘!”
看到自己的親娘,徐元氏立刻就哭了,哭的很慘,眼淚和血水流到一起,倍加凄慘。
“叫什么娘?老娘沒有你這個女兒!”文大娘這個恨鐵不成鋼啊,“你不是為了這個畜生,連老娘都不要了嗎?怎么,現在他怎么還這般毒打你啊?”
活該啊!
現在知道叫娘了,早干什么去了?
徐元氏哭唧唧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知道哭,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娃,跟著一起哭,好不凄慘。
“呦呦呦,真是看到親娘來了,有靠山了啊,敢這么哭了啊?”徐進元怨毒的掃了一眼文大娘,冷冷的伸手要錢,“你給我五萬兩銀子,這個賤人還有這個賠錢丫頭,我就一起給你。要不然啊,哪天大爺我心情不好了,很可能就失手打死你這唯一的女兒呢。還有這個賠錢貨,到時候缺銀子了,賣了,也是一筆錢呢。”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王八犢子,原來是跑這里來跟老娘要錢來了啊?你特么的以為你是誰啊?舔著一張大逼臉,居然一張嘴就五萬兩?你看你像是能受得起五萬兩銀子的人嗎?”
文大娘氣的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她猜到了,女兒在徐進元這個畜生的家里勢必不會多好過的。
但是想著到底生兒育女了,還為了這個畜生和自己這個親娘斷了來往。就算不好過,也不會太難,可是現在看來……
活該,真是活該啊!
文大娘氣的咬牙切齒,最恨最氣的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這個女兒啊!
周圍圍觀的人也都議論紛紛:
“可真夠不要臉的,為了錢居然這般毒打妻女,死了以后可是要入拔舌地獄的!”
“誰說不是呢,以前還要點面子,只是偷偷地打幾下,現在啊,嘖嘖嘖……真的是,每天晚上聽著徐元氏的慘叫聲,我兒子都不敢睡覺。”
“這徐元氏也真是可憐哦。”
“可憐個屁啊,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老娘都能送到大牢里去的畜生玩意!和徐進元這個王八羔子,我看是絕配!”
大家議論紛紛,褒貶不一,有可憐的有痛恨的……
徐進元根本就不搭理,只是一腳踩在妻子的小腿骨上,狠狠地一碾,吊著一雙眼,冷冷的問道:“你女兒的一條命,難道就不值這個錢了?還是說,為了錢,你臉女兒都不要了?”
“女兒?我有什么女兒?當初既然已經選擇了和我恩斷義絕,現在還來干什么?”
“娘!您救救我,救救我啊,我知道錯了,娘!”徐元氏凄厲的喊著。
語氣中都是恐懼與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