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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涵衍的視力很好，即便在黑夜中，也能夠看清楚秦綰綰的動作。
特別是他看到秦綰綰做好后那滿足的表情，即便沒有嘗也知道很好吃。
他好奇的是這次秦綰綰是以什么方式讓自己的山楂球賣出高價。
上次的仕女圖，至今還在蕭涵衍的腦海中呢。
本來想著把栗子糖也做出來，可是因為預估失敗，沒有想到山楂球做了那么多。
栗子粉就先放在一邊了。
熬栗子糖可跟做山楂球不一樣，這鮮栗子磨成漿，之后過濾沉淀，然后蒸熟加一些特殊的東西，最后才能夠呈現出栗子糖獨有的特色。
這都是秦綰綰試驗了無數次得到的。
如果說山楂球是開胃，那么栗子糖就是充饑的最好東西。
不過顯然今天秦綰綰忙不動了。
只好去休息。
“古風，明天秦晚清醒前，要把栗子漿磨出來！”
古風從來沒有接到這么奇葩的任務，一時間把身為暗衛的原則差點丟掉。
幸好及時壓了下去。
磨栗子漿，主子不是開玩笑吧？
秦晚？
就那個被主子叫娘子的小子？
主子不會是被那個老女人氣瘋了？打算娶個男人回家當媳婦了？
這種可能在古風的腦海中翻滾了好幾圈，最后還是不敢落地。
太驚悚了有沒有？
宸國雖然是個大國，可是對于斷袖還是不怎么能夠容忍的。
難道主子要開個先河？
想到這里，古風下意識的朝著秦綰綰的房間看了一眼，這要是被老侯爺知道還不得斷絕父子關系？
要是被那個老女人之地，那還不得高興瘋了？
真不知道主子咋想的。
古風不論腦海中如何翻滾，還是認命的叫了兩個暗衛趁著秦綰綰和秦挽娘睡著后，開始干活。
三個人一夜沒睡，結果寅時剛過，就看到自己家主子站在了面前。
“主子！”
剛叫了一聲，就被蕭涵衍給打發了。
“先離開！”
古風帶著人就飛到了屋頂，準備離開。
結果就看到自己家主子，抱著那跟木棍開始圍著石磨開始轉。
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接下來才是最恐怖的。
就看到從正屋走出來個小公子，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結果看到蕭涵衍的動作后，徹底固定住。
“你...你...你在干什么？”
秦綰綰是沒有想到自己起來會看到這么一幕。
特別是蕭涵衍一臉疲憊又很累的樣子。
心中莫名有些愧疚。
“都是你磨的？”
蕭涵衍特別肯定的點頭，又一臉小心翼翼討好的對著秦綰綰說道：
“娘子，阿衍乖不乖？我可是磨了一晚上呢！”
在屋頂的三人：...主人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這話說的不虧心嗎？
明明是他們仨當成驢子忙了一夜，結果主人就這么輕飄飄地說成自己的功勞。
可是能夠咋辦？
人家是主子。
三人搓搓有些僵硬的臉，還是消失去休息吧。
省的看著心塞。
秦綰綰看到所有的栗子都被磨成了漿，確實有些感動。
“辛苦了！”
結果就換來這么一句話。
蕭涵衍咬牙，這女人，給他等著。
可臉上的笑容特別的燦爛。
“阿衍不辛苦，只要娘子開心就好，阿衍有的是力氣！”
成吧。
看在這個家伙這么勤勞的份上，秦綰綰沒有說再攆走他的話。
這準備準備就要去賣她的小零食了。
這賣東西是有講究的，特別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選不好位置，那就要賠本的。
秦綰綰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也沒有想著去大戶人家或者什么人流量大的地方，做這個聲音。
這里靠近大運河，他們又都是順水的方向走。
何況這里有很多異域商人，他們對宸國的飲食文化多少是有些不適應的，而加了助消化的山楂球，最是適合他們。
這不，秦綰綰就讓蕭涵衍背著背簍跟著她一起去了碼頭。
蕭涵衍這輩子估計都沒有做過這種活計，這段時間里都做了。
給個假小子做小廝，這體驗，不說都沒有人信。
“一會我在那邊忙活的時候，你就可了勁的夸咱們的山楂球，聽見沒有？”
蕭涵衍很委屈的說道：
“名字不好聽！”
山楂球山楂球的，誰愛聽？
太直白了點吧？
秦綰綰一聽，可不就是，這名字確實不好聽。
“那雪玉果如何？”
秦綰綰想了一下，肯定不能夠用以前在宮里的名字，那就換一個。
看著這裹了一層糖霜的紅彤彤的山楂果，倒是有點那個意思。
“阿衍聽著好聽！”
秦綰綰心情好，就夸了一句蕭涵衍：
“小子，會說話！”
被這句小子，差點叫破功。
就連他親爹，都不會這么叫他。
這女人，竟然敢。
“對了，阿衍，一會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準插嘴，聽見沒有？”
秦綰綰想到自己一向以奇來招攬噱頭，這次也一樣。
這次做的雪玉果不大，就算是小孩子吃也不會噎到。
再加上樣子好看，一點不擔心賣不出去，就是價格上有很大的活動空間。
讓蕭涵衍在碼頭那些客商下船休息的店鋪門口放下籮筐，又把蓋在上面的蓋子翻過來，秦綰綰開始忙活。
而蕭涵衍被她指使開始吆喝。
吆喝這事情吧，也就是第一聲特別難，只要開了口也就不難了。
聽見周圍賣東西的吆喝，蕭涵衍也開了嗓子。
“宸國只此一份的雪玉果喲，好吃到讓人忘記煩惱的雪玉果喲！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喲！”
這吆喝。
秦綰綰給八十分。
剩下的二十分鐘是因為表情不夠飽滿。
而她則是再蓋子上把裝成一個個小紙袋子的雪玉果開始疊金字塔。
這種尋找任何事物平衡點的法子，也是秦綰綰在不斷練習中摸索出來的。
她發現萬事萬物，除了液體的，都能夠找到一個點可以立住。
那裝了雪玉果的紙袋子按理說應該很難在保持形狀的情況下往上疊加，可是偏偏秦綰綰就做到了。
開始就連蕭涵衍都沒有看明白她要做啥，可是當他看到秦綰綰擺出來一個上胖下窄的小樹苗后，完全震驚了。
這是什么操作？
竟然可以做到這樣？
周圍客商多，自然也注意到這邊。
特別是秦綰綰露出的那一手，堅持挑戰他們的認知。
“我的乖乖！這是什么神仙人物？”