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一位姐姐。”月初應付著說了一句。
誰知道對方卻有些不依不饒,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展開來是一張畫像:“是這個人發明的嗎?”
“不是。”月初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回答了。
男人似乎有些不能接受,還接著再問了一次:“你再好好看看。”
“好好看看也不是,哎,你吃不吃啊。”
“哦,我吃。”
男人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就去吃麻辣燙了。
月初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那男人吃完之后,居然也不走,就坐在那!
“大哥,你這樣會耽誤我們做生意的。”月初尷尬的轟人。
占著一個位子不走,那他們怎么做生意啊?
男人掏出一錠銀子來:“這個座位,我包了,這是今天一天的錢。”
月初有些懵,就急匆匆的去后面找王大嫂商量了。
最后王大嫂也就答應了。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一連五天,這個男人都回來,一坐坐一天的。當然了,一日三餐也都是在這里吃。不吃東西的時候,也會交錢占座的。
王大嫂等人都覺得奇怪,但是沒有人會拒絕錢的。
這天是按照慣例,小芳姑娘會來的日子,一直到下午了,都沒有等到小芳姑娘。
到人少的時候,月初就在那和蘭子說話:“蘭子姐,你說今天小芳姐不會不來了吧?”
“我不清楚啊。”
“可小芳姐以前都是隔五天來一次的,這次是怎么了?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月初神神叨叨的,一直往門口巴望著。
蘭子本來并不擔心,只覺得可能是過年正月里,家里有事情耽誤了,可是被月初說的,她也有些擔心了。
不會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再等等看吧,你也別瞎擔心。大正月的,可能有親戚來了什么的,推脫不了,出不來吧。”蘭子還勸月初。
月初也只能勉強點點頭了,實際上心里還是很擔心。
男人一直在聽她們的對話,聽到之后就忍不住又站起來,拿出那張畫像給她們看:
“能不能麻煩你們再看看,你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這個姑娘?”
“這……”
“不認識,我們不認識。”
月初攔住想要說話的蘭子,就拖著蘭子去了后廚了。
到了后廚之后,王大嫂就問道:“怎么了?”
“剛剛,那個男人又拿著那張畫像打聽了。”月初小聲地說道,看上去像是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一樣。
這幾天里,在這里工作的人都被那個男人問遍了。
所以王大嫂是知道那個畫像的。
“你們難道不覺得那個畫像長得很像小芳姐嗎?”蘭子老實,便忍不住問道。
雖然那個畫像是全臉的,而小芳姐平日戴著面紗,只露出一張眼睛來,可她們熟悉的人了,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那雙眼睛有多像。
不,不是像,是看起來就是一個人啊。
王大嫂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小芳姑娘的話,那咱們就更不能管了。只有等小芳姑娘來了,將這件事告訴她,讓她自己定奪。”
“只是,看著那個男人一直等著,好可憐啊。”蘭子是最心軟的,看著那個男人枯燥的一天天等下去,覺得有些心疼。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們也不清楚。還是先別說話吧。”
“唉,小芳姐什么時候來呢?”
可惜的是,等了一天,小芳姑娘也沒有來,男人再一次失落的走了。
夕陽西下,橘紅的落日余暉鋪染了整條街道。
男子落寞的背影,被拉的老長老長了……甚至在這樣的情境下,顯得他的步子,都是那樣的沉重拖拉……
“唉。”
也不知道故事中,這個男人扮演的什么角色。
回去之后,幾個人都是有些沉默的。
小菊,這幾天也從大家的嘴里聽到了這個男人,她的看法卻不一樣。
“我覺得是認錯人了,小芳姐看上去很開心,沒有一點傷心事的樣子。而那個男人,都是故事,肯定還有傷心事。如果小芳姐真的身在其中,怎么可能一點傷心的情緒都沒有呢?”
就算不會時時刻刻表露出來,但是也會有偶爾的控制不住吧?
可看到小芳姑娘的時候,她永遠都是簡單的快樂著。
所以小菊覺得,不是一回事。
“但愿吧,我也不希望小芳姑娘是那個男人要找的人。”王大嫂也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為什么啊?”
月初好奇的問。
當然了,說話也不耽誤她收拾東西干活了。
別人也都好奇的抬頭看著王大嫂,眼中都是好奇。
王大嫂收起了抹布,嘆了一口氣坐下:“有故事的人,都苦啊。小芳姑娘那么善良,我不希望她苦。”
“唉,這種事情咱們就說不準了。也不知道小芳姑娘家里住哪里,要不然還能去看看她。”
“是啊,好擔心小芳姐,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而此刻,王府里,阿涼正在發著脾氣。
“我說了我不去,聽不懂嗎?”
居然叫她去相親???
而且還是之前原主逃婚的那一個!
那可是一個殘疾啊!她不是歧視殘疾人,只是讓她和一個沒見過面的人去相親,她本來就反感,更何況還是個殘疾人?
西涼王派來的管事苦著臉說:“郡主,王爺說了,這一次郡主必須去!”
都是主子,他都得罪不起啊。
別看是西涼王的要求,可他真的不敢強迫阿涼。別到時候父女兩個和好如初了,王爺就該收拾他了!
“必須去,你代替我去好了,反正我不要嫁人!”
隨隨便便的被安排嫁人,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更何況是這種政治聯姻?海量的小說經驗告訴她,坐輪椅的男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到時候她嫁過去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郡主,您這不是難為老奴吧?這要是您不去,王爺怕是會殺了我啊。”管事就開始賣慘了。
阿涼是吃軟不吃硬的,聽到管事這么說,就有些心軟了。最后也答應了。
“好啦好啦,我去看看還不行嗎?”
只是當她到了宴會上,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時,就傻了眼。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